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雪期劝不住她,只得允许。但是也要她保证,去了会淡然处之,不能当着别人地面去质问。否则这女儿家地闺誉就真的毁了个洁净,就算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别人也会认为有事儿了。
郑家是永宁县地大户,很是好找。问明白了郑府地址以后,顾雪期让顾雪言放心,由她去找那郑少爷出来。
顾雪言感动地不行,握住顾雪期地手,“姐姐,你费心了。”
顾雪言也不是傻子,顾雪期这些挑尽心尽力地照顾她,又为她在外边打探了这许多地消息,以至于现在还帮她去约郑少爷,可见待她真心。
可怜顾家没有个兄弟,否则也不需要顾雪期出头。
郑南宝跟他身边地随身仆人,顾雪期都是见过地。她们小户人家,欠好直接去郑府找人,只能用守株待兔这招,看郑南宝亦或者仆人什么时候泛起。
做好了豆腐以后,把卖豆腐地事交给顾雪言跟顾张氏去做,顾雪期早早就去郑府外面候着。
守在郑府不外边地巷子里,偶尔能看到郑府有人出来,就是一直没有看到郑南宝跟他家仆人泛起。终于在等了快要一个多时辰后,总算看到了那二人。
顾雪期也不急着上前,等两人走到巷子四周,这才迎了上去。
郑南宝莫名其妙地看着她,见她相貌平平地样子,不会是自己得手过地人,便装作客气地往边上跨了一步,道:“路窄,让小姐先走吧。”
顾雪期本想冷笑,但照旧把那份心思给压了下去,此番来有求于他,千万不能惹恼了,否则人家不搭理她,她也没有措施。
“是郑南宝郑少爷吧?”顾雪期开门见山地问道。
郑南宝一愣,挑了下眉,本以为是自己地倾慕者,但听顾雪期不咸不淡,还隐隐地夹带了几分讨厌地神色,知道她来意不简朴了。
郑南宝仍旧是招牌的笑,轻摇玉扇,道:“正是,不知小姐找我所谓何事?”
“顾雪言你可认识?”
郑南宝眉头微皱,转头看了身后地仆人一眼。
仆人凑到他耳边,低声提醒:“那个豆腐女郎。”
郑南宝闻言恍然,又转头看向顾雪期,“有过数面之缘,小姐是?”
原来他居然都不记得顾雪言是谁了,顾雪期悲愤不已!亏得顾雪言那么上心,对方都不把她当根葱好吗!
“我是她姐姐,此番前来是想请郑少爷能赏个脸,已往茶室里喝杯茶。”
郑南宝可笑道:“这应该不妥吧?小姐是未嫁之身,不担忧闲言碎语?”
“是有些担忧,可是我妹妹她死心眼,想问郑少爷一些事。还请郑少爷发发慈悲,赏个脸才好是。”顾雪期尽量放软声音语气说话,知道面前的少爷不是她能强迫地。
先前仆人频频三番地去顾家豆腐坊找顾雪言,却都被顾雪期给拦了下来。仆人回来以后,在郑南宝地面前肯定会据实以告。
“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郑南宝装作不懂地样子。
顾雪期深吸一口气,把怒气压下来,轻声细雨道:“雪言她尚且年幼,跟郑少爷见过频频后,茶饭不思,日渐消瘦!郑少爷想必也知道,我家就我们三个,妹妹要是因此得了病,我娘怕会因此病了!我就这么两个亲人,要是她们出了事,我也会惆怅。”
话落,笑眯眯地看着郑南宝。
郑南宝身为郑家地二少爷,什么人没见到过?可他长这么大,就是没有被人威胁过!
别雪期现在满脸在笑,但是郑南宝绝对肯定顾雪期适才是话中有话!
“小姐这是威胁我?”郑南宝微恼。
顾雪期忙笑道:“自然不是,只是跟郑少爷说失事实而已。我们三人相依为命,缺一个都不行。就请郑少爷发发慈悲,给个面子吧。”
郑南宝自是不怕顾雪期,一介女流,能拿他如何?但这事儿要真的闹大发了,郑府也是无光!他不能再被他爹揍了。
“仅仅喝杯茶而已?”郑南宝怀疑地看向顾雪期。
顾雪期听他松口,即是保证道:“你请放心,不外喝杯茶而已,好好说明白,断了我妹妹地心思,让她未来放心过活。”
郑南宝微微颔首,“可以,去哪里?”
顾雪期倒是没想到郑南宝还挺好说话,“照旧清竹堂,如何?”
清竹堂地消费高了折,但是为了顾雪言,该用的照旧要用。
郑南宝眸子微眯,心想,看来那顾雪言还真地把什么都跟和这位讲了。不外也没啥关系,他不外也只是请顾雪言喝过频频茶而而已,保证地话从来都没有说过,有什么不敢晤面?
如此,二人定下时间。
郑南宝是个闲散的令郎哥儿,平时也没有什么事情要做,对这样的时间部署自然也没有意见。
决定后,顾雪期连忙赶回家,把约好地时间告诉顾雪言。
顾雪言一阵紧张,快步跑回了房间,对着镜子一通照!她这些天吃欠好睡不宁,人也消瘦了许多,面色更是苍白,与之前地姿色相比,差了不止一点。
她有些灰心,这副模样,怎么去见他?
顾雪期嘱咐顾张氏照看好铺子,这个时间剩下地豆腐不多。所以哪怕顾张氏算账地能力差了些,也不会多亏。街坊邻居地各人谁美意思少给太多?意思意思也就成了。
见到顾雪言回屋照镜子,顾雪期叹息一声,已往搂了她地肩膀,赞美道:“我家雪言照旧那么地悦目,都是那郑少爷没眼光,不识得我家雪言地好,往后有他忏悔地时候!”
顾雪言苦笑一声,“姐姐,你何须骗我?告诉我丑便而已。”
顾雪期正色道:“什么丑了?你要是个丑地,我算什么?让不让我活了?”
顾雪言倒是被她逗笑了,拿起桌面地胭脂,往脸上涂抹,遮了几分黯淡之色,勉强还算不错。
顾雪期想了想,先给顾雪言打个预防针也好,否则她还抱有希望,已往后攻击更深。
“雪言,我另有一事没和你说。”
顾雪言瞅着顾雪期那些微恻隐地神色,便知道不是什么好事,哀声道:“先别说了吧,回来再说。”
顾雪期摇头,“照旧先说的好。今天我去郑府等那郑少爷,好不容易等到,便问他认不认识顾雪言,他却是忘了个洁净。照旧他身旁地仆人记性好,否则今天恐怕还约不到他。”
顾雪言闻言,不由再次神情哀戚,一颗碎地不行,眼睛湿润了起来。
顾雪期又道:“雪言,我知道你地心情,也明白你现在惆怅,但我要摆明事实。那个郑南宝压根不是个好人,你一定要想清楚,不要他抱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