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餐前小菜
陈凡一下子理解了贝利娅之前诡异的眼神：“哦，也就是说现在的朗基努斯之枪已经断成三节，所以贝利娅你很好奇我怎么结构出完整朗基努斯之枪的？这个其实没什么，我就是通过图片和文字介绍，模拟出来拥有对应能力的，徒有外形的武器而已。”
这话也是无奈，陈凡总不能说我其实是提取出来【朗基努斯之枪】这个看法，所还原出来的仿品比实际已经断成三节的原品，除去灵力上的差距更胜一筹吧。
贝利娅依旧很怀疑，但也没过多询问：“算了，你们中原老是藏着掖着，一直让人摸不透，我预计继续追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就不浪费时间和精力了。”
说罢，贝利娅伸脱手来，把陈凡举起放到了一根凸起的柱状物顶端：“时候不早了，我和小莫准备休息，陈凡你就在这里好好守夜吧，横竖只要有灵力，你完全可以做到不吃不喝不休息，就算是有什么敌人潜入进来，你惨叫一声也能叫醒我们。”
被迫充当人形警铃的陈凡郁闷坏了：“那要是我叫不出来就被弄死了呢？”
这时候在地面上铺好兽皮睡垫和被子的莫德雷德嘟囔了一句：“那要是连姓陈的你这种打不死的小强都能在转瞬间被削成肉沫，连惨叫都发不出来，我和贝利娅也没法逃过一劫，各人手拉手肩并肩，一起去见哈迪斯好了。”
“在中原，我们叫去见阎王。”
可惜无论是莫德雷德照旧贝利娅，都不想继续搭陈凡，随手熄灭火烛后便钻进了被窝。
临睡前，贝利娅还淡淡抛下一句话：“要是没事把我们吵醒，我就把你挂出去当人形诱饵。”
这下，陈凡彻底老实了。
同情地瞥了一眼陈凡在黑黑暗隐隐发光的瞳孔，莫德雷德在心中叹息一句贝利娅你越来越天然黑了，随后便和她抱在一起徐徐进入了梦乡。
…
…
暗无天日的玄色天地中，玛门完美的脸庞看着莫德雷德和贝利娅钻入被窝开始美梦，痛不欲生地指着陈凡一顿输出：“衰仔，怎么可以就这样认怂，两个大美女在你眼前啊，你怎么可以就如此轻易的放弃？哪怕是用自己的性命做价钱，也得把她们俩收入囊中才是啊！”
这话说得不光弗拉基米尔大公三观震撼，就连半死不活靠在椅背上的别西卜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倒是酒吞童子依旧面带媚笑，但是眼神中却多了一些不清不楚的工具：“啊啦啦，这也是没措施的事情，究竟这孩子连手脚都没有了，纵然想做什么，也很困难不是吗？”
莫名吃瘪的玛门相当不爽，左看看右看看，既不能拿一动不动的别西卜出气，也欠好跟一直给自己捧场的酒吞童子甩脸色。
于是看来看去，玛门不怀美意地看向了弗拉基米尔大公。
右手轻打一个响指，黄金锁链便从椅子靠背凭空生出，迅速缠绕住弗拉基米尔大公的嘴巴，让他短时间内无法作声，只能恼怒地看着玛门。
嘿嘿坏笑了一下，玛门随即将双手掌心合在一起，吟唱出凄美感人的歌谣：
“我伤心，痛惜
爱你那么多年，无论你在照旧不在，
痛惜那执法，那召唤
禁止我留下你，
那大海
一片玻璃，
那被太阳漂白的希腊船只的美。
我怎么会有魔法，
如果
我没有发愿把你变形
就如你爱我的身体，
就如你发现
我们的激情超乎其他一切馈赠，
在那唯一的时刻
超乎荣誉和希望，
超乎忠诚，
以那结合之名
我拒绝你
这类给予你妻子的情感
就如愿意让你与她一起安度时光，
我拒绝再次与你同睡
如果我不能将你拥有。
最终，我让自己为你妻子所知，
正如神会做的那样，
在她自己屋里，在伊萨卡，
只有声音而没有身形，
她停止了织布，她的头先转向右，再转向左
虽然，虽然不行能顺着声音找到任何目标，
我料想
当她回到她的纺布机旁
她心里已经知道。
等到你们再晤面时，请告诉她
这就是神说再见的方式：
如果我一直在她的脑子里
我也就一直在你的生活中。”
歌谣完毕，短发的丽人再次从烟雾中泛起，面带对恋人才有的甜腻笑容，从背后围绕住面色微僵的玛门：“呀，亲爱的，你交接我的事情可是刚完成，我正准备继续宴会呢。”
察觉到喀耳刻的嗔怪，玛门的脸色越发僵硬：“啊，那还真是欠美意思啊，喀耳刻，既然如此，我就不……”
话未说完，喀耳刻就已经自顾自起身，轻轻拍打一下手掌，四人所在的麻将桌顷刻间便成为了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宴会长桌，让别西卜马上眼前一亮。
“没事的，没事的，既然是亲爱的在召唤我，那爽性把宴会带到这里举办就好了。”从神代开始就我行我素的大魔女笑嘻嘻坐到玛门的双腿上，不停打着响指，一边填补上别西卜狼吞虎咽般吞噬掉的食物，一边讲着感人的情话：“我对料理尤为考究。定会准备决不逊色于献给女神赫卡忒祭品的最好食材，以及连丰收之神狄俄倪索斯也会羡慕的美酒！另有犹如牧神潘从冥府复生般单纯无邪的少女们…………”
“哎？不用那么劲头十足？为什么？”
“不行啦不行啦，亲爱的！你应该全力以赴让自己越发堕落才行。究竟，一切的生物，都是为了陶醉于宴会而生的。
没错，宴会的喜悦就是人生。先把你那极重的头衔忘掉，将义务与职责什么的全都扔进瀑布深潭中吧。无需为明日而烦恼，也不用回忆已往。放心地将现在交给我吧。
忘记清晨与夜晚，一味陶醉于美食佳肴与肉身的快乐中吧。不需要再犹豫了。死亡随时都在身旁。要享受就该趁现在。才不需要什么招待券呢。没错，只要舀一勺这麦粥休刻翁，送入口中就行了……”
脸都快酿成白玉石雕的玛门赶忙向后躲闪，制止一口吃下去已经将无数人酿成猪仔的麦粥，顺便因为不能开口，疯狂用眼神示意酒吞童子赶忙资助。
媚笑着品尝了一口长桌上的美酒，酒吞童子的眼神同样耐人寻味：为什么不去找别西卜大人？随便滋扰别人的恋情，这种事情妾身可最~讨厌了呢。
他就只顾着自己吃好吗！？
头大如斗的玛门悲痛地发现两个盟友完全指望不上，自己总不能向身为敌人的弗拉基米尔大公求助，于是只好自暴自弃地吃下一口麦粥，在喀耳刻惊喜的目光中徐徐握住她的纤细手腕，用感人的优美嗓音徐徐开口：
“亲爱的喀耳刻，之后有的是时机喂我，但在亲爱的丈夫事情的时候，请问贤惠的妻子能够给予一些可靠的资助吗？”
听到玛门这么说，喀耳刻马上心花怒放，在他雕塑般完美的侧脸轻啄一口后，捂嘴轻笑着拍了一下手。
瞬间，双眼被一块儿纹有金线黑布遮蔽，黑布又被金色的丝线缝在皮肤上的金发女子从一望无际的黑黑暗浮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小猪，在这边哦？”
恶魔般的声音传入金发女子的耳中，让她满身猛然一颤，慌忙手脚并用向着喀耳刻的偏向爬去，在什么都看不到的情况下摸索着来到她身边，随后低下头去恐惧地亲吻喀耳刻裸露在外的脚趾：“主，主人，西瓦在这里，请，请您下付托吧。”
明明面容姣好身材亮眼的西瓦正跪在地上做出最卑微的奉献，喀耳刻却幽幽一叹，让西瓦惊恐到满身开始止不住地哆嗦起来。
明白喀耳刻为何叹息，玛门倒是更好奇另一件事：“怎么把她的眼睛封起来了？是因为有什么能力吗？”
“嗯……”可爱地伸脱手指点在自己下巴上，喀耳刻脸上亲昵的笑容丝毫未变，“是有一定原因，究竟恋爱女神的眼睛肯定能够摄魂夺魄，但人家这么做的原因是不想看着之前还那么自豪，那么饱含恼怒与激情的双眼，就简简朴单的堕落下去，成为一对只有惊恐和着迷的垃圾呢。”
“哦？那倒一ㄇ。”相当理解地叹了口气，玛门脸上也是一副遗憾的心情，“一个个都说自己直到最后也不会堕落，成为地狱的爪牙，结果基本上就没有几个能够撑下来的，姗姗数人也都是一致公认的硬骨头，基础就享受不到多久的乐趣啊。”
说着，玛门还看向了酒吞童子：“酒吞小姐啊，你应该也能理解吧？”
呼呼笑着摆摆手，示意自己早就已经有了心上人，酒吞童子在喀耳刻满含敌意的视线消退一些后才继续笑着说道：“是啊，玛门大人的话倒是让妾身想起来了咱家的小子，因为看起来就很好欺负，所以不止一次找他来酒宴玩耍。对妾身而言，这些只是普通的酒宴，但对小子而言，这些可是一旦掉以轻心就会被杀的魔之宴也说不定呢。”
“但是，边陶醉于美酒，边以命相搏。边肌肤相亲，边相互欺瞒，岂不觉别有风味？”
“哈哈哈哈！不愧是你啊，酒吞小姐。像你这种随心所欲的存在，无论已往照旧现代，都不会改变，随性地在世，随心地行动。这才是最有趣的啊。”
哈哈大笑着对酒吞童子的话表达了褒奖，玛门随即抬起脚，踩到了西瓦的头上：“那么，咱这边也不能落后，看了三个月的前菜，总得换换口味，至少在正餐上来前，吃一些纷歧样的工具吧。”
呜咽一声，西瓦任由贪婪之罪肆意侮辱着自己，身体不光丝绝不敢乱动，甚至在心底祈求这样能够让对方满意，制止更严酷的处罚。
幸亏喀耳刻虽然对于西瓦的呜咽声瞪起眼来，玛门却摆摆手示意她不要在意，一边踩着西瓦的脑袋，一边漫不经心地说起话来：“西瓦，你现在的实力已经下跌到三级的水准了，虽然原来就有催熟的副作用在，但是我愿意给你一个时机，一个虽然不能让一切恢回复样，但是至少可以让你和自己的祖父，弗拉基米尔大公一起返回云裳的时机。”
听到玛门这句话，西瓦的身体马上激动地微微哆嗦起来，但即便如此，她也谨记喀耳刻已往的处罚，继续充当好玛门的脚垫，在他准许自己开口之前都不敢作声。
然而玛门压根就没在意过西瓦的侍奉，抬起脚坐正后，懒洋洋伸手打了个响指，一张契约书随之浮现在空气中：“在地狱碎片里有三个云裳的飘灵，两个三级，一个残废的二级，我要你去杀了他们，只要他们三个都死掉，你就能和自己的祖父一并回到云裳，契约为证，懂了吗？”
感知到契约文书的力量，西瓦满身激动得哆嗦不已，跪在地上不停地朝玛门磕头：“谢谢，谢谢！谢谢主人的仁慈，西瓦一定会完成任务的！”
看到西瓦这幅样子，玛门越发索然无味地咂咂嘴，漂浮的契约书也在西瓦颔首后完成签订，消散在空气中：“那么，你就赶忙行动吧。”
获得玛门的示意，喀耳刻轻笑一声拍了拍手，西瓦的身影如同气泡般消失不见，转眼间便来到了正在倾泻血雨的地狱碎片中，赤.裸的身体被血雨灼烧出点点伤痕，哀嚎了一会儿后才反映过来自己的灵力已经恢复，这才狼狈不堪地撑起防护罩保全自身。
做完这一切后，玛门笑眯眯地打了个响指，黄金锁链自动缩回椅背中去，让一直缄默沉静不语的弗拉基米尔大公重新获得作声的能力。
自从西瓦以那副难看而卑微的样子泛起后，弗拉基米尔大公就彻底缄默沉静了下来，哪怕是能够通过哼哼声提醒西瓦自己的存在，也从未有过如此行动。
直到最后，西瓦无比欢喜地和玛门签订下契约，准备开始对无辜掉落地狱碎片的同胞展开猎杀，以换取两人的自由后，弗拉基米尔大公的眼神彻底冷淡了下来。
继续缄默沉静了很久很久，弗拉基米尔大公幽然长叹了一声。
无比失望，无比痛惜。
却又无比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