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封信
你好!
见字如面!
岁月不居,时节如流。走过激荡人心的19年,迎来了充满希望的20岁。“人不应该是插在花瓶里供人瞧赏的静物,而是蔓延在草原上随风起舞的旋律。”我很喜欢“费吉尼亚?伍尔夫”所说的这句话。许多人认为生命是上天部署的,而我不这么认为,生命是追求,是不停地去发现新鲜的事物,不停追求新的目标。
首次给自己写信,不知道怎么去开头,那就说死亡与在世哪个更痛苦?我分不清了,在我离三寸时光半步之遥时,它残忍将我抛弃,于是迎接我的将是一场灭顶之灾,我苟活在一个死寂,荒芜的乱葬岗,这里乌云密布,寸草不生。
于是我知晓了,死亡是一时的痛苦,在世是一直的痛苦,如果我死在黎明前,请不要为我而伤心。
《人间失格》中有这样一句话,“仅在一夜之间,我的心判若两人,我曾经试着结束过自己的生命,可有一小我私家在一直劝我,这人既不是养育我照顾我的怙恃,也不是一直陪着我的朋友,它是一个无人知晓却无处不在的影子”。
在一万个失眠的夜里,我想着无法醒来,而实际是无法睡去。在那漆黑的无人的夜里,我一遍又一各处坠入了那片虚无的大海。
雪山上盛开了火焰,大海之中有一艘没有帆的船,我们在博弈间争夺一线生机,想要去往永远都到不了的彼岸。
“救我”,我对这镜子,看自己,我的眼珠圆的就像两粒安息药,只是比死亡更惴惴不安。
如果另有明天,我希望是一片荒芜的黄昏,离看不到心情的电子产物和尖锐无情的人心更远一点。
我可以拥有一个完整的黄昏,星星、月亮和宇宙,我可以不眠,然后再见到第二个凌晨的清风。如果另有明天,我想慢点到来,因为时间流的太快了,我看不清脚下,想不及未来。
我不知道怎么描述这种心情。我明白,我理解,我原谅,换来似乎永无休止的“既然你不追究,那我就继续做你的阴影”。而局中的其他人也察言观色,用力维持着外貌死水一般的寂静,用如出一辙的缄默沉静劝你“算了”。
这不是原则性的问题,没有措施白纸黑字板上钉着看,我都懂。
我栽了跟头爬起来站了很久,我要走了!
其实,比结束更痛苦的就是拖泥带水的耗着,说纪念吧,耗尽了所有希望,说不纪念吧,又在某个瞬间发了疯的想。一边瓦解,一边自愈,反重复复,一边清醒,一边糊涂。
人生这条路很长,未来星辰大海璀璨,不必犹豫于已往的半亩方塘,那些所谓的遗憾可能是一种生长,那些遭受过的伤,终会化作照亮前方的路。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真正能够治愈你的,从来不是实际,而是你心里的那段释怀和花样,只要你内心不忙乱,连世界都难影响到你。
我的唇齿终日禁闭,咬住一片泣血的阴影,在这样那样深的缄默沉静里,我曾宽恕了所有人,独独不能放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