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
一个粗重的呼吸声在温勤耳边响起。
似乎是有人趴在他耳边,有节奏的呼气。
温勤手脚麻痹,脑袋晕晕沉沉。
眼皮子都似乎缝起来了,无法张开。
而且很是的沉,他从来没有想过张开眼皮,竟然如此费劲。
胸口似乎是压着什么人,这小我私家还挺重的。
预计得有两百斤。
凉凉的,似乎没点血气。
温勤被压的心口疼,呼吸似乎是闷住了,吸收的氧气堵在喉咙里。
无法往肺腑流动,他憋得慌。
他有些无语。
到底是谁?
压在他身上呢,这小我私家脑子有病是不是?
而且难道没有人拉开吗?
他记得他晕倒前正在泰山看日出,结果不知道是冒犯了哪路神仙,一道紫色闪电劈下来,竟然直直的劈在他身上。
如果他还在泰山,这小我私家压着自己,其他人为什么不救他呢?
如果他不是在泰山,应该送去医院了吧?
“咕!咕!咕!”
外边有老母鸡在鸣叫,它要下蛋了,叫声急躁。
另有一股鸡屎味传来。
温勤下意识的想要捂鼻子,却发现自己抬不起手,双手都麻住了。
他心中恼怒。
身上那个王八蛋也不知道压了多久了,他手脚都麻住了。
“艹你玛呢,滚开啊。”
温勤在心中呐喊。
但那人显然不知道他心中的想法。
照旧大咧咧的压在他身上。
这狗日的还在呼气,太恶心了。
温勤转动不得,也喊不作声,此时没有任何措施,他不得不转移注意力。
市里的大医院应该不会有老母鸡,那么他现在应该在泰山旁边的一个乡镇医院,甚至是村里的卫生所。
这小我私家压在自己身上,却没有其他人过来阻止。
四周也没有酒气。
那就不是酒鬼搞事。
而是一个心里失常的人,故意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骚扰他这个可怜男子。
温勤心中一阵恶寒。
他忍不住的想到那些恐怖的欧美影戏。
他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他或许不在医院,而是被某个心理失常者囚禁起来了。
现在这个失常就趴在他身上为所欲为。
温勤心中燃起一团怒火,从心口顺着血液流遍全身,他的身体热了许多。
他恢复了一些力气。
可惜他的手脚照旧转动不了,眼皮也很是极重,不外他能够感受到,眼珠子可以转动。
他对身体的感受也深厚一些。
身上压着一小我私家,他的手脚,腰腹都没有被绑住。
也就是说他现在就是全身无力。
一旦恢复了力气,他便可奋起还击。
死失常,等会儿要你悦目。
“嗬!嗬!嗬!”
那人还在温勤耳边呼气。
似乎在左耳旁边,又似乎在右耳旁边。
狗日的也不嫌烦,就是这样不停地呼气。
他呼出的气似乎没有水汽,也没有气体流动的感受。
就是有呼气的声音。
他压在温勤身上,压力均匀,温勤身体各处都被压着。
也就是说这小我私家是一个大胖子,笼罩了温勤全身上下。
温情心中的恶心感更强。
他立誓不仅仅要暴打这个狗日的,他还要报警,让此人身败名裂。
“咕!咕!咕!”
此时外边有一阵脚步声响起,有人咕咕叫,然后喂鸡。
老母鸡煽动翅膀,随着叫唤起来。
温勤很想要大叫几句,吸引外边那人的关注,可惜他喊不作声来。
一阵鸡屎味传来,相比刚刚,越发浓烈。
外边养鸡的人,也不知道喂了老母鸡吃啥,真的太臭了。
这老母鸡应该拉肚子了。
温勤忍不住的皱了皱鼻子。
他随后发现自己可以皱鼻子了。
不外眼睛照旧很累,无法睁开。
压在他上面的人似乎也感受到了温勤的异常。
“嗬嗬嗬”的呼气声一下就停了。
不外这小我私家照旧压在温勤身上。
温勤觉得这小我私家应该是听到了外边的声音,不敢放肆了。
他实验着深呼吸,他觉得这样可以加速的蓄力,恢复对身体的控制。
“嘻嘻!”
“嘻嘻!”
“嘻嘻!”
狗日的不呵气了,而是突然发出了有些尖细的,怪异的,老鼠一样的声音。
这声音似乎是电子合成一样。
极有纪律,一遍一遍的响起。
似乎有一个淘气的小孩在他身边小。
但这小我私家这样的体重,很显然不是小孩。
温勤除了恶心,多了一份惊恐。
他意识到压着自己的人说不定真的是一个失常,就像是欧美影戏的那些失常一样。
他有些犹豫,面对这样的人,是寻找时机逃,照旧悄悄蓄力,奋力一搏呢?
这小我私家有没有刀呢?
或者是电击棒?
或者是枪械?
温勤意识到自己不能随意做出选择,否则的话,他真的会没命。
或许过了半小时,也可能是二十分钟。
温勤的身体终于没有那么麻痹,他徐徐恢复了手脚的控制。
双手双脚都有了感受。
他的眼睛也没有那么疼了,他偷偷眯开了一道缝。
赫然发现身前基础没有人。
没有人,身上怎么有一股被大石头压着的感受?
没有人,怎么另有人在嘻嘻?
没有人,之前的手臂怎么会麻痹?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
鬼压床!
温勤心跳快了几分,心脏砰砰砰的狂跳不止,他的血液流动却是慢了起来,他的呼吸也轻了许多。
他整小我私家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他的肩膀却是往后缩。
先是被雷劈,后面是鬼压床,温勤觉得自己应该去大寺大观拜一拜,太倒霉了。
“嘻嘻。”
“嘻嘻。”
“嘻嘻。”
狗日的鬼还在温勤耳边玩耍,它似乎觉得很有趣,声音更响了。
此时温勤闭上眼睛,冒充自己睡着了。
他听过一些鬼压床的事,有的人说是自然现象,有的人说是真的有鬼。
他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睁开眼睛撕破脸发作,二是装睡,今天就这样已往了。
鬼压床的人似乎会没那么有精神,除此之外,没啥其他的问题。
他计划忍一忍。
好男不跟鬼盘算。
五分钟后,温勤的手脚已经恢复控制。
“嘻嘻。”
“嘻嘻。”
“嘻嘻。”
这鬼却照旧没有离开,还在他耳边发出怪叫声。
温勤猛然想到,这鬼压床的后遗症仅仅是精神衰退而已,他还怕个锤子啊。
不外穿越前的纪律不代表这个世界也能用。
他压住了有些意动的心绪。
笑!
笑你玛呢?
压在老子身上,还真以为老子不敢反抗?
老子改天就去大寺大庙找几件开光的法器,打的尼玛都不认识你。
温勤自我慰藉,然而足足有半个小时,狗日的鬼鬼还没有离开。
“嘻嘻!”
“嘻嘻!”
“嘻嘻!”
温勤闭着眼睛,握紧了拳头,他内心深处,最为残暴的一面,徐徐显露出来。
笑!
还笑?
笑!
还要笑?
穿越前被房贷压的直不起腰,穿越后还要被鬼压。
还他么正面讥笑。
老子不忍了。
老子忍你玛!
“笑!”
“笑你玛!!!!!!”
温勤心口涌出一股巨力,怒喝一声,握紧拳头,随后一拳轰了出去。
他平时喜欢锻炼,尤其喜欢拳击。
此时一记勾拳,打的很是带劲。
“砰!”
温勤感受打中了什么工具。
“啊!”
一声凄厉绝望的叫声响起。
他翻身而起,睁开眼睛,眼前什么都没有,但他确定,他打中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