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非人之物的孤苦感

　　苏羽和甘雨回到月海亭的时候。

　　凝光已经在这里了。

　　她看到甘雨，笑着站起了身。

　　“凝光大人。”甘雨有些惊讶道。

　　“我来看看月海亭的事情，顺便来看看你的状态，看样子，我不需要担忧你的问题了。”凝光微微一笑，看了一眼甘雨身旁的苏羽。

　　“多亏了小羽在身边，我才没有继续在这里发呆。”甘雨轻声道。

　　“苏羽先生，能不能送我回去？顺便，我们再聊聊上次没有聊完的事情？”凝光看着苏羽。

　　“好。”苏羽犹豫了一下道。

　　“甘雨，那我就先走了。”凝光对甘雨说了一句，离开了。

　　苏羽给了甘雨一个眼神，也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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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降临。

　　玉京台已经没有普通人，只有不远处的千岩军在巡逻。

　　凝光停在了玉京台的边缘，看着璃月外面的群山。

　　“既然苏羽先生已经拿出来了诚意，让甘雨让出来了自己的位置，那我也该给你一个答案了。”

　　“嗯？”苏羽心情怪异的看着她。

　　凝光转过身，靠在了苏羽的怀里。

　　“我是一个很简朴的女人，我的钱财和职位属于我，你不能拿走。剩下的，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只要你站在我这边，我甚至不管你和谁结婚。”

　　“你的意思是…”

　　“让我获得永生之法。”凝光抬起头，靠近了苏羽。

　　“凝光小姐…”苏羽看着近在咫尺的她。

　　凝光看到苏羽的心情，吻了上来。

　　苏羽的手里，多了一台留影机。

　　“咔嚓”一声轻响。

　　凝光回过神来，推开了苏羽。

　　苏羽收起来了留影机。

　　“你想做什么？”凝光的眼神一寒。

　　“留个纪念。万一，凝光小姐欺骗我，我可以把这张照片给其他人，例如刻晴或者甘雨姐姐。”苏羽淡淡道。

　　“苏羽先生，你不觉得自己很太过吗？我都这样了，你居然…”

　　“凝光小姐，我们只是相互利用吧？”

　　“你就不怕我利用自己的权力，让你在璃月待不下去？”凝光冷冷道。

　　“有个秘密，我可以告诉你，其实我有一个仙名，叫做不死真君。”苏羽说完，消失在了凝光的面前。

　　凝光下意识的向后一退。

　　下一秒。

　　苏羽的手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凝光正准备抓住苏羽的手，就发现她抓空了。

　　“我在你的肩膀上留下了追踪符，可以随时前往你的身边，我们之间的交易，我允许你了。我对你的财富和职位没有任何兴趣，也不在乎璃月七星的权力，因为我是仙人，哪怕是最弱的仙人。”

　　苏羽的声音从周围传来。

　　凝光站在原地，看着周围。

　　几分钟后。

　　她才确定苏羽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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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返回月海亭。

　　苏羽看到了站在门前看月亮的甘雨。

　　“甘雨姐姐，回家吧？”

　　“嗯。”

　　甘雨回过神来，看着苏羽。

　　两人一起朝着家里走去。

　　一路上。

　　苏羽牵着甘雨的小手，并没有说自己和凝光的谈话内容。

　　甘雨也没有主动去问。

　　来到甘雨的家里。

　　她并没有点蜡烛。

　　两人和往常一样，躺了下来。

　　甘雨靠在了苏羽的怀里。

　　苏羽看着怀里的甘雨，知道她是感受到了迷茫，不知道该怎么办。

　　“甘雨姐姐，绝云间的孤苦和人世间的孤苦，哪个更可怕？”

　　“嗯？”甘雨抬起头，一时间没有明白苏羽的意思。

　　“在绝云间，我一小我私家的时候，时常会感受到孤苦。而在璃月，甘雨姐姐和我纷歧样，你是半仙之人，仙兽和人类的血脉会发生冲突…”

　　“非人之物的孤苦感吗？”甘雨明白了苏羽的意思。

　　苏羽点了一下头。

　　他是从人酿成了仙人，认知层面上，苏羽一直觉得自己是人。

　　甘雨纷歧样，她是半仙之人，仙兽的血脉和人类的血脉，会让她发生烦恼。

　　在绝云间，甘雨的孤苦，是因为人的血脉起了作用，人是群居动物。

　　在璃月，千年来忙于事情，甘雨没有以人的身份融入璃月，仙兽的血脉使她又憧憬绝云间的生活，那种和申鹤一样的生活。

　　两种血脉发生的矛盾，再加上不中断的事情，使得甘雨从来没有好好考虑过自己的事情。

　　到底是人，照旧仙兽？

　　这恐怕是一个千年以来都没有解开的问题。

　　“我不知道自己是人，照旧仙兽，师傅没有告诉我，我也没有答案。”

　　“千年来，我一直在事情，偶尔闲下来的时候，最想看的照旧绝云间的风物。”

　　“在璃月的街道上，每次穿过人群，我都感受自己不属于这个地方，但我不能离开璃月，这是我和帝君的契约。”

　　甘雨低下了头，轻声说着。

　　“甘雨姐姐，其实，这并不冲突。人是很庞大的生物，别说是修行千年，就算修行万年，做人也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你喜欢绝云间的风物，也喜畛刳璃月的事情，就像是离开家里久了，会想家乡的味道。”苏羽轻抚着甘雨的头发，为她解答着。

　　“是这样吗？”甘雨抬头看着苏羽。

　　“是这样的，听我的，不要纠结。其实是人照旧仙兽，这个问题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喜欢甘雨姐姐。”苏羽抱紧了她。

　　“小羽…”甘雨脸上一红。

　　苏羽慢慢的低下了头。

　　甘雨连忙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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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

　　群玉阁的内部。

　　凝光因为照片的事情，思考了很久。

　　三位秘书都去休息了。

　　她却有些睡不着。

　　苏羽是仙人，这一点，是她没想到的事情。

　　不死真君的传说，她是听过的。

　　虽然这个传说缺乏证据，但是…

　　“凝光小姐，晚上好。”一道声音突然从她背后响起。

　　凝光瞳孔一缩，看向了背后。

　　她的背后，空无一人。

　　“这可不是幻觉，而是仙法，我不想让你看到我，你就看不到我。”苏羽的声音从凝光面前响起。

　　“深夜来访，还不敢现身，你是畏惧我对你倒霉吗？”凝光看着面前。

　　苏羽没有说话。

　　只是，房间里的灯一个接一个灭了。

　　凝光坐在椅子上，看着前方。

　　她并没有畏惧，只是很生气。

　　一直以来，任何事情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现在天，事情的生长早已经无法控制了。

　　“凝光小姐，你愿意为了永生之法支付什么价钱？”苏羽的声音再次从她的背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