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初来乍到
“咯噔”
越日上午八点半，陈阳开着车带着陈凡来到了洛城治理局的院门前，颠簸一下后驶入了大院中。
“切，还弄什么减震带，真的是闲着没事干。”没好气地在访客挂号表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和联系方式，陈阳摆着张臭脸开车离去。
岗位里的两名保安疑惑地对视一眼，然后无所谓地耸耸肩，早就被小组长嘱咐过的他俩也没把陈阳的话放在心上。
只是，那个抠门的局长为了陈阳，居然一夜之间就在院门安上了减震带？
大医院院长真是了不起啊……
轻踩刹车停在办公楼门口，陈阳默默地看着陈凡从副驾驶坐上走下车，然后和自己挥手作别。
一直到陈凡的身影消失在楼栋中，陈阳才擦了一下眼角，启动车子离开了治理局。
“咯噔！”
只是在院门口，车子又颠簸了一下。
“嘶……治理局的那个老秃顶局长是不是脑子有恙啊，没事干在门口安什么减震带？”
站在红木办公室门前，陈凡左边肩膀上蹲着夜一，抬起右手敲了两下门板。
咚。
咚。
随后，胡薇九懒散的声音便从门内传出：
“谁啊？进来吧。”
于是陈凡便打开了红木屋门。
于是陈凡便和光着脚躺在皮革沙发上，手里拿着一堆小零食，边吃边看电视的胡薇九对上了眼。
看着凌乱不堪的房间和瞪大双眼的胡薇九，陈凡的身体僵硬片刻，默默转身走出房间，然后关上了屋门。
下一刻，房间里传来了狼吞虎咽般快速收拾工具的声音。
门外的陈凡在过往人员的惊奇目光中拎着行李默默站好，只是时不时发抖一下的眼角出卖了此时的情绪。
一直等到屋内的声音徐徐平息下来，陈凡才再次抬起手，轻轻敲了两下房门。
咚。
咚。
“咳，嗯，是陈凡吧？快进来快进来。”
听见胡薇九的招呼声，陈凡把手放到门板上犹豫片刻，然后深呼吸一把才手掌发力把门推开。
进去之后，陈凡和夜一看着整洁的房间先是一愣，然后纷纷有些惊讶地看向了端坐着办公桌后，一脸规则暖和的胡薇九。
“来来，陈凡你坐吧，不用客气。”预计是想要赶忙挽回一些印象分，胡薇九指着真皮沙发敦促陈凡先坐下再说。
看着之前沾满胡薇九从嘴边漏下的零食碎屑的沙发，陈凡默默放下了行李箱，从墙边拉过来一把折叠椅将其打开，然后把它抬到胡薇九的劈面，慢慢端坐下去。
胡薇九对陈凡的行动也没什么反映，大手一挥爽朗地部署了今天接下来的行程：
“嗯，既然你已经来报道了，那咱们先聊聊天放松一下，等你做好准备后，我再带你去绑定灵契。”
顺便还把嘴角的零食碎末不着痕迹地蹭掉了。
早早就来报道的陈凡灵巧地端坐着颔首，对于胡薇九的部署没有任何意见。
结果他这么一搞，反倒是胡薇九有些欠美意思了，有些没话找话想要缓解一下适才的尴尬：
“呃，那什么，你今天来挺早啊？”
抬手将肩膀上的夜一抱下来放到膝盖上，陈凡开始一边撸猫一边和胡薇九有一搭没一搭的尬聊起来：
“嗯，还好吧，究竟我老爹是个医生，和他在一起生活久了我也习惯去什么地方留好提前量，以免临时有什么问题在路上延误了。究竟早到地方等一会儿，总好过迟到半天把事情延长了。”
话刚说完，陈凡就意识到差池劲了。
这听起来完全就是在映射昨天晚上的事情啊！？
果不其然，胡薇九的心情马上僵了一下。
但身在社会多年的她马上就岔开了话题：“啊，说的也是。话说陈凡，你还带了只猫来报道？”
看着胡薇九纤纤葱指指着的夜一，陈凡有些许紧张：
“啊，因为我家夜一一直都是我在照顾，我爸妈也想着把猫带过来能让我有一些在家里的感受，不会那么孑立，所以……”
胡薇九：“……”
陈凡：“……”
夜一：“……喵。”
两次当着顶头上司的面对她之前的失误无意识阴阳怪气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嗯咳！”在充斥着整间办公室的尴尬气氛中，胡薇九轻轻咳嗽一声打破缄默沉静：
“我小我私家觉得吧，照旧趁现在给陈凡你介绍一下治理局都有哪些部门，各自的职责都是些什么，让你有个或许认识比力好，对吧？”
总好过尬聊然后被我暗讽个不停强对吧。
心里默默吐槽完，陈凡灵巧颔首体现领导说得对，领导说得好。
见陈凡终于不再抓着自己昨晚的失误不放，胡薇九也在心里松了一口气，然后伸手拿起办公桌上的档案，以它为例和陈凡解释了起来：
“那么，让我们以你的档案为例开始说明吧。首先，治理局不光是一个都市里面独立的机构，而是各个国家都有的，用来统计和管制飘灵们的专属机构。”
“其实一开始每个国家对于治理局都有自己单独的叫法，好比咱们中原这边叫做统计局，美洲那边叫做FBI open the door！咳咳咳……呃，美洲那边叫FBI，神圣罗马叫做审判所，罗斯基辅叫做科波拉，巴比伦叫做冥府啊等等，横竖各人各有各的叫法。”
听到这里，勤学生陈凡举起了右手：“提问！请问为什么厥后各人都更名叫做治理局了呢？”
胡薇九对于陈凡的捧场相当满意，啪一声打了一个响指：
“这就涉及二十六年前的逆潮战争了，相信陈凡你在普通高中的历史书上也学到过相关的内容吧？”
稍微回忆一下自己高中三年学过的工具，陈凡费了老鼻子劲儿才想起来：
“啊，我知道，照旧历史课和文化课的一个考点呢。二十六年前被前代文明战争残留物污染的下界深渊，在其时深渊最强的存在路茜法领导下对咱们上界云裳提倡了攻击，经过整整四年的战斗死伤惨重的双刚刚告竣停战协议，一直休战至今……然后就没有更多的相关介绍了。”
呲了呲牙，胡薇九对于陈凡的冥思苦想并不意外：
“你看，这就是你们刚刚高考完学生的问题了，背过的工具要很久才想得起来，得亏你刚考完才一个多礼拜，要是更久一些怕不是工具都忘完了。”
吐槽完陈凡这些学生高考完的状态，胡薇九继续吐槽考点的问题：
“然后，这些考点大多数都是浅尝辄止，真正重要的一些工具压根就不怎么涉及，纵然涉及到也都是无关痛痒的方面会提一提，还被你们学生当成故意恶心人的题目。”
听完胡薇九的吐槽，陈凡马上肃然起敬：
“那，小九姐您当初考完试一定都把工具记到现在了吧？我能问您一些问题不？好比导致扶桑只剩下几片铁皮飘荡在云裳，随时都有可能坠落深渊的通古斯大爆炸？再好比被深渊神魔蛊惑后脱离通天塔自成一派的大图书馆历代做出巨大孝敬的知名学者？”
还没等陈凡说完，胡薇九直接抬手示意他闭嘴：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话说你都懂这么多了，为什么统一名称叫治理局你还不知道？！”
面对胡薇九的疑惑，陈凡撸着夜一无奈地耸了耸肩膀：
“我是对历史很有兴趣，但是大部门历史真相要么被埋没，要么被封存，更况且是涉及各个国家神秘侧机构的命名问题？这种工具在一般的历史书和网络资料上基础查不到的好吧。”
“呃……”被陈凡的话怼得无言以对，胡薇九缄默沉静片刻后捻了一下自己的左手食指和大拇指：“那什么，你知道是我给你发钱的，对吧。”
“……”对于胡薇九小家子气的威胁，陈凡默默地在嘴边做了一个拉上拉链的手势，然后比出一个ok。
胡薇九这才算松了口气，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后开始给陈凡解释起来：
“之所以现在都叫做xx国家治理局，是因为在逆潮战争的时候，除了那些还处于原始部落阶段的地方，各个国家基本上都加入到了这场战争中。人一多，就发生了一个问题——各个国家的语言都纷歧样，有时候某些人名也好，招式也罢，都市让人混淆。”
轻轻放下手中茶杯，胡薇九继续说道：
“这也就使得许多时候，云裳这边的人正在和劈面对战，突然听到有人喊自己单元，其实是在喊别人名字或者爽性就是在骂街。结果自己这边一走神，就被劈面重创，甚至直接丧命的情况也会发生，这就导致推广一种各人都能用的国际语言被加急提上了议程。
经过整整一天的讨论，各人才终于确定下来最容易学会的巴比伦语言作为国际战争前线的官方语言。但是许多国家治理飘灵的机构名称翻译到巴比伦语里面都是不正经，甚至在某些国家语言里直接就是骂人的话，于是又经过整整一天的打骂，各人最终决定所有的机构同意叫做xx国治理局。自此，治理局的名头才算是彻底定下来了。
嘛，虽然到头来战线上的各人都市直截了当地喊，‘xx国的快来资助！’，治理局这个后缀是小我私家都懒得加上去。”
“有点意思啊……”陈凡叹息一句，也不知道他照旧在叹息实际情况和预想相去甚远，照旧叹息胡薇九对自家机构的吐槽如此犀利。
给陈凡介绍了一大堆知识，口干舌燥的胡薇九刚举起茶杯想着喝点水，却发现此时杯子里面早就空空如也。
啧了一声，胡薇九顺势看向陈凡：“小陈啊，帮我沏点茶行不？”
坐在胡薇九劈面的陈凡也相当识趣，伸手接过来茶杯，小手一抖将茶叶倒进垃圾桶里后，原本撸着夜一的手轻轻拍打裤腿去掉上面猫毛，然后伸进了陈凡自己的怀里。
看到陈凡的举动，胡薇九马上十分警惕：“你要干什么？我跟你说我可是行动组的小组长，有什么问题的话你要告也是先报到我这里。”
陈凡的行动马上一滞，随后抬起眼狐疑地审察着胡薇九：“什么意思？我就给小九姐你拿个茶包啊？我平时也都是品茗的。”
“哦，害！吓我一跳，我还想着你要色诱我然后再来个仙人跳，以便日后能够有工具要挟我以免亏损。”胡薇九闻言长出一口气，还拍了拍自己平平无奇的胸口体现吓老娘一跳。
陈凡对于胡薇九的脱线也是佩服了，伸手掏出一个茶包没好气地撕开，顺便还指了指自己的脸：
“就我这裂开的嘴角，半黑半白的长发和鬼一样的眼睛，我色诱你你还真有兴趣啊小九姐？”
让陈凡没想到的是，劈面的胡薇九听到他的话居然还真的搓着下巴沉思了起来：
“嗯……小陈你要是愿意妆扮妆扮，化个妆戴个美瞳，再把头发好好收拾一下的话应该会有一部门市场的。”
这下陈凡彻底无语了，随手拿起茶包问道：
“只有红茶可以吗？”
结果胡薇九一下子更警惕了：“居然想给我喝红茶？先不说老娘性别差池，就算喝下去我也不会中招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小手一颤，陈凡差点把茶包甩到胡薇九脸上去。
强行忍住这个心思后，陈凡深深呼出吸入，随后认真的望向了胡薇九琥珀色的眼眸。
就在胡薇九满身不自在快要破功的时候，陈凡口中慢慢说出了一串数字：
“114514！”
然后，陈凡直接把手上的茶包精准扔进了胡薇九面前的茶杯中。
“啊！好臭的数字啊！！！”
一边发出哀叹，胡薇九一边兴高采烈地拿起保温壶，往茶杯里倒满热水沏好了一杯热气腾腾的红茶。
只有陈凡膝盖上的夜一默默扭过头去，不想涉入这两个奇葩的毒电波中去。
又畅聊了半天，胡薇九终于想起了正事了，马上一拍自己大腿：
“诶！光跟你聊此外差点忘了正事了，来来来，今天你先跟我觉醒一下灵契，之后就好给你部署事情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