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
阎埠贵一早就出门钓鱼去了。
叶国美和阎家的几个孩子正准备去溜冰。
嘱咐叶国美早点回来，叶国强敲开王爱军家的门。
“李姐，我来看看王哥。”一进门，叶国强就将工具塞给一名面容沧桑的中年妇女。
她叫李红。
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叶国强对她还挺佩服的。
一介女流，不光要照顾瘫痪在床的丈夫，还要教育两个孩子，日子虽难，却从没听她在四合院诉过苦。
这和以后的贾家相比形成了天壤之别。
认识了王家，叶国强愈发看不起易中海。
明明眼皮子底下就有一家需要资助的家庭，但住进四合院几个月时间，他从没见过有人向王爱军家伸出援手。
别说不知道。
王爱军家就住在前院、靠近大门的杂房，只要不瞎，进门就能看见。
聋老太太是选择性耳聋。
院子里的其他人恐怕就是选择性眼瞎。
虽然。
叶国强并不是一定要各人救济王爱军家。
这个年代大部门人都吃不饱穿不暖，就算想救济也是有心无力。
好比三大爷。
他家就住在前院，离王爱军家也不远，不行能不知道这个情况。
叶国强私下问过阎埠贵。
三大爷体现爱莫能助。
阎家六口人全靠他当小学教师的那点人为。
阎埠贵的人为其实不算低。
不像许多小说里写的那样，只有27.5元。
想一想，这时四九城贫困人员的尺度是每人每月五块钱，阎家六口人，凭据贫困尺度，每个月都需要30元。
27.5的人为确实少了。
另有。
因为是老师，阎埠贵对教育这块看得很重，四个小孩现在全都在上学，每学期的学费差不多都需要十块钱。
所以阎埠贵每个月的人为不行能只有二十多。
至于具体是几多，叶国强没有过问，不外一大爷易中海的人为他倒是很清楚。
作为轧钢厂里为数不多的八级钳工，待遇不行能差，光是八级工每个月就是99元的人为待遇，这还不包罗奖金什么的。
而且易中海偶尔也会去支援其他兄弟厂，这又是一笔收入。
人为那么高，叶国强却从没见过易中海救济王爱军家。
“小叶，使不得，这工具太珍贵了！”看清楚叶国强递过来的工具，李红急遽递回去。
“李姐，你收下吧，我等会出去有事，中午可能不会回来，到时让国美在你家用饭。”叶国强退却一步，说出提前想好的借口。
这也是他愿意救济王爱军家的原因之一。
王家虽然穷，却很有节气。
阎埠贵以前问过李红，需不需要他这个三大爷召开全院大会，呼吁各人给王家捐钱。
提议被李红拒绝了。
李红的原话是他家虽然穷，但也不是撑不下去，而且各人都不富足，就不用麻烦院里的人了。
不得不说，这觉悟就是比某些人高。
“行，我就收下了。”李红犹豫了下，收下工具。
她想说一顿饭而已，不用这么麻烦，但想抵家里拿不出什么好工具招待叶国美，只能妥协。
“李姐，王哥呢？”见李红收下工具，叶国强转而问道。
“老王吃完药睡了，我去把他叫醒。”
叶国强拦住李红：“算了，让王哥睡吧，我是来找王爱军的。”
听见是找自己的，王爱军急遽问道：“叶年老，什么事？”
“等会给你说。”叶国强朝王爱军笑了笑，看向李红，“我等会要带爱军出去一趟，可能晚上才会回来。”
李红点了颔首，转头对王爱军嘱咐道：“出去后要听你叶年老的话，不许给他惹麻烦。”
“妈你放心，我不会给叶年老惹麻烦的。”王爱军拽紧拳头保证道。
叶国强摆摆手：“李姐，就是一件小事，谈不上麻烦。”
“叶年老，我也想资助。”王丽仰起头，怯怯说道。
叶国强眼里闪过一丝心疼。
看着王丽，他就想起了以前的妹妹。
那时，叶国美也是这么瘦，这么虚弱。
“外面冷，你太小了，以后长大了再说。”叶国强摸了摸王丽的头发，取出几颗奶糖放到她的手心里。
“王丽，听话。”李红也斥责了一声。
继续闲聊几句，叶国强和王爱军走出四合院。
“王爱军，你知道城里或者城外哪里有废弃的堆栈？”语气微微一顿，叶国强又增补了一句，“是不是堆栈也无所谓，只要所在足够隐秘，不被人发现就行。”
“够隐秘的所在？”
王爱军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努力回忆。
叶国强也不急。
距离春节另有一段时间，自己可以慢慢找。
过了会，王爱军似乎是想到什么，对叶国强说道：“叶年老，城内我不知道，不外城外倒是有座废弃的工厂。”
“废弃的工厂？”
叶国强一下子来了兴趣。
“听说是小鬼子建的，小鬼子战败后就把工厂炸了。”王爱军将他知道的工具全都讲了出来。
工厂就在城外十几里远，现在是一片废墟，能用的工具都被人捡走了。
据说小鬼子战败后，卖力守护工厂的那伙小鬼子不认可战败，负隅顽抗，被队伍消灭。
每到晚上，那些小鬼子的灵魂就会酿成厉鬼彷徨在工厂上空，导致没人敢去那边。
“叶年老，你要去吗？”王爱军眼巴巴地瞅着叶国强，有一点畏惧。
“怎么，你怕。”叶国强笑眯眯地问道。
“怕！”王爱军很老实所在了颔首，“但如果叶年老想去，我陪你。”
“傻孩子，没什么好怕的，你难道忘了我的身份？”叶国强哭笑不得地摇摇头，“死在我爷爷手里的小鬼子就有好几个，在世的小鬼子我都不怕，死去的更不用怕。”
莫说这世上本就没有鬼，就是有鬼叶国强也不怕，特别是小鬼子化作的厉鬼。
他可是英烈子女，根正苗红。
最后，两人花了两个小时，终于已成废墟的工厂。
和王爱军说的一样，工厂周遭几里都不见人烟，而且有股阴森森的感受。
王爱军手持一根木棍，警惕地注视着周围。
叶国强四下转了转，很满意这个情况。
凭据他的设想，他要在这里和轧钢厂做交易，至于具体流程还要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