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敢比吗
八九十年代的机械舞和迪斯科舞，都不算很难，但练起来也很是累。
这两天，张玺和夏兰，每天早上神采奕奕进了临时革新的训练室。下午两人都是满身虚脱，满身大汗，扶着墙出来。
张玺只是陪练，真正用功的照旧夏兰。
夏兰的舞蹈功底挺好的，张玺原来对她跳的已经很满意，但夏兰总是自己能找出不足来，张玺开始忏悔，为啥自告奋勇的当陪练呢，每天累得和狗一样。
“我感受明天可以开始录MV了。”休息的空档张玺说。
“不知道李哥那边培训的伴舞怎样了？”夏兰擦着汗说。
“我问过了，没问题了。MV的服装也送过来了，等下你试试。”
“真的要那么穿吗？”夏兰无奈的问。
“相信我，绝对赞。”张玺砸吧了下嘴，Disco不穿花衬衫，喇叭裤，就少了灵魂啊。
“网上骂你那些人，你真禁绝备回应下？”
“再等等。”
张玺拿脱手机看了下，他的粉丝已经涨到300万了，也不知道这里面几多人是冲着吃瓜来的，究竟他可什么动态都没发呢。
这两天网上挺热闹的。先是营销号带节奏，质疑张玺的《乱舞春秋》不是创新而是瞎搞，在网上引起了不少人争论。
支持徐灿的也有，挺张玺的也有。
然后天视团体的曲爹东方子洋宣布微博：《乱舞春秋》旋律和编曲杂乱，实属拼凑，徐灿没错。
张玺还没在微博上回应，没想到那个叫白水曲爹却先开了腔，白水：@东方子洋，就《乱舞春秋》这样的，你写一个？
网友们原来如游兵散勇般个子为战，这两人一泛起，如同找到组织一般，纷纷站队。
一些曲爹，词皇，乐评人一时间，纷纷讲话。
有带着目的来的，有闲的无聊的，另有真的在讨论音乐的，一时间乱哄哄，热闹无比。
徐灿一直缄默沉静不语，各人还以为他不会加入争论。
可是当话题热度到达巅峰的时候，他突然发了一条微博：不才陋作，卓宇新歌《夏之恋》，六月一日0点，不见不散。
张玺摇了摇头，这炒作手法，也太老套了吧，他收起手机，拍拍手，对夏兰说：“再来最后一遍吧，没有问题，今天就到这里了。”
……
31号上午，张玺办公室内。
张玺，夏兰，张森围着茶几喝着茶。
“这或许是我拿到过的最差的宣传资源了吧。”张森笑道。
“音乐部刚转型成唱片公司，外联部，企宣部还没招人。能和音乐平台谈下来这么多，已经很不错啦。刘胖子差点骂娘，究竟他以前是做影戏的。”张玺说。
“你们大唐传媒那边搞定了吗？”张玺问夏兰。
“应该没问题了。”夏兰回道。
“那就只剩下最后一步了？”张玺笑着拿出了手机。
“什么最后一步？”夏兰好奇的问。
张玺笑而不语，拿脱手机来，噼里啪啦一通操作。
他正打着字呢，突然一阵暗香袭来，他一抬眼，看到夏兰的头都快凑到他脸上了，盯着手机屏幕看。
他低头继续打字。
与@夏兰相助新歌《手扶拖机斯基》，这个六月嗨起来。
为莘莘学子加油呐喊，高考必胜，@张森《相信自己》6月1日00:00:00。
编辑完，点击发送。
夏兰撇撇嘴：“还以为你要干啥呢？就这？”
张玺说：“别急，还没完呢。”
他继续编辑：@徐灿六月榜，敢比吗？然后引用了自己上一条微博。
确认，发送。
然后……复制，粘贴，确认，发送。
他连发了三遍@徐灿六月榜，敢比吗？
夏兰看得目瞪口呆，这什么操作。
张森拿脱手机，看到自己被张玺点名，他笑道：“你这属于强行碰瓷。”然后点赞，转发。
张玺收起手机：“是他先碰瓷我的，这送上门来的流量，可比买广告自制多了。”
……
徐灿忙碌了一上午，和宣传部确认种种宣传都已经铺开了，他终于可以坐下来休息下了。
他打开手机，想看看新歌的宣传效果，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张玺@了15遍。
内容一模一样：六月榜，敢比吗？
一些曲爹，歌手也纷纷转发@他。
艹，你特么是复读机吗？
他正想着要不要回复，系统显示他又被张玺@了一下。
16遍了，卧槽，你丫没完了是吗？
他噼里啪啦输入：你算什么工具？滚@张玺。
按下确认，他“啪”的把手机扔在桌上，起身去上茅厕。
刚刚脱了裤子坐下，还在酝酿情绪，他猛然惊醒。
他急遽一提裤子，连腰带都没系，从卫生间冲了出来。
打开手机，他的那条微博已经被1万多人点赞转发。
他心中叹了口气，想了想，没有删那条微博。
如果他不回应，就没有事情。
但凡他回应张玺，不管说了什么内容。
那小子就算得逞了。
这几天为了造势，不停的搞热度。
公司动用了那么多资源。
现在被那小子轻飘飘一句话，就给蹭到了。
……
晚上23点半，天视团体聚会会议室内，卓宇看着面色阴晴不定的徐灿，大气也不敢喘。
徐灿拿着手机，看着#徐灿不敢比的话题被顶的越来越高。
他心里快爆炸了，现在更不能回应这个话题了，一旦回应，张玺那边的热度就更高了。
突然，他看到自己关注的一个小号，在晚上7点的时候发了条微博。
内容是：你算什么工具。
他瞳孔瞬间收缩了下，他明白，这个号绝对不是重复自己的话骂张玺，因为这个小号的主人叫萧守道。
然后他看到一行点赞，都是文艺协会几个大佬的小号。
他手开始有点抖。
萧守道不是在美丽国被扣押了吗？怎么还能上网？
他心乱如麻，看着自己中午发的微博，犹豫不决，要不要删掉。
“另有1分钟，首播数据就出来了。”卓宇在边上弱弱的说。
徐灿恍然抬起头，发现已经零点过四分了，文艺协会的榜单是5分钟刷新一回。
他茫然盯着聚会会议室的大屏幕。
“欧耶。”周围响起几声欢呼声。
“徐老师真厉害！”
“卓宇以后可就是卓歌王了。”
大屏幕上，卓宇的新歌《夏之恋》首播下载量，排在榜首遥遥领先，拉开榜二丹华的《满山红》1万多数据。
“播放下《满山红》。”徐灿放下手机说道。
事情人员急遽操作。
“歌是好歌，白水写的还行，丹华唱的也不差，就是没啥突破，各人都听腻了。”
听完歌，徐灿点评道。
“那是看和谁比。”
“就是就是，只要徐老师在，歌王随便拿。”
徐灿听着周围的马屁声，心情稍微好了些。
“这段时间各人都辛苦了，回家好好休息吧。明天我请客。”徐灿站起来说。
等聚会会议室都散去，徐灿悄悄拿脱手机，打开一个音乐软件，在文艺协会实时排行榜上开始寻找张玺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