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福酒楼。
两人白昼城里游荡了一圈,发现马玄等人已经完全撤离了其元城,这才敢重新在酒楼开两间客房。
换完白袍的苏立来到宋舒飞门前,敲了敲门,问道:
“你好了没啊?都快到点了。”
门内传来宋舒飞支支吾吾的声音。
“好...好了。”
随即门被里面的宋舒飞打开,苏立定眼一瞧,眼睛一亮,赞叹道:
“没看出来啊,小飞你穿上袍子有那么点味了。”
身上一身深蓝色长袍的宋舒飞身形挺拔,脸上带着多年护车的坚贞和果敢,略黑的肤色也在长袍的映衬下显得可靠、踏实,只是脸上那羞涩的神情和扭动的身子有些违和。
宋舒飞艰难地说道:
“乔年老,要不...要不我照旧穿我自己的...衣服吧,这,我穿的好别扭。”
苏立帮他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说道:
“换什么?这样不挺好的吗?今晚你是主角,主角虽然要穿的鲜明亮丽点。”
说完不容宋舒飞抗拒,拽着他就下楼出门,往春香楼走去。
......
春香楼。
老鸨站在门前,视察着来来往往的行人,那些穿着朴素,一看就是干活或者摆摊的人她不会上前招呼,如果是穿着华美,又没有携带女伴的,老鸨就会娇笑着上前招呼客人进来坐会。
正想着今晚有那几位客人约了女人,自己看如何把女人们的时间利用最大化时,看见了苏立和宋舒飞徐徐走来。
老鸨眼前一亮,她记得这位俊俏的令郎,上次还把云凯、柳央歌气走了。
但是开门做生意,客人没有高下之分,只要进了门,那就是客。
老鸨笑着迎接苏立进门,看向身后的宋舒飞,一愣,她认出了宋舒飞,只是没想到换了身衣服和发饰就似乎换了小我私家,酿成了一个缄默沉静寡言的英俊令郎。
照旧凭据老规则,带他们到了平静的位置,放置了一壶酒水,老鸨便回到门前继续迎客了。
不多时,云凯和柳央歌也如约赶到,拒绝了老鸨的推荐,二人直接坐在了苏立的桌上,让老鸨再上了壶酒水,云凯捻起两粒花生米丢进嘴里,说道:
“人都齐了,可以开始了吧,看你今晚怎么把你身旁这小子送进寻香的房里。”
苏立笑笑,招手叫来了老鸨,在她耳旁耳语一番,老鸨颔首离去,纷歧会儿就拿着笔墨纸砚放在了苏立的桌上,随后就笑着离去了。
在云凯和柳央歌好奇的注视下,苏立在随意问一女子要来的手帕上写了一句诗词,正要署名时,被云凯和柳央歌同时作声打断。
“诶诶诶,你可不能写你自己的名字,你得写他的。”
说完还指了指宋舒飞。
苏立笑笑,颔首说道:
“原来就是写他的名字,否则等会叫人叫的是我怎么办?”
说完便署上了宋舒飞的名字,唤来一个侍女,让她把这帕子交给寻香女人。
那侍女面露难色,说道:
“这位令郎,这事...小姐说过不接受任何令郎赠送的任何工具,以免让其他的令郎误会,您看......”
望着云凯和柳央歌可笑的眼神,苏立从怀里摸了一块银子,悄悄的塞到侍女手里,小声的说道:
“我相信你,你可以做到的,加油!”
侍女感受着手心银子的重量,抿了抿嘴,对着苏立点颔首,便上了楼,看样子是去送帕子了。
云凯和柳央歌却是没看见苏立递银子的行动,相互对视一眼,云凯喃喃道:
“我说怎么每次都不帮我送呢,原来是我没有勉励她,没有对她说加油啊。”
说完就环视四周的侍女,脸上的神情跃跃欲试。
四人坐在桌前,喝着酒水,看着高台上的舞蹈,期待结果。
约莫半个时辰左右,楼上下来一名侍女,径直走到了苏立的桌前,弯着身子低声问道:
“请问哪一位是宋舒飞令郎,寻香小姐有请。”
云凯和柳央歌听完之后不敢置信的看着苏立,苏立笑着指了指愣神的宋舒飞,对侍女说道:
“是他。”
侍女点了颔首,对着宋舒飞说:
“这位令郎请随奴婢来,请令郎莫要作声,平静跟上即是。”
说完就领着宋舒飞上了楼。
云凯和柳央歌对视一眼,照旧不敢相信苏立写了一句话就真的让宋舒飞进了寻香的内室。
云凯好奇的盯着苏立,问道:
“你赢了,你现在可以给我说说你写了什么吗?”
苏立笑着点了颔首,说道:
“......”
楼上。
侍女把宋舒飞带到一处门前,示意宋舒飞自己进去,随即自己就去了别处。
宋舒飞左看一眼右看一眼,发现没有人关注自己后,咽了口口水,随即推门进入了房间。
进入房间之后,宋舒飞还没看见人影,就听见一道哽咽的声音说道:
“长相思,晓月残,晚风寒,情人佳节独往还,顾影自凄然。见亦难,思亦难,长夜漫漫怀愁眠,问伊怜不怜。
未曾想到,宋令郎竟然对寻香有如此忖量之情,宋令郎为何不早日来寻找寻香呢?”
宋舒飞听完眨眨眼睛,愣愣说道:
“我不敢。”
也是,他进春香楼都是苏立带进来的,自己一小我私家肯定是不敢进来的。
寻香却是以为宋舒飞的意思是他不敢对自己劈面表达忖量之情,怕自己不喜欢他。
寻香又问。
“宋令郎上次来春香楼是什么时候呢?”
这次是想看这宋舒飞是不是春香楼的常客,若是常客的话说不定是写诗来骗自己的。
宋舒飞想了想说道:
“我之前只来过一次,是在大前日,其时另有游戏玩。”
寻香心中了然,心道果真是上次在一层急遽见过自己一面,便回去后久久不能忘怀自己,一想到这般纯情的令郎对自己一见钟情,寻香便兴奋的不能自制。
寻香开心的说道:
“令郎莫要傻站着了,快进来陪寻香说说话。”
宋舒飞愣愣的走了进去,看见了坐在桌前的秀美女子,那寻香也面色羞红的看着宋舒飞,心道果真是个呆愣的书呆子,所以才不敢对自己讲明心迹,只敢写诗给自己诉说忖量之苦,想到此处,再看宋舒飞呆愣的样子,愈觉察得这人痴情、可靠,起身拉着宋舒飞坐下,说道:
“令郎莫要这么怕羞,陪寻香说说话,喝喝酒好吗?”
......
就在宋舒飞和寻香在房里牛头差池马嘴的攀谈时,楼下二人已经聊得火热了。
“乔兄啊,没想到你就一句诉说忖量之苦,就能让寻香掉臂规则请人入房了。”
苏立淡淡笑道:
“这青楼女子呢,见过的男人太多了,虽然对恋爱另有奢望,但却是不敢相信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所以见到这么直接的诗词,她虽然就被恋爱冲昏了头脑了。”
“受教了,乔兄,云凯敬你一杯。”
一旁的柳央歌只端着杯子喝闷酒,看着云凯和苏立攀谈甚欢心中不是滋味,感受有什么工具被抢走了一样。
末了,苏立讲明了最终目的。
“云令郎啊,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叫马大人的人啊?他应该去你家造访过令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