第五章：只有电视台局长受伤的世界告竣
半夜10点钟。
灯火通明的办公室中。
“这怎么就不能播！”
林万金拿着话筒，拍桌而起。
“老林别激动，不是我不让，是压力太大了。”电视台局长降低的声音，不紧不慢的从话筒传出。
“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林万金就如泄了气的皮球瘫倒在椅子上，无神的仰望着徐徐转动的电风扇。
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
压死人啊。
之前那些看法独到的节目被毙掉了，他也就听之任之，可这次纷歧样，如果可以播出去，那影响力觉对空前绝后，对节目的宣传绝对是大利。
“扣扣……”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惊醒了神游中的林万金，他连忙坐直身体，整理完面容道：“请进。”
“主任。”烟云推开门走了进来。
林万金皱了皱眉。
“你这么晚跑来干嘛？”
“夜笙歌说明天英语考试，他不关可以提前交卷，还可以考满分。”烟云说着说着，就将在面馆手书的稿子推到林万金面前。
“满分？”
林万金停下掀开稿子的行动，很是惊奇的抬起头，“就他那结果？”
“主任你不了解他。”烟云目光无比坚定道：“他的英语很是流畅，完全不比我之前采访的外国人差，我相信她肯定可以满分。”
“行，我先看看你的稿子。”林万金想了想也没有反驳，横竖是录播，到时候过不外审照旧俩说。
随着拨动纸张的声音。
他的神情徐徐变得凝重起来。
稿子的概略计划：
现场直播高考交卷第一人夜笙歌，还要在高考结束，继续直播他解题，用于证明其考试结果。
“别瞎厮闹。”
林万金合上稿子，直接就推回烟云面前。
“怎么就瞎厮闹，多好的爆点，直播效果肯定爆炸。”烟云很是不平气，栩栩如生的开始描绘起自己的计划。
“行了，别晃了。”林万金揉了揉额头，无奈道：“我和你直说吧，黄昏录的都被局长毙掉了，更别说什么直播。”
闻言，烟云微愣，“怎么又被毙了，这个月都7次了，节目还播不播了？”
“局长什么品德，你又不是不知道，怕麻烦，不妥责，只想拿钱。”林万金道出了自己的不满。
“那么怕麻烦，直接就把节目取消算了。”烟云气鼓鼓地收起辛苦写的稿子。
突然。
她想起那张夜笙歌遗落的那张名片，不由得眼前一亮，上面不就是有一个比局长大多的教育局副局长。
烟云赶忙掏出那种名片。
“主任，看看这个。”
林万金将信将疑接过名片。
一扫。
马上他就楞住了，
【方正】
他自然听闻过这个桃李满天下的江大校长，可这有什么用，这位巨佬又不认识自己。
林万金茫然的抬起头。
烟云也不姓方。
也没听说过有这方面的配景。
“你这名片那来的？”
面对林万金的询问，烟云心中一下打起了鼓，现在肯定是不能说是夜笙歌掉的。
“是夜笙歌给我的。”
那狂小子……林万金双眼一眯，不由得联想起那位年轻时代，同样意气风发的方校长，其中行为竟然有些意外的相似。
“他为什么要给你？”
被问到痛点，烟云缄默沉静了片刻，不知道如何讲述自己和夜笙歌的关系，最后爽性眼一闭，心一横。
“他是我工具。”
混迹体制20多年，林万金一眼就看出，烟云这小妮子有些不大对劲，但事关重大，他不得不刨根问底。
“你们才认识不到半天吧？”
“我追的他。”已经豁出去的烟云，已然破罐子破摔。
编。
继续编。
林万金就这么默默的盯着。
他宁愿相信母猪会上树，都不相信这支电视台的台花，会去倒追一个认识不到半天的穷学生。
怎么办，主任似乎照旧不相信，烟云的头越来越低，心中愈发的焦躁不安。
最终。
出自对夜笙歌的信任，她深吸一口气，起身向话筒抓去。
“主任，你要是不打，我来打！”
见此情况，林万金就是一惊，连忙阻止这种鲁莽的行为，要知道这可是他的电话，要是出了什么情况，自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好好，我信，我信还不行。”
抚慰下快要急眼的烟云，林万金心中泛起一阵嘀咕。
那小子究竟给烟云下了什么迷魂药，竟然都敢和我这个主任对着干。
再一次拿起名片。
他盯着上面的电话号码。
突然有了一个一石二鸟的绝妙想法。
贪婪，有的时候是会支付凄惨的价钱，就好比现在，林万金拿起话筒。
拨通局长电话。
将方正的电话号码发已往，却只字未提方正的身份信息，只是说夜笙歌家的尊长拖关系找来的。
挂掉电话。
林万金摩挲出一根烟，指间一点殷红闪过，吞吐间，思绪随着冉冉升起的烟雾徐徐发散。
他倒不怕被局长穿小鞋，大不了调个岗位，但如果那小子配景真的那么大，那局长的位置……”
10秒……
30秒……
60秒……
90秒……
直到第二分钟刚刚出头。
办公室的电话铃响了。
林万金掐灭烟头。
接起电话。
可还未等他开口，电话那头就传来局长歇斯底里的咆哮声：“林万金，你这王八蛋，居然敢阴老子。”
闻声，林万金的嘴角徐徐勾起，看来那张名片简直是真的，方正和夜笙歌简直认识，而且关系还很密切。
他已经能想象的到，劈面那头肥猪梭贿，贿到方校长身上的凄惨模样。
“喂，喂，你说什么，高声点，我听不见。”林万金随便应付几下，基础无视劈面愈发急躁的言语，直接就将电话挂掉了。
他站起身，重新拿回烟云手中的稿子，马上英气万丈，大手一挥。
“直播的事我来搞定，你早点回去休息，明天你就不用来电视台，随着夜小兄弟就好。”
“遵命。”烟云心中一喜，虽然不知道局长于主任具体说了些什么，但夜笙歌的名片的作用绝对最大。
“对了，明天去财政拿多拿点预算，搭个好点的台子，就说是我批的，差异意就叫他们的主任来找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