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中,原本当空的圆月,悄悄溜到了天边,将几人的影子越拉越长。
曹志轻慢地将女人背起,眼神示意阿伟,便背着女人走了。
独留阿伟一人与尸相伴,这是在掩护现场。
曹志掂了掂背上的女人,双手紧了紧,
这女人武力值爆表,身材又那么好,真的是女中好汉啊,曹志身上的伤似乎获得治愈,竟能笑幅跑起来。
可他背上的女人就有些吃不用了,被这减震震得呼吸都不连贯了。
女人又羞又怒的声音响起:
“停下来,停下!”
她用双手勒住曹志的脖子,两条玉腿则夹紧曹志的腰腹,想要以此让曹志停下来。
“啊,你说什么,不要停?”
风声太大了,女人的声音随风远逝,曹志听不真切,速度忽快忽慢。
两人的调笑声在风中消弭,曲折小道,渐行渐远。
…………
第二天一大早,阿伟憨厚的声音自电话那头传来,吵醒正在回笼觉的曹志,颇为激动地邀请曹某人去大搓一顿。
缘由呢也不出所料,见义勇为,庆祝一下。
重重伸了一个懒腰,曹志慢悠悠起床,洗漱,易服服,找阿伟汇合。
期间,他也给盈月打了电话,邀请她出来小聚。
盈月就是昨天晚上那个“女侠”,相比起阿伟那拳打南山幼儿园的格斗能力来说,她的实力是十分出众的,也不知道这女人是干什么的。
…………
广场音响兀自播放着某个排行榜,上榜的歌曲和配景一样。
三人汇合,已近中午。
曹志看着眼前这个妆扮清丽的少女,心中万马飞跃,这真的是昨晚那个泼辣的女人么?
只见盈月将一头青丝扎成双马尾,淡雅的妆容搭配人畜无害的俏脸,略施粉黛,一副黑框眼镜戴在上面,竟然那么令人心动。
工装裤的背带,束缚着她的自由,似乎囚禁了她那一如昨夜般狂野的灵魂。
“你知道我这五年怎么过来的吗?”阿伟看着曹志,“五年啊,只身五年,今天我恋爱了!我说的,上帝都管不了!”
厥后,他总算学会了如何自爱,有些人纵然不错过,也不行能是他的菜。
对于一些人来说,外在体现不外是用来伪装而已,更像是一副面具,一个马甲。
这个刚认识不久的女人即是如此。
谁能想到一个可可爱爱的美少女竟然如此彪悍呢?眼睛上青红一片的阿伟除外。
三人来到一个稀疏平常的小饭馆点了几个家常,便闲聊起来。
聊天得知,盈月家是考古世家,其爷爷曾加入过戎马俑的挖掘事情。
曹志和阿伟马上来了兴趣,听着盈月讲述他爷爷年轻时候考古留下的趣事和怪谈。
推杯换盏间,酒足饭饱后。
临别,阿伟将曹志和盈月获得“见义勇为好市民”夸奖的事告诉二人,将奖金划分发放给两人后,他说有急事,先走了。
于是,曹志和盈月有说有笑的走着,天上的日头不算大,偶尔另有风重新顶经过。
“就送到这里吧。”
盈月笑意盈盈地说道,展现出她温柔可爱的一面,某一刻,曹某觉得他可以做假面骑士了。
做某位假面女孩的骑士。
赶走心中不纯洁的想法,他笑着挥了挥手,
“下次见。”
目送曹志离开的盈月,玉臂围绕在酥胸前,看着曹志离开的偏向,面无心情。
回抵家的曹志,看着另有一天的假期轻叹口气,看了会书,便早早入睡了。
…………
一片幽深湛蓝的奇异草地上,正有一人漫无目的却又坚定前行者,他似是在找寻什么工具。
放眼看去,一望无际的草原,闪烁着微光,萤火虫追随这个异乡人徐徐移动着。
此时的曹志仍然闭着眼睛,任由心中感受往前走,他知道终点一定有些什么在期待着自己。
虽然,他也知道,这是他潜意识里做的梦。
天上星辰散落一地,明暗不定,偶尔有流星坠落,悄然划过天际。
终于,在这片梦幻的草地尽头,是一片不太高的山,林林总总地立在那,像是宅兆,像是守卫。
纵然在梦中,曹志也有一些意识,好比,他不敢靠近那些山光秃秃的山,生怕一靠近,下一刻,就有什么怪物从中钻了出来。
他又扭头,看向来时的偏向,发现那儿是一片嶙峋的石林,石林上挂着黑幡,上面有一个烫金大字,看的不是很真切。
在好奇心和恐惧感之间,他选择并不出乎意料,他开始往回走。
他想尽力看清那个烫金大字,心之所向,素履以往,虔诚的信徒一步一个脚印,通往来时路。
可无论他怎么样走,那片石林始终和他保持若有若无的距离,就像是时空错位一样。
一直古井无波的曹志脸上,有了挣扎,恼怒,无奈一干情绪。
周围的萤火突然熄灭,泛着微光的草也变得黢黑,天上哪另有星光?
紧接着地面裂开了一大个口,欲将上方的人吞噬,强烈的失重感,让梦中人突然惊醒。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一头冷汗的曹志用纸巾擦了擦汗,将其准确投入垃圾桶,长长呼了一口气。
原来是个梦,可是这梦却那么真实,真实的有些梦幻。
泡了杯热茶,点燃一根烟,曹志躺在阳台的摇椅上,看着西方那片鱼肚白。
他脑海里突然冒出一句话:
“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他吐出一个接一个烟圈,摇了摇头,心里嘀咕:自己怎么因为做了一个梦就神经兮兮的。
直至天边最后一丝灼烁消去,他才起身,离别慵懒的自己。
有人夜里看海,有人夜里猪瘾犯了。
吃完宵夜,简朴收拾一通,例行公务般给养怙恃打了个电话,平凡的一天就这样结束了。
自打记事起,现在的养怙恃就跟他说,他是抱养的。
发现他的时候,他正在路边草丛中嘤嘤哭泣,在养怙恃一通责备曹志生怙恃没有良心的话语后,他也有了家。
这样的生活,对于他来说已经很好了,即是养怙恃说他是抱养的,但眷注和爱意却比亲生骨血只多不少。
心里感受着母亲的慈祥,也想起来生怙恃的伤害,曹志悦目的眉毛微皱,不知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