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还在不咸不淡的过着,李叔来过县城频频。他现在已经是村里的伪军队长了,那一身不怎么合身的伪军军装,套在他身上按娘的话“黄鼠狼批烂皮”。
听说,李叔还带着伪军跟山上的土匪打起来过。还因为吃了败仗丢了几把枪而被日本鬼子抽了好几个耳光。
奇怪的是李叔来药铺总是指着自己冒着血的胳膊或大腿拿着药单买些止血消炎的药材,喃喃到“又被刺刀扎到了”。为此似乎还被鬼子骂过,但是一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侍弄了半辈子庄稼,突然让他拿起刀枪,受伤似乎也理所应当了起来。
这次李叔来药铺,买了两贴膏药,在贴膏药的时候对爹说了一句,这几天日头正好呢,若种了地,也该丰收了。
李叔走的时候,爹看着他的背影,也望了很久,嘴里念叨着“是该丰收了”。
她注意到爹的眼神,似乎和之前看着铁柱叔离开一样,不舍又不安,却异常的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