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分道扬镳
卫楠没有脱手争夺这些通灵武器的意思,几位家大业大的圣主和长老自然也没有。此时,他们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卫楠身上。
这可是疑似王者的存在!纵使这里的武器全部加起来,价值又哪里比得上他一根手指?
天地压制下都能斩道的存在,日后成圣岂不是板上钉钉?而圣人,纵然是出过大帝的势力也愿意花大价钱拉拢的。
或许是以他们的身份从未亲自下场拉拢过谁,几人支支吾吾,最终照旧摇光圣主率先开了这个口。
“不知道友高姓台甫?可有加入势力?”
卫楠看着他被迫营业的样子有些可笑,贵为圣地之主,他可能这辈子除了对尊长以外就没这么客气地跟谁说过话。
卫楠摆摆手道:“道友不必如此客气,我姓南,单名一个巍字,闲云野鹤一只。”
听到最后一句话,众人都是眼前一亮。至于他说的不用客气,则谁也没放在心上。眼下另有这么多竞争对手呢,态度好一点总不会有错,礼多人不怪嘛。
紫府圣地的太上长老激动道:“那道友可愿加入我紫府圣地?有什么条件?”
也怨不得他激动,他们这些次一等的圣地,虽然经常被拿来与摇光、瑶池相提并论,但秘闻却是远远不如。王者级此外活化石他们圣地虽然也有,却是不到生死生死之际基础不敢叫醒。那些活化石都在源中甜睡,一旦被叫醒,那就意味着时日无多。
卫楠笑了笑,也没跟他们兜圈子,轻轻吐出两个字:“帝经。”
闻言,其他几人马上一愣,把目光都投向了姬家家主——在场的势力中,就只有姬家的《虚空经》是帝经了,摇光圣地有帝兵龙纹黑金鼎却偏偏没有自己的帝经。
姬家家主在众人的注视下苦笑摇头,道:“帝经传承事关重大,此事非我一人能做主。”顿了顿后,他照旧争取道,“不外,我相信我姬家长老都是明事理之人,左右来我姬家,日后定能心满意足。”
卫楠似笑非笑隧道:“哦?纵然我打了你们的长老也一样吗?”
姬家家主闻言一怔,旋即苦笑。他不是傻子,自然也猜出两家长老子弟全军淹没就是眼前之人所为。散修当中大修士何其少,事情又都发生在原始废墟,明眼人很容易就能将两件事联系在一起。对方在这个节骨眼上提起此事,很明显是对他的推脱有所不满,有意拒绝了。可他确实无法在此时给出什么允许,到时候要是毁约只会凭白交恶这样一尊王者,于是只好缄默沉静。
就在众人陷入尴尬的气氛时,天边传来清冷的女声:“我瑶池愿以帝经为价钱,诚邀左右加入。”
却是之前一直旁观的瑶池长老开口了。
瑶池可谓是一门三帝。虽然无始大帝出自瑶池这件事知之者甚少,可西王母的道侣是一位大成圣体,各局势力的领袖都有所耳闻。
果真,瑶池长老继续道:“我瑶池西皇的道侣乃是一尊大成的圣体,《西皇经》我虽不能做主,但他留下的经文道友若想一观,想来没什么难度。”
太玄门的太上长老还想挣扎一下,出言阻挠道:“你们瑶池不是只招女修吗?”
瑶池长老也不恼怒,淡定道:“这位太上有所不知,我瑶池招门生虽然只招女修,对客卿可没有这等要求。昔日一位源天师正是为我瑶池客卿,最终与那一代圣女相爱,成就一段韵事。”
不出卫楠所料,姬家这种以血脉为纽带的荒古世家,外人想要学到《虚空经》困难重重。而他之前的目标瑶池已经对他抛出了橄榄枝,那他也没什么好犹豫的了,立马欣然应允。
“仙子相邀,在下岂有不从之理?”
既然已经决定要加入瑶池,卫楠也不惜于给瑶池的长老说几句好听的。
“对了,我另有有一子弟,能否带着同行几日?”子弟指的自然是叶凡。他手里的《道经》自己还没来得及看呢,正幸亏赶路的这几天研习一下,顺便再看看传说中的东荒至宝——成仙鼎碎片。
“自无不行。”瑶池长老颔首。
卫楠落下云头,从人群中将叶凡提了出来,然后重新驾虹而起,与瑶池长老并肩而立。
“此间事已了,那便启程吧。”
“南道友有空不妨来我紫府圣地坐一坐,老朽一定扫榻相迎。”紫府圣地的太上长老作声。尽管拉拢已经失败了,但他照旧想着和卫楠拉近关系。
有些讶异地看了他一眼,卫楠点了颔首:“一定,一定。”
......
五日后,一处山头之上,三人正盘膝而坐。卫楠和叶凡正在修炼《道经》,瑶池的长老看着周遭的灵力在这两人周围形成漩涡倒灌而下,一枚枚金色的古字在半空中浮现又隐没。那古字天然与大道相近,其中似乎蕴含着天下至理。
“完整无缺的《道经》?照旧只有轮海篇?他们倒是好运道。”
《道经》在北斗的各个势力中险些都有残篇流传,因此她能认出并不奇怪。不外,她也没有太多艳羡之意。在大部门瑶池修士眼中,她们的《西皇经》不只是道宫境第一,在其他秘境也不输于天下任何一部经文。
随着《道经》的经文一句句流淌,卫楠感受到自己的轮海处发生了奇异的变化。苦海照旧原来的血色,命泉照旧那般喷薄,神桥也照旧那般壮观。可生命精气翻涌间,似乎能引起大道的共识。他举手投足间都越发近“道”了,整小我私家多出了一种出尘的感受,宛若一尊降临凡间的神祇。
这其实并不奇怪。事实上,各大帝经都有各自的特点。就好比《虚空经》能让人拨动空间,《无始经》能让人引动时光的伟力,《道经》则是一众经文中与大道最为贴合的。
这一点点变化乍看起来并无多大益处,可修炼一途,求的不本就是扶摇直上更进一步么?现在天地情况难以斩道,为什么那么多大能仍然每天勤修不辍?修炼之路,同样也是求索之路,进一步自有进一步的欢喜。
看了还在修炼中的叶凡一眼,妖帝墓一行的目标已经告竣,也到了分此外时候了。
至于绿铜块,他先前也从叶凡那里借来看过,可那玩意儿在他手中毫无消息。看起来,这成仙鼎的碎片,似乎只有在叶凡手里才会露出真容。
......
夜幕降临。
三人围坐在篝火前,火堆上架着一口锅,锅里是某只不愿透露姓名的热心妖兽孝敬出的血肉。
其实修行人基本都能辟谷了,天地灵气已经足以满足他们日常所需。但卫楠照旧愿意像凡人一样生火做饭,这样能让他感应自己身上多出一点儿人味。
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其实对凡人们眼中的“仙人”而言,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叶凡,今晚事后,我们也该离别了。”瑶池那样平静祥和的气氛,并不适合叶凡。不仅是他,其实卫楠自己也计划在瑶池稍作休整后,就重新出发,在北斗游历。瑶池确实足够清净,但没有了血与火的淬炼,很容易让人丧失斗志。
叶凡下箸的行动一顿,抬头道:“好,我知道了。”他心里也明白两人的友爱称不上有多深厚,对方愿意带他一程已是不易。但片刻后,他照旧忍不住担忧自己的挚友:“庞博那边......”
卫楠摆摆手,示意他先听自己说完:“我观你体质,似乎是荒古圣体吧?”
此言一出,不仅叶凡惊讶,连瑶池长老也投来意外的目光。要知道,她们瑶池昔日可是有一位大成圣体,对于这种体质,她们可以说是诸圣地中最为了解的。大成后,不成帝却可以与真正的大帝掰掰手腕,这种体质的强大可见一斑。
“可惜了,圣体一脉似乎因为过于耀眼而受到了天谴,如今却是连四极都难入。”她在心中感伤,“此子生不逢时啊。”
“圣体修炼的难度,想必你已经体会到了,所耗资源是一般人的十倍乃至百倍。”不等叶凡回覆,卫楠继续道,“这等海量的资源消耗,除非有哪个世家愿意举族之力供你修行,否则你基本只剩下一个措施,源天师。”
“源天师?”叶凡现在基础没听过这个名称,有些疑惑。
“源天师,有特殊的寻源技巧,常年游走于各个龙脉、源矿。只要成为源天师,你修炼资源的困难就能迎刃而解,还会被各局势力奉为座上宾。”
“之前我提到的可以帮你救出庞博的神魂秘诀自然会有人主动送上,甚至你要人族几个势力联合起来向妖族施压,让他们交人也未尝不行。”
“不外,源天师的传承失传已久,这就要靠你自己了。”
“好,我知道了。”有了卫楠指点的偏向,叶凡振作精神,对救出庞博的事多出了几分希望。
事情都交接完后,卫楠也不再多言语,重新进入了修炼状态。
一夜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