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停车场汇合后,DP开车带着两人往白城出发,他们所在的县城离BC市并不远,开车几个小池就能到达。
宽敞的路虎车上,DP专注的开着车,副驾驶上的南星始终忧心忡忡。
宋承在后座疯狂的刷着短视频,一边刷一边偶尔发出叹息,“这啥玩意儿,这都拍出来干啥...”
DP笑着,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着,“这玩意有啥悦目的,我看没什么意思。”
半晌后,宋承刷到一条讲述上古神话的视频,隐约中南星听到播主在讨论十二生肖什么的,连忙转头让宋承大点声播出来。
宋承有些懵的看看两人,把声音调到最大。
视频中的人慢慢的说着:
‘凭据考古学家发现的古代石板纪录:十二生肖中的动物源起于十二个神话故事,每一个生肖都对应了一次人间劫难。
这十二个生肖们曾经与自然顽强抗衡,在种种灾害中救下人类牺牲自己,后世人们为谢谢和纪念他们,将所有的生肖编入循环,以十二年为一轮不停往复...’
视频戛然而止,播主只更新了一段,再没有更新了。
南星缄默沉静了一会儿,低声说道,“唉你们说,这十二生肖里的除了龙,另外十一个都是现实存在的,我们平时就能看到。为什么单单缺了龙呢?如果龙是理想出来的,为什么不用此外真实存在的动物替代呢?”
宋承翘着二郎腿,一边晃悠一边觉得有趣,笑着拍拍南星肩膀,“哟,南星,你TM现在都开始研究神话啦?我以为你学物理的能崇尚科学呢,哈哈哈!”
DP也笑了,“咱们的大科学家今天是怎么啦?”
南星懒得理他俩,拉了拉宁静带悻悻的,“切~我只是觉得奇怪啊,难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那龙到底跑哪去了...”
“星啊,你的脑袋瓜子一天天都在想啥呢,不累吗?DP,你看他这样儿,从小到大就他想法多。”
后视镜中的DP笑了笑,没再接话。
转眼到了休息站,DP下车去茅厕,留下俩人在车旁期待。
宋承站在南星车窗旁悠闲的抽着烟,DP已经走远,慢慢淹没在人群之中。
南星四下审察一番,全是空车没有人,或许这会儿正是饭点儿,都去休息站用饭了。
南星的头靠在车框上,“老宋,你说那武一栋不吃不喝十多天,他是怎么活下来的呢?”
宋承低头踩灭了烟头,一口污浊的烟柱徐徐喷出,“可能他藏了一些补寄?要么就是抓了野兔什么的吧...要是能见到,咱们再好好问问吧。”
“嗯...对了,咱们在雪山上被救的那天,你另有印象吗?”
宋承默默地又拿出了一根烟点上,似乎回忆了一番,接着摇了摇头,体现不记得了。
南星想了想,“我记得一点点。”
宋承疑惑的看向他,南星接着说道,“我记得那天我们的食物补寄恰好吃完,咱们又累又困又冷又饿。三小我私家在帐篷里昏昏沉沉,厥后也不知道是睡着照旧晕了。我迷迷糊糊中听到似乎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在说话...”
“你会不会又泛起幻觉了?”
南星摇摇头,“不知道,但是我觉得不像是幻觉。厥后没过多久,我就感受身上暖暖的不那么冷了,但是眼皮太沉,怎么都睁不开,再接着,就是很大的嘈杂声,有人不停喊着我们的名字,我想那应该就是救援队来了...”
宋承冒充严肃,“星儿,你自从到了长白山,就经常有这种情况,有没有找医生看看,不会是脑子出毛病了吧...”
南星翻了个白眼,“你TM才有病呢!唉算了算了,以后我想起来此外再跟你说吧。”
宋承大笑,“唉,不外,你说DP这货够闷骚的,还自己去偷摸搞了个纹身,啧啧,以前没发现啊!”
“你没发现的事儿多了...”
正说着,DP远远的往回走了,一边走还一边招呼着。
“你俩唠啥呢,我完事儿了,走吧。”
宋承笑着转身上车,“我们正说你这货自己跑去纹身的事儿呢!”
DP的笑有一点尴尬,眼中的忙乱一闪过,打着哈哈,“哈哈哈,就是想弄个有意思的,哈哈哈...”
三人再次出发,两个小时后,BC市终于到了。
DP带俩人去了当地最大的宾馆——金龙迎宾楼,开了三个挨着包间,各自休息去了。
南星躺在床上休息,望着天花板发呆。
半晌,门口响起了一声微弱的敲门声,不细听基础听不出来。
南星起身,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小声问了一句,“谁啊?”
没有回覆。
小心翼翼的打开一个门缝,只看法上门框旁靠着一个黄纸信封。
南星拿下划锁探头看了看,走廊一小我私家影儿都没有,低头拿起地上的信封,关好门细细的翻看着。
信封外貌没有任何字,里面只装了一个字条,字条上是打印的图案,那图案正是DP手上的龙纹。
南星汗毛直竖,谁送的?什么意思?
——咚咚咚!
DP在门口喊,“南星,走啊!我们出去买点日用品。”
南星慌忙将纸条塞在枕头下,拿了钱包出门了。
说是买日用品,其实DP也是沿路在跟当地的人聊天,顺便探询武一栋的下落。
没一会儿,DP约的一个当地的朋友到了。
DP相互介绍着,“六子,这是我俩发小,南星和宋承,这是六子。”
几人外交了几句,六子热情的说着,“你们要找的那小我私家,有消息了,他现在就住在郊区的一个小院,不远,你们什么时候想已往?”
DP看了看表,下午三点,世间还早,“南星,你想什么时候去?”
“就现在吧,免得夜长梦多。”
六子笑了,“行,那走吧,我拉你们已往。”
这小院在郊区的最边缘,可能都要出了郊区往山脚去了。四周十分平静,路上一个行人都看不到,崎岖的土路两旁杂草丛生,偶尔能看到几头牛在低头吃草。
半个多小时候,一座有些破旧的矮房泛起在几人面前。
六子停好车说了一嘴,“就这儿。”
六子去敲门,敲了半天也没有人应。大门没有上锁,锈迹斑斑的铁链无精打采的耷拉在铁门上,门是虚掩的。
六子又喊了几句,依旧没有人回覆,片刻后六子推门而入,径直朝屋内走去。
院子里杂七杂八的堆着废旧物品,似乎一个脏乱的收废站,一股反胃的臭味扑鼻而来,几人下意识的捂住了口鼻。
“我艹!”
率先进屋的六子一声怒骂,南星和宋承对视一眼,连忙跟了进去。
只看法上躺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破衣烂衫,手脚佝偻着,面色十分痛苦。只是这痛苦似乎一个石雕,凝固了...
六子探了探老人的鼻息,接着转头看向众人,“死了...”
宋承虽然是个一米八的壮汉,柔道也黑带了,可是第一次这么近的看到死人,现在已经吓得脸色铁青,结结巴巴的说着,“报、报警啊!快报警!”
南星虽然也怕的心脏突突直跳,但在看清老人手腕上的图案后,瞬间就冷静了下来。
那图案跟DP的龙纹一模一样,只是有些岁月的痕迹,稍稍有点模糊。
六子掏脱手机报了警,没一会儿警察就到了,开端检查老人没有人外伤,暂时判断可能是自然死亡,随后又向几人询问了一番,留了宾馆地址便放几人走了。
宋承惊魂未定,在车上直冒冷汗,DP倒是很镇定,似乎他早就知道老人死了一般,南星看着DP的神情十分庞大,不知道该不应告诉他们有人在他门口放纸条的事儿。
正想着,宾馆就到了,六子跟几人作别后就走了,三人各自回屋休息,真是出师倒霉的一天。
南星回了房,直奔枕头而去,摸了半天都没有,纸条没了!?
两个枕头下什么都没有,一片空白,“难道我TM又泛起幻觉了?”
南星颓然的坐在沙发椅上,呆呆的看着枕头。
这一切会不会太巧了?我们刚到白城我就收到纸条,刚找到武一栋他就死了...
那个龙的图案到底什么意思,DP为什么纹的和武一栋一模一样,真的是巧合吗?
如果DP认识武一栋,那为什么之前在宋承家看到那条新闻的时候他不认可?
差池,他们应该是不认识的!适才在车上听六子的语气,他这个当地人也是拖了许多几何关系才找到武一栋,DP不行能认识。
那他俩手腕上的龙纹又怎么解释呢?
另有,是谁给我送的字条?这小我私家又是怎么知道我在哪间房,怎么进的我的卧室?
南星细思极恐...
要不是警察同志暂时不让他们离开BC市,他真想立刻返程。
黄昏的时候宋承、DP拿着外卖和啤酒来找南星,几小我私家平时有说有笑,现在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宋承猛灌啤酒,预计是想压压惊;DP也一口一口的不停喝着,似乎有心事;南星更心不在焉了,他现在看着DP脑袋全是问号,现在甚至有点畏惧和他眼神接触。
三小我私家各怀心事喝到了半夜,最后终于迷迷糊糊的睡了已往。
第二天中午,一阵急促的铃声将南星吵醒。
南星头要炸了,捂着脑袋摸索着手机,不耐烦的说着,“喂,谁呀!?”
“你好,请问是南星吗?我们是BC警察局的。”
一句话,南星立刻清醒了。
电话那头是昨天的警察,说是老人尸检后确认是正常死亡,排除他杀可能,几人可以正常离开BC市了。
南星放下电话,看着睡的横七竖八的俩人,疲惫的倒了下去。
“排除他杀可能...”
至少DP没杀人,他的朋友没有杀人...
南星的脑中不停的回荡着这几句话,悬了一夜的心终于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