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大皇子?”
谷雨一边抱着大皇子,一边轻声哄着他。
“嘿嘿嘿...”
大皇子一直嘿嘿地笑,比一般的小孩都要更傻一些。
“大皇子,你怎么酿成这样了?”谷雨用脸颊贴贴大皇子的额头,“也没有病啊...”
白余先警惕地看了下四周。
并没有什么人...
“谷雨,你有没有感受,德妃娘娘怪怪的?她刚刚还说大皇子很淘气,现在大皇子酿成了这样。”
“要是这么说的话....也确实是这样...”
谷雨口中喃喃自语,一个普通宫女,确实不懂太多工具,但和大皇子呆的时间长了,对他也有母女一样的情感。
“我问一下,这里宫妃疯了的事情多吗?”白余问道。
“确实许多...有不少人都是在封妃的时候疯的。听说是一朝从奴婢成为妃子,所以太激动,不外很快又不疯了。”谷雨把大皇子往上拖了拖,“你是意思是...她们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你感受这正常吗?真的有那么多人都不能在得势的时候享受到特权?”
谷雨没有说话。
“我计划带大皇子去看看陈妃,你要一起去吗?”白余低垂着眼,虽然他的身体照旧几岁孩子的样子,但从语气上,已经能让谷雨有一丝上位者的感受。
“好,我和你一起去。不外...似乎知道,为什么大皇子会成这样。”
白余默然片刻:“你知道?”
“其实,许多有反叛之心的主子,都市被各个宫妃叫已往,在她们走到井口边之后,就会成这个样子。”
白余点颔首,脸上心情稳定。
原来,德妃娘娘是想把他往那边引。
规则提到过,井口有诡异。
那些归顺于天子的宫妃,很有可能会通过这一点,故意让其他不听她们话的人陷入危险之中。
....
....
太阳逐渐向下移动,白余走到陈妃的府邸。
也许是心中太过急切,所以他总是觉得,太阳移动的速度,实在是有些快了。
大殿外有不少人守着,还会定时换岗,不外,她们究竟都是一些普通人,白余很快找到了进去的路径,在一队人马换班的时候,找了个空隙,带着谷雨走了进去。
陈妃坐在椅子上,抿了口茶。
白余注意到,她的身边并没有人照顾。如果是皇子公主什么的,可能会饿到,幸好陈妃以前也是个奴婢,所以可以自己动手人给家足。
吱嘎——
房门被白余打开。
“陈妃,我是三皇子。”
“嗯。”
放下茶杯,陈妃似乎没有对她们的到来体现出什么异常。
“现在四周没有人,大皇子不知道为什么在见完德妃娘娘之后突然酿成了这个样子。”白余坐在旁边的一个椅子上,丝毫没有顾及这自己就是其他人的大殿,“你能和我说说到底出什么事情了吗?”
抬头瞟了他一眼,陈妃没有反映。
“我知道,这里不是真正的世界。”白余顿了顿,“我想知道,你到底发现了什么,才会让她们把你关起来?”
提到这件事,陈妃才抬眸,真正看了他一眼。
“你们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她深吸一口气,瞥了眼白余,见到他眼中的鉴坚定,眼中多了些许凉薄和一丝恻隐,坐在椅子上想了想,最后照旧叹了口气,
“算了,和你们说说,其实也无妨。”
“你为什么在当上宫妃之后就疯了?”
“疯?”陈妃冷笑一声,“这件事,可是说来话长。”
“其实,我是很期待能见到皇上的。因为我知道,等我升上了妃位,那我就不是任由人命令的小婢女了,所以,无论皇上要让我做什么事情,我都很灵巧。”
“我被人带着见了皇上,然后我发现,他不是人。”陈妃将盘子里的蛋糕拿起来,轻轻抿了一口,尔后闭上眼,似是在享受,又似是在感伤,“他是一个诡异。”
白余眼睛眯了眯,有些不行置信地侧了下头。
“什么?”
陈妃很肯定所在了颔首:“对,他是个诡异,在他身边,另有不少普通人看不见的工具护着他。那些工具都畏惧阳光,所以他只能在晚上泛起。而且,他还对我下了诅咒,我身边就有他的人。”
凭据她的说法,那个诡异似乎很厉害。
白余看着她,手上拿杯子的力气大了许多:“他是只能在晚上泛起的诡异?那我今天还看到有宫妃抬着轿子走来了,那里没有人?”
“那只是障眼法。为了防止被人知道他的身份,他身边通常不会有人服侍,而且...算了....”陈妃吞了口唾沫,紧接着,把手上的糕点放下,“听说,他现在在找一小我私家。”
“在找谁?”
“不知道,不外,他似乎提起过是什么游戏...”陈妃犹豫了一下,闭上眼回忆,徐徐说道,“他和我提过,他似乎受到了某些规则的限制,如果...”
刚说到这里,突然,她停顿了一秒。
“然后呢?”
白余的语气有些急切。
然而,接下来,
她的身体,在白余的眼前,就碎裂开来。
就像是有人用很尖锐的锐器,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嵌入她的身体。甚至连陈妃自己都没反映过来,就被人杀了。
陈妃的身体在白余眼前,像是一块块无法拼好的拼图,掉在地上。
红色的血液从尸块上流下,染红了大片土地。
“这是怎么了?”
谷雨有些紧张,甚至另有些不行置信,往后走了好几步。
她的口中不停呢喃着,白余直接捂住了她的嘴。
几秒钟之后,她身上的发抖才稍微才逐渐缓解。
“她...她死了?”
“很明显,是的。”
白余点颔首。
他往前走了好几步,最后蹲下,摸了一下尸块的边缘。
“是和铃铛一样的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