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试已经结束了吗？
莫亚站在原地，听着耳旁若远若近的声音，感受大脑似乎还没从幻梦中反映过来。
他在幻梦中已往了多久来着？
一天？照旧两天？
一开始还只是简朴的两三条岔路，越往后，自己面临的幻梦就越发庞大，到后面甚至直接泛起了上百条岔路，感知也近乎完全被混淆。
思维一点点回归到脑中，莫亚有些混浊的眼神徐徐恢复的清明。
脑中逐渐追念起先前听到的声音。
九十四条……这就是他的极限吗？
莫亚自己并不记得在幻灵图中走过了几多条通道，他只记得，当自己又一次选出正确的门路后，自己的的感知彻底被屏蔽了下来，整个世界都陷入了一片黑暗。
在那种情况下，他只能随便选择一个偏向踏出去，但他的运气显然并没有好到能在成百上千条通道中选出正确的通道的田地。
因此，莫亚最后的影象，是自己踏空了一脚，紧接着就是一阵天旋地转的感受，等到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回归了现实。
“哈哈哈，师弟好样的，九十四分的资质，比你师兄我强了一大截呢！”
亚穆的笑声突然传进莫亚耳中，莫亚微微一愣，连忙转过身去，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亚穆，有些惊讶地说道：
“师兄你怎么会在这？”
“没什么，只是师弟你测试天赋花了太久时间，你师兄我一时好奇就溜过来看一下，没想到居然看到这么大的惊喜。”
亚穆耸了耸肩，看着莫亚，打趣道：
“突然成为大巫师之下的第一人有什么感想吗？”
大巫师之下的第一人？
莫亚一愣，猛地反映过来。
“我是神话级资质！”
他记得弗伦跟他说过，神话资质是在大巫师进行帝国之战后才确定的新档次，目前为止，整个巫师界有纪录的到达神话资质的人也仅有大巫师一个而已。
“否则呢，啧啧，我就说以后得靠师弟你照顾吧？”
“咳咳，行了，亚穆。”
一旁的弗伦似乎有点看不下去亚穆这副嬉皮笑脸的模样，轻咳了两声，打断了对方的话语，同时看向莫亚，眼中满是欣慰。
“恭喜你，莫亚，成为了整个巫师界历史上第三位拥有神话级资质的人。”
莫亚点了颔首，但随即就发现了差池。
“三个？弗伦老师你不是说过…”
刚说到一半，莫亚似乎猛地反映过来了什么，骤地看向亚穆。
“师兄也是神话级资质？”
亚穆看着莫亚惊讶中又带着一些理所虽然的心情，有些无奈地耸了下肩膀，点了颔首。
“弗伦老师你也太没意思了，我还计划再忽悠师弟一会儿的呢？”
接着，亚穆看向莫亚，走上前去，勾通住莫亚的肩膀。
“没错，不外师兄我可没师弟你这么厉害，我的资质评价仅有九十分，也就是说恰好勉强迈过神话级资质的门槛而已。
“不像师弟你，只差一步之遥就能追平大巫呢，要知道大巫师其时给自己拟订的天赋评分也才九十五分，只比师弟你多了一分！”
大巫师的天赋只有九十五分？
莫亚听到亚穆的话，脸上闪过一抹惊讶之色，他还以为大巫师的天赋应该是直接算作满分的。
“这套幻灵图以及天赋评级的尺度都是由大巫师确立的，他亲口说自己是九十五分，自然不会有错。”
弗伦似乎是看出了莫亚的疑惑，徐徐解释道，同时用余光扫了眼亚穆，眼中闪过一抹精芒，却并没有多说什么。
“你看，师兄我没骗你吧，现在师弟你可是巫师界绝无仅有的年轻天才了，一旦传出去，保证一堆巫师会争着抢着收你为徒，甚至大巫师都市屁颠屁颠跑过来看你两眼，一个说欠好直接把你立做他的继续人了也说不定呢。”
亚穆语速飞快地说到，不停地描绘着一幅幅宏景，内容也是越说越离谱。
“那个，师兄，我觉得暂时还没须要考虑那么远的工具，而且老师似乎有话要说。”
一直视察者弗伦脸色的莫亚看着中年白巫师脸上的不悦之色愈发浓重，连忙出言劝止了一下一脸兴奋的亚穆。
亚穆闻言，抬头看了眼一直盯着自己的弗伦，眼角微微一颤，低下头，摸了摸鼻子，老实地站到一旁，没再空话。
弗伦看了看两人，尤其是着重盯了一眼亚穆后，才用平缓的语气朝莫亚说道：
“莫亚，我很兴奋你的天赋能如此出众，看来我之前的担忧似乎有点多余了？”
弗伦说着，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
“虽然，这是好事，现在我倒是不用担忧你成为巫师的问题了，但相对的，莫亚，有一件事你需要明白。”
弗伦说着，脸上的心情变得严肃起来，沉声道：
“神话级资质太过特殊，按理来讲，我们应该想措施帮你掩瞒这件事才对，你师兄亚穆即是如此。”
说到这时，弗伦扫了眼一旁面带笑意的亚穆，亲哼了一声。
“对外我一直宣称他只是超凡级资质，就是为了防止有某些人盯上他，之所以默认他压制自己拖延成为巫师的时间也是为了降低外人的怀疑，虽然现在看来似乎有些多余就是了。”
在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弗伦的语气特别强调了几分，似乎是意有所指，一旁的亚穆则是默默摸了摸鼻子，没有开口。
“但是。”
弗伦话锋一转，凝视着莫亚，心情严肃。
“莫亚你是神话级资质的事，很可能无法掩盖。”
“事实上，真正最适合成为巫师的年龄是二十四岁之前，这样带来的利益将无比巨大，甚至直接影响到成为超凡的难度。”
“先前因为不清楚你的天赋究竟如何，所以我并没有和你说起这件事。”
听到这里，莫亚眼神微动，大致已经明白了缘由。
“但现在既然已经清楚了你的天赋，那么我和你师兄肯定会想尽措施资助你在二十四岁前成为巫师，虽然，事实上可能不需要我们的资助你也能轻松做到这件事。”
“问题在于，你现在已经十八岁，一旦在二十四岁前成为巫师，哪怕是压着这条线成为巫师，但这个消息一旦传出去，依旧会引动整个巫师界的关注！”
莫亚没有立刻回覆，只是微微颔首，继续听着弗伦的讲述。
“六年的时间从入门学徒成为正式巫师，这个速度已经快到突破常理了，要知道，目前明面上纪录的最快突破速度也足足有十年之久，而且这个纪录照旧由你师姐缔造的。”
现在最快突破巫师的纪录居然是师姐留下的？
莫亚眼中闪过一抹惊讶之色，弗伦此前虽然略微和他提及过露明娜和奥薇莉亚的天赋很好，但他真没想到对方居然是能在巫师纪录上留名的级别。
弗伦并未在意莫亚眼中的讶色，而是继续沉声道：
“身为超凡资质的她尚且需要十年，一旦各人发现你突破巫师竟然只花了不到六年，恐怕所有人都市瞬间反映过来你是神话级资质，到那时，整个巫师界的目光恐怕都市集中过来。”
整个巫师界的目光都市集中到自己身上。
“老师，突破巫师的消息，是没有措施隐藏的吗？”
莫亚缄默沉静了一会儿后，开口问道。
墨中取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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