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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于亿万生命之下

第七十章:逐渐习惯的生活

我立于亿万生命之下 陈莱特 4297 2022-12-17 06:00:00

  三个月后……

  淅淅沥沥的血红大雨中,空无一人的地方突然泛起一个接一个的淡淡脚印,但没过多久便被血雨笼罩,冲洗掉所有的痕迹。

  脚印指向的前方,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个险些掩埋在红色土壤中的洞口。

  而在窟窿之内,几根烛火的照耀下,衣服破破烂烂的莫德雷德怀中抱着四肢长出一半的陈凡,一手捂着他的嘴巴,一手轻轻拍打他的胸口,嘴中还哼唱着诡异的童谣:

  “London bridge is falling down,

  falling down, falling down.

  London bridge is falling down,

  my fair lady .

  Build it up with iron bars,

  iron bars, iron bars.

  Build it up with iron bars,

  my fair lady.

  Iron bars will bend and break,

  bend and break, bend and break.

  Iron bars will bend and break,

  my fair lady.

  Build it up with gold and silver,

  gold and silver, gold and silver.

  Build it up with gold and silver,

  my fair lady.

  gold and silver I've not got,

  I've not got,I've not got.

  gold and silver I've not got,

  my fair lady.”

  一曲结束,突然有血水从空气中滴答滴答落到窟窿的地面上,等到莫德雷德抬起头来,肩扛野猪样大型地狱种的贝利娅突兀泛起,甩了甩满是血水的透明斗篷。

  随手将地狱种扔到地上,左脸上不知何时有了一道骇人伤口的贝利娅弯下腰来,将一大一小两个石头打磨而成的碗推到了莫德雷德身前。

  微微颔首,莫德雷德停止了拍打陈凡的行动,转而将他放在地上趴好,一只手继续捂住嘴巴,另一只手则是幻化出红色巨剑,爽性利落地割开了他的脖子。

  喷涌的血液不停洒在石碗中,没过一会儿就将两个碗完全填满,此时莫德雷德才徐徐停下为了防止再生,不停用剑刃割陈凡脖颈的行动。

  伸手将小碗递给贝利娅,莫德雷德随后站起身来,将大碗中的血液淋到野猪地狱种的身体上。

  血液和野猪地狱种接触的瞬间,就宛如冷水进入到热油中嗤嗤作响起来,白色的烟雾随之升腾而起,没过多久野猪地狱种就缩小了整整一圈,全身仅剩下血呼啦擦的可食用肉。

  直到此时,陈凡才彻底恢复,自己给自己倒腾了个面后开始翻白眼:“我说啊,咱们能不能每次净化食物都搞得跟惊悚片一样,很吓人的好欠好。”

  “吓谁啊?这里就咱们三个,都知根知底,能被吓到才见鬼呢。”不屑地啐了一口,莫德雷德开始熟练地支解起野猪地狱种。

  “读者啊,他们会吓一跳的。”哼哼唧唧的陈凡见莫德雷德并不是很想搭理自己,转而蛄蛹到坐下来的贝利娅旁边,“你的脸怎么回事?被偷袭了?”

  “不,”贝利娅一边摇头一边用陈凡的血液擦着伤口,粉嫩的肉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出来,很快就将巴掌大的伤口治愈好,连疤痕都没有留下,“外面这场雨有问题,腐蚀性太强,你造出来的隐身衣破了一个洞,血雨顺着淌下来把我灼伤了。”

  说着,贝利娅还拎起来隐形斗篷,发抖两下让陈凡看得更清楚。

  不爽地啧了一声,陈凡直接上嘴咬住隐形斗篷的一角,源源不停的灵力迅速填补进去,让破损的小洞很快就恢复如初。

  “此外不说,你这能力是真的好用。”切分完野猪地狱种,莫德雷德拎着三块儿还在滴血的肉块走过来,先是胡乱塞进陈凡嘴里一块,然后将另一块递给贝利娅,在她致谢声中用尖锐的牙齿撕扯起自己的肉块。

  用自己尖锐的牙齿几口就咬碎肉块吞咽下去,陈凡挥舞着仅仅是恢复到一半长度的手足,让贝利娅把自己抱起来后自得洋洋看向莫德雷德:“那是虽然,和小莫,贝利娅你们这些战斗狂纷歧样,我可是多方面的能手!”

  “然后逞能把自己酿成人棍是吧?”过往的三个月里,莫德雷德每次在陈凡嘚瑟的时候就拿出来这事,然后开始欣赏他吃瘪的心情。

  果不其然,陈凡马上脸就耷拉下来了:“这都快一百天已往了,我说小莫你能不能别老是提这事啊?”

  此时,在莫德雷德之前吃完了肉块的贝利娅往上抱了抱陈凡,轻轻拍打着他的脑袋:“但是小莫说得对,你要是当初不折腾,现在就不用想和她平等说话都得靠我抱起来。”

  与之前被燕返切断手腕脚踝差异,这次直接从大腿根和肩膀被砍断四肢的陈凡听完贝利娅的话,郁闷地实验撇开话题:“算了算了,不说这个了,小莫啊,你唱的歌是什么鬼,怎么这么可怕啊。”

  “啊?”莫德雷德一脸莫名其妙,“可怕吗?这在我们神圣罗马,可是家喻户晓的童谣啊。”

  “呸!谁家童谣这样啊?”说着,陈凡重复了一段莫德雷德的歌谣,“London Bridge is falling down,(伦敦大桥坍毁了)

  Falling down falling down,(坍毁了,坍毁了)

  London Bridge bridge is falling down,(伦敦大桥坍毁了,坍毁了)

  My fair lady.(亲爱的朋友)

  Take a key and lock her up,(带着钥匙把她锁起来)

  lock her up, lock her up,(把她锁起来,锁起来)

  Take a key and lock her up,(带着钥匙把她锁起来)

  My fair lady.(亲爱的朋友)

  你自己听听,哪里有这么黑暗的童谣?!你们神圣罗马指定有什么大问题。”

  陈凡这么一重复,莫德雷德也反映过来了,摸着自己的单马尾若有所思:“原来你是指这个啊,那简直是有些黑暗,因为据说这首歌有两个起源,一种说法是,这首童谣暗指的是曾经的英格兰国王亨利八世的第二任王后,安妮博琳的“衰落”。她曾被控犯通1奸1罪和乱1伦罪,最终,以叛国罪正法。”

  “另一种说法呢?”陈凡好奇心依旧浓厚。

  “另一种说法更可怕,据说这首传唱度很高的英国童谣,纪录了一种传说中残忍的修建献祭仪式:当一栋修建初落成时,如果将在世的孩子密封入修建中,那他的灵魂将永远守护着修建物不倒……”莫德雷德一边说着,一边向陈凡伸脱手,白皙纤细的葱指在他面前不停扭动。

  然而陈凡对此丝绝不感应畏惧,甚至另有些想笑:“你这算什么啊,前段日子我可是和你们神圣罗马当年的连环杀人魔开膛手杰克谈笑甚欢,还知道了他的故事全貌,你想不想听一听啊?”

  “切,不就是萨列里家族的那点破事吗?早就因为你们中原的那个秃顶副局长闹得人尽皆知了,预计只有你们中原人自己不知道而已。”大大咧咧一挥手,莫德雷德还指了指贝利娅,“不信,你问问她。”

  好奇抬起脸,陈凡获得的是贝利娅微微颔首肯定的回复。

  这下,他马上感应一阵索然无味。

  不外很快,陈凡就找到了新的娱乐方式:“不外话说回来,这次的猪肉可真生啊,预计迪卢木多碰上它也得被撞死,哈哈哈。”

  神圣罗马的莫德雷德听到这个地狱笑话后面无心情看了陈凡一样,贝利娅倒是很好奇:“迪卢木多是谁?”

  陈凡发现贝利娅并不清楚迪卢木多的情况,马上有了劲头:“是神圣罗马帝国神代传说中的英雄。他是爱尔兰地域最著名的传奇英雄芬恩·麦克库尔领导的费奥纳骑士团中最著名的成员之一,同时他也是芬恩最名贵的朋友。他是爱神安格斯·麦·奥格的养子,是位重情重义,英勇善战的年轻英雄。

  在费奥纳首领芬恩与国王康马克之女格兰妮公主的文定宴上,迪卢木多被格兰妮公主用戒律强令带她私奔。经过漫长的十六年逃亡后,他在养父安格斯的调整下与芬恩息争。

  但芬恩并未真正原谅迪卢木多。他知道迪卢木多被下过‘死于其同母异父的弟弟酿成的野猪’的诅咒,于是刻意制造了迪卢木多与野猪的相遇。

  迪卢木多请求芬恩治愈他,正如他之前治愈了许多费奥纳的骑士那样。莪相和奥斯卡也一起苦苦恳求芬恩救救迪卢木多,他们清楚的知道只要迪卢木多能从芬恩的掌中喝水,他的伤便能愈合。芬恩不情愿的从离英雄只有九步路的小溪里,为他取了水。但当他手里捧着水回到迪卢木多的身边时,他想起他的对手是如何与格兰妮私奔的。回忆点燃了他的妒意,所以他让水从指缝中溜走了。迪卢木多痛苦的看着芬恩的举动,他与他的同伴们再一次恳求芬恩。迪卢木多告诉费奥纳骑士的首领,格兰妮给他下了一个戒律,除了与她私奔他没有任何选择。

  但是芬恩又一次被嫉妒所掌控,在迪卢木多可以喝到之前打翻了水。奥斯卡见状,知道芬恩时故意要置迪卢木多于死地,于是威胁他的亲祖父如果他不救迪卢木多他就不会让他在世离开这座山。年迈的费奥纳首领畏惧于他孙子的怒火,第三次去取水,但是这次已经太迟了,迪卢木多已经没有了气息,带着最后的遗憾和无尽的伤心离去。奥斯卡抱着战友的尸体狠狠瞪向芬恩,怒骂他的祖父,而芬恩的所作所为使费奥纳勇士团失去了战斗的缰绳。

  迪卢木多的死在让费奥纳成员们痛心惆怅之余,也让他们深深记着了芬恩对这位忠诚部下的遗弃,也记着了这个一向公正仁慈的团长阴暗的一面。”

  “那是真的有些惨。”贝利娅若有所思,“被抨击可以理解,但是为什么他会背负有被野猪杀死的诅咒,照旧自己同母异父弟弟酿成的?”

  这下陈凡就卡壳了,求助性地看向莫德雷德。

  轻叹一声,莫德雷德抹了一把嘴,皱着眉头追念着自己听过的故事:“这得从他的身世讲起。迪卢木多是栋恩之子,栋恩为费奥纳勇士团中奥迪那的儿子。迪卢木多的母亲是克洛纽特,与芬恩是近亲。迪卢木多出生时,栋恩正因为与勇士团成员的争吵而被放逐,于是爱和青春之神安格斯·麦·奥格便把这孩子带回布鲁纳波恩抚育。

  不久后,克洛纽特怀上了另一个孩子,他的父亲是安格斯的管事长洛克·迪奥凯恩。于是洛克去问栋恩是否愿意像安格斯抚育迪卢木多一样收养这孩子,可栋恩说他不会让一介平民的儿子进家门,因此安格斯把他也带走了。

  某天,芬恩正在伦斯特省的阿尔美恩大山上,陪同的除了栋恩就只有几个费奥纳勇士团的诗人和学者,另有他们带着的猎狗。这时布兰·贝克提醒芬恩曾许诺不会在阿尔美恩停留十晚以上。

  芬恩问随从们哪里可以留宿,栋恩答:“请让我领你前往布鲁纳波恩,达格达之子安格斯的住所,我的儿子寄养在那里。”

  于是一行人来到布鲁纳波恩。小迪卢木多在那里很得安格斯的痛爱。管事长的儿子当晚也在,那里的人们看待他就像安格斯看待迪卢木多一样好,这让栋恩很是恼火。

  过了一会,让他泄忿的时机来了。芬恩的两条猎犬为了抢夺一块肉打了起来,在场的女人宁静民纷纷跑开,其他人则站起身想把两条狗拉开。

  一团庞杂中,管事长的儿子从栋恩胯下跑过,栋恩两膝奋力一收,立时就害死了他。为了制止罪行袒露,栋恩把他的尸体扔到两条狗的爪下。

  等到杂乱平息,管事长发现儿子遗体时发出了哀嚎,他对芬恩说:“今晚这场骚乱中没有任何人比我蒙受的苦难更深,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可他被害死了。你要怎么赔偿我,芬恩?”

  “你看他身上是否有狗的牙印或爪印,”芬恩说,“如果有,我会赔偿你到满意为止。”

  于是他们检查了男孩的尸体,上面完全没有爪痕和齿痕。管事长对芬恩下了德鲁伊的毒咒,要求他说出凶手。

  芬恩要来一块棋盘和一个装了水的金盆,在水镜中看到了真相。他计划自行裁决,但管事长对此不满,逼他说凶手之名。当得知凶手是栋恩后,管事长说:“太容易抨击了,因为他的儿子就在这里,我也要那样看待他的儿子。如果那孩子能安然逃脱,我就宽恕他。”

  管事长的话和栋恩的行为都让安格斯十分恼怒,要不是芬恩把他拉开,他简直要把栋恩的头都打掉了。之后,管事长拿着德鲁伊的法杖回到现场,用法杖点了点儿子的身体,将他酿成了一只既没有鬃毛也没有耳朵和尾巴的魔猪。接着,管事长使用了德鲁伊最恶毒的诅咒:“我允予你禁制:你将引领迪卢木多,奥迪那之孙,去往死亡之途;你自身的生命亦不能比他的更漫长。”

  接受禁制的野猪一跃而起,奔出了大开的门。它之后被称为‘斯利弗桂里昂的诅咒野猪’,最后也正是它将迪卢木多引向死亡。”

  听完这个故事,陈凡做出一个总结:“所以说,女人,朱颜祸水。”

  然后他就被两位朱颜祸水毒打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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