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价值观的差异
“所以，这个第十一之兽并不属于原来应该存在的十种兽之中，所以才被叫做不存在之兽吗？”对宗教战争毫无兴趣，百无聊赖之下，陈凡下意识推拿起来手上莫德雷德的脚丫。
“这算是一种解释。”凶狠地瞪了一眼陈凡，莫德雷德却觉得这小子推拿手法还不错，爽性也没躲开，就这么让他给自己按脚。
横竖早就被看光了，这种小行动也无所谓，万一脑溢血做些什么奇怪的行动，自己想要弄死他太容易了。
“另一种解释就是，第十一之兽实际上被人们下意识忽略掉，承载着巴比伦大妖妇这一存在的，七头而十冠的‘666’之兽自己。”
“但要是这么算的话，它才应该是第一之兽，通天塔给出的代号就应该是Beast the First了不是吗？”对于这种说法，贝利娅并不怎么认可。
“嘛，横竖都是一些通天塔自己内部都争论不休的话题，跟咱们这些连学者都不是的飘灵有什么太多关系？况且与其体贴虚无缥缈，距离自己生活极远的什么‘BE’究竟代表什么，还不如多体贴一下自己的肚子。”看了眼窗外已近黄昏的天色，莫德雷德直挠头，“咱们起来的自己就很晚，然后又是资助贝利娅你，又是聊了一大堆神学问题，现在小爷肚子都快饿扁了。”
“那要不再叫一次克罗诺斯的外……”克罗诺斯四个字刚从嘴里出来，贝利娅和莫德雷德各自庞大的目光就如刀子般刺在陈凡身上，让他一缩脖赶忙岔开话题，“没事，当我什么都没说。”
轻叹一声，贝利娅拨通了一个号码：“昨天在麦基王我要了店肆的号码，他们肯定有外送服务，今天就让我请客吧，权当是对昨晚事情的赔偿。”
“嗨，这个啊，”从陈凡身上抬起脚，莫德雷德大大方方走到床榻旁，一屁股坐到贝利娅身边，伸出胳膊搂住了她的肩膀，“其实没有你想象当中那么严重，究竟咱俩都是女的，说破天也干不出来太过头的事情，总比那边的臭男人昨晚被迫加入进来要强。”
“喂！”
无视掉边爬起身来边进行抗议的陈凡，莫德雷德继续搂着贝利娅肩膀：“所以，有些事情不用想太多，今天的晚饭就当是致歉吧，小爷也很乐意接受，如果实在不行的话，那就让我们在三个月后的国联组织的新秀赛上一见分晓吧。”
闻言微微一愣，随后贝利娅脸上回之以温柔的笑容：“简直，真有什么意见的话，就在新秀赛上一见分晓吧。”
刚爬起身来就听到新的词汇，好奇宝宝陈凡马上眼前一亮：“什么是新秀赛？”
“嗯？”贝利娅和莫德雷德看向他的眼神不由得离奇起来：“你没计划加入新秀赛？”
陈凡继续一脸好奇：“什么是新秀赛？”
“……看来你是真不知道啊。”直勾勾盯着陈凡看了半天，莫德雷德用直觉确定他不是在装傻之后才解释道：“国际联合组织举办的大型赛事，三年一次的国际新秀选拔，只要在云裳规模内，所有三十岁以下，三阶以下的飘灵都能够报名加入。
不光奖品丰盛，而且利益也有不少。除了许多单干的飘灵会想要夺取名次以外，不少大巨细小的组织都将这个看做展示秘闻的方式。
岂论是为了奖品、为了名声照旧为了获得容身之地，这都是一个绝佳的时机。倘若你能拿到前十的名次，除了奖品之外，岂论是想要在你们中原治理局混得开照旧做其他的事情都大有裨益。”
莫德雷德介绍完之后，贝利娅深深地看了陈凡一眼，“说实话，我以为你会志在必得。”
就差把你好奇心这么重，怎么不加入一把这话说出来了。
“咳，我真不知道有这回事啊。”挠着自己的双色长发，陈凡满脸无辜。
不用想，肯定是小九姐觉得这事情太危险，爽性就没跟自己说。
“嗯……我觉得陈凡你最好照旧加入一下，因为这次的新秀赛所选用的园地据说千年一遇，而且针对这个情况，特备局跟国联配合相助，已经弄出来一套详尽的结界，在这个结界里面，三级及以下飘灵如果不幸身亡，就会被传送回宁静地带，制止真正死去。”
一边说着，贝利娅一边拿起手机开始敲敲打打起来，没多久就把新闻点开展现在陈凡面前：“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今年加入的选手格外多，纵然是审核筛选过一轮了，也依旧剩下或许一万人能够加入进来。”
“嚯。”被一万这个数字唬了一跳，陈凡随即直摇头，“既然这样，我这个刚成为飘灵不到半年的小人物就不进去现眼了，你好我好各人好嘛。”
“欠美意思，晚了。”陈凡这话刚说完，莫德雷德就面无心情地举起自己的手机：“我已经帮你报名了，而且刚刚审核已经通过，恭喜你，姓陈的。”
陈凡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抓住莫德雷德手掌死死盯着上面自己的大头照片，只感应一阵眩晕：“不是，你哪里来的我的信息？”
“这种情报，”甩开陈凡的爪子，莫德雷德一脸无所谓地把手机收回口袋里，“动用关系查一查就好了。”
“干，你家到底是干什么的？”事已至此，陈凡也懒得折腾，外加上自己基础打不外莫德雷德，只能满怀怨念地吐槽两句。
“要你管？”
莫德雷德也不客气，直接翻了个白眼回去。
只是贝利娅看着自己肩膀上的手，有些不理解：“那个，莫德雷德啊，你为什么喜欢搭我肩膀？”
对于这个问题，莫德雷德还没说什么，陈凡可算是抓住时机了：“因为莫德雷德个子矮啊，你想想平时站起来，我才到你肩膀四周，她能到你胸口就不错了，那可不得抓紧这个时机，好好和你平起平坐一下？”
话音刚落，一个枕头就直接呼在陈凡脸上，巨大的攻击力将他猛然掀翻。
随后，恼羞成怒的莫德雷德一跃而起，跳到陈凡身上又蹦又踩：“就你话多，就你能耐是吧！”
“哇吔！贝利娅，救我啊！！！”
…
…
收拾完自寻死路的陈凡，莫德雷德照旧有些不爽地向后一靠，坐在了松软的大床上：“我发现有些人是真的很欠，别说一天不打了，歇一会儿不收拾一下，就立马能够满血复生凑到眼前犯贱。”
贝利娅对此深有同感，点了颔首顺便增补一句：“而且最难受的是，虽然可以把骨头什么的打断给些教训，但是还真没措施给一些更深刻的教训，这种能够灵活掌握作死水平，让自己仅仅是被揍一顿而不是丧命就地的情况实在令人不快。”
各自说完感想，莫德雷德和贝利娅相互看了一眼，眼神中忍不住流露出对相互话语的认同，以及境遇的感同身受。
然后恢复了七八成的陈凡就从地毯上爬起来继续人五人六：“那，我又没做什么冒犯执法的事情，你们要真把我弄死了，岂不是得愧疚一辈子？”
对于陈凡这番话，贝利娅眼中还真的闪过一丝犹豫，莫德雷德可就没这方面记挂了：“放屁，一辈子都遵守执法底线的人，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弄死这样的人渣，小爷能有什么愧疚之感？”
“嘿，你这话就没意思了，”完全忘了自己刚被莫德雷德收拾一顿，陈凡在趴在桌子上夜一的摇头中作声反驳，“我完全可以说自己是一个遵纪守法的人，所作所为都切合执法的划定，既然如此，你凭什么说我是小我私家渣？”
结果莫德雷德立马反呛回来一句：“因为执法只是道德的最低要求。一个遵纪守法的人，一辈子远离牢狱之灾，未曾被刑法撕咬，但不即是他就是一个高尚的人。”
听莫德雷德这么一说，贝利娅也反映过来了，直勾勾盯着也坐到床上的陈凡，虽然一言不发，但却让他感应脊背一阵发凉。
“咳咳咳，”为了挽回一点印象分，陈凡赶忙说了一句高峻上的话语，“我很喜欢执法。我认为执法是人类发现过的最好的工具。
你知道什么是人吗？在我眼里，人是神性和动物性的总和。就是它有你想象不到的好，更有你想象不到的恶，没有对错，这就是人。
所以说，执法特别可爱。它不管你能好到哪儿，就限制你不能恶到没边儿。它清楚每小我私家心里都有那么点脏事儿，想想可以，但做出来不行。
执法更像人性的低保，是一种强制性的修养。它不像宗教要求你眼妙手低，就踏踏实实的告诉你，至少应该是什么样儿。又讲人情，又残酷无情。”
“……”又盯着陈凡看了一会儿，贝利娅徐徐运动着自己恢复一些的身体，“这话不是你能说出来的，抄别人的名言警句，照旧怎么回事？”
一边心说不愧是贝利娅，陈凡一边无奈耸肩：“一部影戏里面的，名字叫做《烈日灼心》，很悦目也很少见的中原影戏。”
“有空我会去看看的。”试着运动一下肩膀，贝利娅接着放松自己身体的其他部位。
“所以说啊，执法应该把所有的道德都掩护起来，这样才叫完备的执法。”自得洋洋瞅着身旁的陈凡，莫德雷德伸脱手给了他一个脑瓜崩。
“嘶！”有些恼火地看了眼下手没轻没重的莫德雷德，陈凡捂着自己微微发肿的脑门挖苦反驳，“我可不这么认为，这种看似善良的愿望往往会把人类带向人间地狱，此外不说，就拿你们基督教里面的经典来看，现在世界上能进天堂的人险些不存在好吗？”
莫德雷德对此倒是没有动怒，让陈凡有些意外。
她只是不咸不淡瞥了一眼陈凡：“那你说，该怎么办？”
“我小我私家没什么好措施，”耸耸肩膀，陈凡对这个问题相当不上心，“我只能告诉你，一旦执法对道德的掩护到了这个田地，以至于事实上绝大多数人都做不到，那就即是逼人造假，逼着老黎民说一套做一套，天下将伪君子盛行。用我们中原古代大儒孔子的话说：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
“翻译一下，我又不是中原人，听不懂文言文的。”莫德雷德边说便抬手，原来想着再给陈凡一个脑瓜崩，但却被有所预防的他躲了已往。
“意思就是说，用政令来引导黎民，用刑法来整治黎民，黎民虽能免于犯罪，但无羞耻之心。这句话另有下半段，叫做导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偏头躲过莫德雷德的手指，陈凡嘚瑟地看着她，“意思就是用道德教导黎民，用礼教来统一他们的言行，黎民们就既明白羞耻又能使人心归服。”
“有点意思，但没那么有意思。”莫德雷德也不追着打，坐在床边举高双臂，伸了一个懒腰，苗条优美的身材让陈凡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然后就被夜一喵喵叫着一个大跳踩在脸上，接着蹦到了莫德雷德的膝盖上。
“你这猫比主人有意思。”话里有话地说了一句，莫德雷德便不再搭理陈凡，伸脱手开始逗弄起来膝盖上的夜一。
见莫德雷德不搭理自己了，没看到贝利娅运动身体的陈凡欠欠地脱掉鞋，顺着床单一路爬到贝利娅身前，把脸凑上去好奇问道：“贝利娅你怎么想？”
斜眼瞅着陈凡一路爬已往，莫德雷德只是享受地撸动夜一平滑皮毛，压根没有提醒的意思。
“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无德。（最有道德的人，从不标榜自己有德，因此才真正具有道德；道德低下的人标榜自己没有离失道德，所以他并不真正具有道德。）”淡淡说了一句老子的话，贝利娅默默收拳于腹。
下一刻，她便对着面前又凑近一些的坏笑大脸挥拳而出，一下就将陈凡打飞到房间的另一头。
看着从自己头顶横飞而过的身体，莫德雷德兴高采烈地吹了声口哨：“Ni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