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立躺在城主府内的床上,把众多准备服侍自己的下人都赶了出去。
他照旧不太适应这样的生活,叹了口气,望着宋舒飞。
“我照旧受不了富家少爷的生活,总觉得太过奢靡了。”
宋舒飞点颔首,刚想说些什么,城主就已经推门而入了。
“乔令郎,伤势如何?可需要我再请几位名医帮你诊治一番?”
苏立靠坐起来,摇了摇头。
“不必劳烦城主了,小子这伤再有几日就不碍事了。”
城主点了颔首。
“你是武林妙手,伤势恢复的也快,等你伤好了,我们一同进宫面圣。”
苏立想了想,自己能要到什么奖励?让皇上把陈君杰砍了?这不现实,人家好歹是个都尉,在军中也算个不上不下的官职了,皇上也不行能因为自己一句话就把这带兵将领给宰了,但是自己又没有此外想要的。
末了,照旧摇了摇头。
“城主大人,在下就不去面圣了,我所做的事只是为了那些受苦的黎民,希望城主大人能够在皇上面前提上两句,希望他能多多查处像马玄这样的贪官。”
城主面色认真。
“此事不必让乔令郎提醒,自马玄此事袒露之后,皇上已经开始彻查所有贪污之事,这大罗容不得半点压榨黎民的贪官污秽。”
苏立点了颔首,既然这样也就没啥好说的了,自己也不行能去给皇上讲什么治国兴邦的大计。
城主又劝了苏立一番,言语之中都是让他不要放过这次时机,面圣至少可以让苏立下半生衣食无忧。
苏立照旧拒绝了,他只想为师傅报仇以后再找个有山有水的地方悠闲享受人生,也不想住在城里,更不想进入政界。
城主见苏立无动于衷,只能嘱咐他好好休息,自己便出门准备面圣之事了。
时间已往三日,在城主命令下,苏立每日的药膳不停,再加上自己的内力温养,伤口已经不会影响苏立的日常生活了。
苏立计划离别,他和宋舒飞两人待在这里每天都束手束脚的,一点都自在不起来。
城主见苏立去意已决,也不再挽留。
送了两匹好马及一些干粮,又送了一些银两,说是马玄的赏金,让苏立务必收下。
苏立也没有推辞,这是他应得的,向众人离别以后,二人再度出发,前往凌洲。
......
......
因苏立的伤势还没痊愈,二人前往凌洲的路途慢行了三天,不外两人出城前就已买好了帐篷的露营工具,倒也不用再漫山遍野的寻找破庙了。
现在举国上下都在寻找马玄,连带着上山扫荡了不少的流匪山寨,二人虽不怕流匪,但也不想被人扰了清梦。
不外世上不长脑子的大有人在,在苏立二人第二天的路途中。
苏立和宋舒飞被三个神情紧张的流匪盖住了去路,苏立一看就知道劈面那三个是毫无经验的流匪。
“我说兄弟们,经验都没有就别出来拦路抢劫了,小心被官兵抓了去,及早找份事做吧。”坐在马上的苏立拦下了准备动手的宋舒飞,看着劈面三人淡淡一笑。
那三人互望一眼,中间那人面露凶狠之色盯着苏立。
“你少空话,我们兄弟三人抢过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怎么会没有经验?再说了,龙川城都传出消息了,马玄已经被丧燕乔立杀掉了,不会再有官兵上山搜寻马玄了,我们怎么可能被抓?!”
苏立笑了好一会儿,才看着那说话之人。
“说你们笨吧,你们还知道收集消息才出来拦路,说你们智慧吧,你们收集消息又不详尽。”
看了看那人张张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的样子,苏立继续说道:
“有经验你三小我私家就敢拦两匹马?有经验三小我私家就敢白昼拦路?你能不能去看看如何成为一个专业的流匪啊?”
被一顿讥笑的流匪脸色愠怒,刚张嘴就被一旁的流匪拽了一下。
“年老,你看他的样子,像不像那消息里的丧燕乔立。”
那男人听完愣了一下,开始仔细审察苏立。
白衣、黑缎、相貌俊俏、腰间长剑,这可不就是那丧燕乔立吗?
男人还不敢相信,迟疑地问道:
“你是丧燕乔立吗?”
苏立还想逗他两句,一旁的宋舒飞倒是不耐烦了,再延误下去,三天都到不了凌洲。
“怎么?还需要我乔年老拔剑给你瞧瞧吗?知道了还不快滚!”
三人马上逃向山坡上,手足并用,刀都掉了一把,也不敢回来捡。
苏立又是满脸笑意,没想到自己的名声照旧用点用处的啊。
......
时间回到现在,太阳已经徐徐地从天空落下,两人也看到了远处的城池轮廓。
宋舒飞开心的看向苏立。
“到了,昆丹城。”
苏立伸了个懒腰。
“可算是到了,三天了,终于能洗个澡了。”
宋舒飞也是点颔首,他现在也是想念热水和大床了,想好好吃上一顿酒楼的饭菜,再美美的睡上一觉。
两人通过检查,找了间酒楼,先是准备洗上一个澡,再一起下楼用饭。
客房内,苏立脱下衣物,看了看腹部的伤口,发现已经愈合了,只是伤口处的颜色和其他地方不太一样。
苏立又简朴做了几个拉伸的行动,跑跳几下,都没有感受到疼痛,点了颔首,确认已经恢复九成九了,跨入木桶,全身浸泡在内,舒服的发出一声叹息。
直到宋舒飞开始敲门,苏立才从桶中出来。
两人一同下了楼,开始点菜,听着二层的说书人说着‘邪魔乔青’的故事,淡淡一笑。
宋舒飞却是望向苏立,疑惑地说:
“乔年老,那说书人说的不是你师傅吗?”
苏立点了颔首。
“对啊,就是我师傅。”
“那你怎么都不生气啊?他都这么编排你师傅了。”
苏立露出一抹笑意。
“我之前很生气,很是生气,恨不得把全天下讲这故事的人都杀了。厥后就想明白了,若我真的这样去做了,那么就证明他的故事没有说错,乔青和他的门生简直是邪魔。”
宋舒飞先是点了颔首,然后照旧很是的疑惑。
“那就任由他们这样去说吗?那各人听得多了不照旧会这样认为吗?”
苏立收起笑意,看着宋舒飞。
“这就是我此行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