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香楼。
大厅里的气氛已然到达了一个热潮阶段,台上中年女子正在讲述的规则之事,台下的苏立低着头四处扫视,想着怎么才气脱身出去。
不多时,随着热烈的气氛和台下众人的呼声,台上的鼓声徐徐响起,台下的众人也不停的在通报着一颗绣球,苏立抬头瞅了一眼,随后在心里不停的念叨着:求求你了,别过来啊,求求你了,别过来啊!
果不其然,绣球过来了,苏立眼看没法逃避,便低着头,借着宋舒飞的肩膀挡着自己的脸,因为视线的缘故,苏立已经把脸贴上了宋舒飞的后颈,这番行动看得马玄三人是一阵恶寒,纷纷低头喝酒,不愿再看。
苏立随手拍过绣球,绣球在大厅柱子上弹了一下,弹向了马玄三人,其中一名锦衣卫看着飞来的绣球,眼神一凝,又把绣球拍回给了苏立,苏立悄悄问候一句他母亲,又把绣球拍向场中央,中央二人正是云凯和柳央歌,他们二人的眼神一直在绣球之上,再加上苏立有意的躲避二人的视线,现在也还未被看见。
绣球正在通报着,有人将绣球拍向了高空,台上的鼓声突然停止了,全场的人都盯着正在空中飞翔旋转着的绣球,苏立、马玄等人也不例外。
果真,绣球落在了苏立桌上。
苏立现在已经把柳央歌祖祖辈辈都问候一遍,叹了口气,拿起绣球,也不管题目是什么,站起身来说道:
“我不会。”
随后将绣球抛回高台之上,台上女子见状赶忙笑道救场。
“既然这位令郎不会,那此次不算,咱们重新开始。”
台下却看柳央歌忽地站起身来指着苏立大叫。
“乔立!”
此言一出,其他人是熟视无睹,但是场中几个要害人物纷纷看来。
马玄听完眼神一凝,仔细看着苏立,两名锦衣卫却是也在公堂上听到了这个一流妙手的名字,下意识的把手放在刀柄之上,盯着苏立。
那云凯听完也立马起身看着苏立,和柳央歌一起走过来,平视站着的苏立。
柳央歌指着苏立说道:
“你这浪荡子,居然从沧洲跑到禹洲来了?你是随着过来恶心我照旧怎么的?你怎么阴魂不散呢?”
苏立现在恨不得就地就给柳央歌宰了,但是顾及身后的马玄几人,开口笑道:
“柳令郎你好啊,几日不见,你这面色又白了几分,这春香楼啊,你照旧要少来。”
柳央歌不甘示弱。
“那你来这里干什么,那望月阁阁主还不够你玩的吗?”
苏立还未开口,那云凯先一步接过了话语,说道:
“望月阁阁主?乔立对吧?你和我说说那望月阁阁主是否真如那传说中那样,出落的仙女之姿,让人过目成诵啊?”
众人身后的马玄正欣赏着这一幕好戏,苏立虽然影响了他的‘赚钱’大业,但是路遇流匪,有能力便抓了也没什么问题,马玄自然不会因此就要将苏立打杀就地,现在看着两方人在这里唇枪舌剑,也是脸带笑意,饮酒观戏。
宋舒飞在云凯和柳央歌走过来时已经站起来了,他怕二人动手,所以站在苏立身前想要阻拦一下,但是却无意间露出脸庞,让身后三人看见了。
其中一名先前觉得宋舒飞眼熟的锦衣卫看见宋舒飞的脸后,略微思索回忆了一下,立即想起来此人在晌午时分,坐在衙门门口紧盯着衙门,其时他还觉得这个看似憨厚的少年应该是有什么冤屈,但是现在发现他和苏立坐在一起,立即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朴了。
他凑到马玄的耳边轻声说道:
“大人,乔立身旁那少年,晌午时分在衙门门前盯梢。”
只简朴一句话,并未有其他的小我私家臆测,他相信马玄的判断。
马玄听后眼神一凝,脸上的笑容散去。
身旁二人看见马玄的脸色,心知要动手了,随即站起身来,手也摸上了刀柄,只等马玄一声令下。
此时,苏立还在与二人对话,听见云凯说话,问道:
“这位令郎如何称谓?”
云凯昂着头,淡淡地说道:
“本令郎云凯。”
马玄眼神一缩,双手划分搭在身旁两名锦衣卫身上,摇了摇头,示意二人不要动手,随即走出了春香楼。
走出门外,两名锦衣卫的眼神虽然不解,但是也没有发问,质疑上司,在锦衣卫里是可以砍头的罪名。
扫过二人之后,马玄淡淡地说道:
“我知道你们两个心中有疑惑,但是那云凯,是今日我等去造访的大人的独子,而且他身边同行之人,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当今大学士柳师言的独子,柳央歌。正巧有消息传来,说大学士的独子私自离家出走了,没想到他跑到此处寻云凯来了。他二人若是因为你我出了什么事,年老都保不住我等的脑袋。”
两名锦衣卫闻言一震,也没说什么,只相互对视一眼,眼里另有后怕闪过。
马玄带头向前走去,身后二人如同影子般追随。
......
酒楼里。
苏立见马玄几人突然离去,心中虽然疑惑,但也松了一口气,这三人坐在身后给苏立带来了莫大的压力。
他神色轻松地看着云凯,点颔首说道:
“仙儿自然是生的极美的,否则也不会盛名在外了。”
二人听见苏立口中的‘仙儿’二字,立即脸上都露出庞大的神情。
柳央歌更是不甘的问道:
“你...你真的和婳仙阁主睡...共度良宵了?”
似是觉得自己的身份不应说出那些粗鄙词语,立即换了言辞。
苏立神色自豪的点了颔首,添油加醋的说道:
“那是自然,我可是待到天色将明的时候才出来的,听曼湘女人说,仙儿白昼里睡了一整天呢。”
彻夜闲聊之后,白昼可不是要睡一整天,也不算我撒谎吧。
柳央歌闻言身子一震,似站立不稳,扒着云凯的肩膀,大口得急促呼吸,好一会儿后指着苏立颤声道:
“你...你这浪荡子,你...你...你...”
你了好几遍,柳央歌也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完。
云凯见状更是立即扶着柳央歌坐在椅子上,给他顺着胸口,助他平缓呼吸。
苏立见柳央歌照旧那般脆弱、不堪一击,当下也没有了继续‘战斗’的念头,坐下开始喝酒。
云凯见身旁挚友久久未能平缓,对着苏立说道:
“乔立是吧,我云凯记着你了。”
说完便扶着柳央歌出门去了,也顾不得身后的老鸨的召唤。
“云令郎,明日里我还给您二位留出玉兰和锦悦的时间。”
宋舒飞见状想走,苏立拉着他坐下,让他莫急,二人继续在春香楼喝酒,看着众人玩着游戏。
一个时辰后,二人走出春香楼。
苏立对宋舒飞说道:
“你我二人分头回去,你认路,你多走小路,莫要走大路。若是你回去我还未至,你去我房间拿上剑,在酒楼门口等我,记着,不要来找我,在酒楼门口等我!”
宋舒飞认真的点了颔首,凝声道:
“乔年老,我记着了,在酒楼门口拿着剑等你。”
苏立点颔首,二人疏散行走在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