厥后借雨客获得红请柬,可以借水而遁,号称雨中无敌。又建设了实力庞大的借雨山庄,闯下了不小的名号。
而他的兄弟却依旧平平无奇,高不成也低不就。随着时间的流逝,兄弟二人的关系渐行渐远,一直到厥后突然泛起的一张红请柬才将这两小我私家重新聚集在一起。
雨中无敌?
陆执安这才知道借雨客直接莽过来的原因,心中有些哭笑不得。
不外这措施虽然看上去像是急着投胎,但却意外地有着不错的效果,专治那些喜欢装神弄鬼的人。
猝不及防之下,就连陆执安也吃了一惊,在气势上略处下风,吃了一个小暗亏。
虽然借雨客敢这么做,也是因为他就算真踢到了铁板之上,也可以通过雨丝遁走,立于不败之地。只可惜碰上了修炼过呼风神通的陆执安,最后只能饮恨就地。
陆执安一边处置惩罚着那些没有被暴雨冲刷洁净的痕迹,一边总结着这一战的得失。
他已往一直喜欢谋尔后动,喜欢主动引人上钩。但有的时候出人意料的“莽撞”反而会给事情带来新的转机,从而在变化的局势中占据主动。
之后他又把借雨客和他兄弟的尸体拖进道观,仔细摸索了一下。
除去丹药,借雨客的身上只有一把四层禁制的长剑法器,而他兄弟衣服破破烂烂,更是什么都没有,唯独在腰间还藏着一些金银。
接着陆执安又从借雨客的衣服上割了一块布,用剑挑着,将两个红请柬包在一起,扔到了一个空着的芥子环里面,防止它们突然作妖。
然后他打开炎风瓶,将两具只剩衣服的尸体摆在一起,烧成了灰烬。
道观的外面依旧黑暗,陆执安撑起青罗伞,走进了雨中。
他从借雨客的影象得知,红请柬上的宴会将在七日后准时开宴,就开在虎首城中心最高的摘星楼上。
现在他有考验在身,又拿着送上门的请柬,还碰到了这样的盛事,不凑凑热闹岂不行惜?
夜深雨骤,伸手不见五指,陆执安独自撑着青罗伞,走在泥泞的小路上,却依旧如履平地。
突然他腰间的奔雷剑飞出,无声地射到五十步外的一颗树旁,向着树叶遮掩的地方就是一拍一刺。
哗啦一声,一个黑影掉了下来,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
奔雷剑化作的剑光像是一条在水中穿行的游鱼,借着雨丝的遮掩,不停夺走潜藏在树上的人的性命。
这些人都是借雨山庄的门生。
为了防止抢夺红请柬的事情泄露,引来大祸,他们不会放走经过此地的任何人。
而陆执安见人就杀,是为了制止有人作声引来更多的人。
雨声遮掩了坠地的声音,也掩盖住了血的味道。
雨声渐急,剑光渐快,树上掉下来的人也越来越多。
突然远处的树上传来了凄厉地高喊:“有敌袭!”
陆执安微叹一口气,自己借着暴雨掩护,在突围中少杀几小我私家的计划破产了。
明明他已经凭据借雨客的影象,选了这条人最少的路,又小心翼翼地震手,可惜这些人却不愿意装傻。
他心念一动,奔雷剑带着雨丝,贯串了唯一一个发出了声音的头颅,让夜晚重新恢复了寂静。
但远处已经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不停涌来的借雨山庄门生像猿猴一样从树上跳下,将陆执安围住。
为首的是一名身材中等的青年,长着山羊脸,薄嘴唇,眼睛中流露着自信的光线。
他就是开了四灵的借雨山庄大门生时广,也是这里守卫稀少的原因。
时广刚一落地,陆执安唤来狂风,带着数不尽的雨,吹向他们的眼睛。
时广下意识地用手反抗,就在这时,他的身边突然发出了一声惨叫。
原来就在那一刹那,他们中一个刚开了二灵的师弟就已经被奔雷剑斩下了头颅!
陆执安利用着奔雷剑,像幻影一样突入了人群,在狭窄的漏洞之中浮起又落下,每一道冷光都市要人性命。
无数的微风化作一张罗网,将所有人因移动而发生的波涛都通报给了陆执安,让他可以从容部署。
借雨山庄的门生们惊恐地发现,平日里他们所依靠的大雨化作了厚厚的墙壁,反而阻遏了他们相互之间的联系。
他们眼睛里面看到的只有身边人的鲜血,耳朵中听到的也只有周围人的惨叫。
他们离陆执安另有至少二十步远的时候,就已经溃不成军!
时广目眦欲裂,皮肤发出暗金色的光线,就要不管掉臂地扑到陆执安身边,为身后的师弟们拖延出足够的时间。
但是陆执安脚踩微风,毫无征兆地向后飘去,让时广扑了一个空。
接着冷光连闪,在雨声的遮掩下,奔雷剑斩下了剩下所有三灵门生的头颅。
然后一阵狂风吹起,化为枷锁,缠住时广的手脚。
奔雷剑随之化作一道流光,倒刺回来,直指时广的人头。
时广艰难地扭过身体,想要用手掌盖住陆执安的飞剑。但奔雷剑像是灵动的飞燕,突然向上跃起,避开了他勉强伸出的手掌,洞穿了他的眉心。
被暴雨冲刷洁净的奔雷剑重新飞回剑鞘当中,雨夜也重新恢复了平静。
这时又有新的脚步声在远方响起,陆执安不愿意再在这里和别人浪费时间,于是便乘风离开了。
等到其他借雨山庄门生赶到的时候,只有被雨浇的苍白的尸体,那里另有施展了八风遁的陆执安的影子。
今夜陆执安连杀借雨山庄庄主借雨客和大门生时广,又杀了许多精锐门生,借雨山庄已经是名存实亡了。
等到日出云消,暴雨也徐徐停了下来后,陆执安收起了青罗伞,向着虎首城的偏向走去。
他并没有选择假扮成借雨客,一是因为借雨客的举止和功法很有特点,不容易冒充。二是因为借雨客名气大,冒充他容易成为众矢之的。
虽然最重要的是,这个地方的人不够谨慎,经常不按套路出牌。万一有个愣头青出来挑战自己,自己就没措施继续演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