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太阳如往常般升起后,侧院的杂屋内,沈临打了个哈欠,慵懒的从床上爬起。
看了一眼窗外,时候不早了!
又该上衙了!
这朝九晚五的上衙事情,虽说清闲,但日子一长也简直无聊。
昨晚,那位女侠攻克了沈临的房间,导致他只能睡杂屋。
原本沈临一开始计划让她睡杂屋的,不外在看见她那苍白的脸色,伤势隐约发作时,沈临又有点不太好开口。
究竟对方都给了一千两的房租,沈临思考了一下,照旧决定吃点亏让给她好了!
虽然,沈临也不担忧她会忏悔。
先不说她似乎并不缺钱的样子,更况且她的那把银剑还在沈临手上。
那把银剑价值不菲,倘若到时候她忏悔不给钱,那把剑几多也能卖个不错的价钱。
不亏!
……
这杂屋虽小了点,但业舯坫洁净。简朴整理下,拿床被褥就能睡。
唯一让沈临不适的,是床板有点硬,稍微有那么点不习惯。
叹息片刻后,沈临起身穿衣服,出门,洗漱……
有条不紊的做完这一切后,沈临回到院子里,准备出门上衙。
不外,在出门之前沈临又想起了什么,转头来到了紧闭的房门口,计划跟那位女侠先打个预防针。
她现在的身份十分敏感,衙门的衙役正在搜捕逮她。她若是袒露,身为衙役的沈临私藏罪犯,知法犯罪,也得随着完蛋
以防万一,要提醒他不能出门!
沈临敲了敲门。
房间内却没有反映。
“醒了吗?”
沈临试探问道。
依旧没有回应。
这让沈临心头升起一丝狐疑。
这不应该啊?
这位女侠的警惕心很强,怎么今天他靠近敲门都还没有反映?
沈临下意识的推了下门,上着门栓……人还在房间里!
那为什么没有反映?
不知为何,沈临突然想起了昨晚她回房时的神色,隐约有了一丝的怀疑。
沈临迅速抽出腰间佩刀,顺着门缝徐徐往下挪动。
房间的木门栓,很轻松就能撬开。
“吱嘎!”
随着门栓落地,房门徐徐推开。
沈临眯起眼睛,警惕的看向房间内。
熟悉的房间结构,房间内的工具险些没有任何变化。
沈临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床榻之上。
床上,一道身影静静的躺在上面,一动不动。
没有丝毫反映。
“你,还在世吗?”
沈临试探开口:“你不说话,我就进来了啊……”
“……”
照旧没有反映。
终于意识到差池的沈临,快步踏入房间,来到了床边。
当目光落在床榻之上时,沈临眼神一凝。
果真如此!
床榻之上,白衣女子紧闭着双眼,眉间隐约有几分痛楚。整张脸显得格外苍白憔悴,嘴唇更是毫无血色。
甚至连呼吸都十分微弱!
沈临的手还没靠近,便感受到了阵阵热气!
发烧了!
滚烫的额头脸庞,将这位女侠烧的有些迷糊糊涂。
沈临目光顺着她身下看去,又见大片血迹将她原本似雪的白衣沾染,格外嫣红,也显得格外耀眼。
果真,她的伤势复发了!
昨晚沈临便察觉到了这一点,没想到伤势照旧加重了,导致高烧!
“喂,你另有意识吗?”
沈临试探喊了两声,但床榻上的女侠已经没了任何反映。
显然,她已经逐渐失去意识。呼吸微弱,有些命在旦夕了。
见状,沈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我这可是为了救你,冒犯了!”
轻声默念了一句后,沈临小心翼翼的伸手,开始解除这位女侠身上的衣物。
行动有些缓慢,也有些哆嗦……沈临有点紧张!
究竟第一次干这种事情,他没什么经验。
更有些担忧万一这位女侠活过来之后跟自己拼命怎么办?
不外,在看到对方此时奄奄一息,命都快没了的时候,沈临也顾不得那么多。
解开外裙的细绳腰带,徐徐将她那沾染了血迹的白裙掀开,随后露出了里面的素色亵衣,也已被血迹沾染,触目惊心。
雪白的肌肤上,更已被血迹染红。
原本只是简朴包扎的伤口,微微往外渗透着丝丝血迹。
“这包扎手法,几多有点搪塞!”
见状,沈临微微摇头。
很显然,这位女侠似乎并不擅优点理伤口,很是没有经验!
沈临小心翼翼将沾染了血迹的布料取出,露出胸口之下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
原本白皙平坦的小腹侧面,多了这道伤口显得格外狰狞。
沈临打来一盆清水,又取来消鸩酒精和洁净的纱布,随后,小心翼翼帮她处置惩罚伤口。
当了几年捕快,沈临虽没有受过伤,但这些工具他照旧常备着,以防不时之需。
至于消鸩酒精,那是沈临自己捣鼓通过蒸馏法失败了无数次才研究乐成。倒也不是为了赚钱,而是这工具在要害时刻能救命!
好比说现在。
……
处置惩罚完小腹上的伤口后,小心翼翼包扎好。
沈临微微松了口气,他其实也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但究竟有理论知识在,倒也显得不那么忙乱。
这时,沈临的目光不经意顺着这位女侠平坦的小腹徐徐往上瞄去,那朴素却不失几分诱惑的亵衣下,难以完全遮掩女子傲人的身姿。
十分有料!
隐约从亵衣漏洞中,还能看到些许的雪白。随着微弱的呼吸起伏,颤颤巍巍着……那如雪般的肌肤,让沈临呼吸微微急促。
这亵衣……可真白!
短暂的失神,沈临迅速恢复过来。
伤势还没处置惩罚完呢!
沈临察觉到她后背似乎另有伤口。
随即,沈临触碰到她那滑腻柔嫩的肌肤,刚一接触,便感受到她那滚烫的娇躯。
很烫!
高烧还没降!
沈临凝住心神,一边用湿毛巾帮她擦拭身子降温,尤其是手心,脚心腋下这些地方。另一边,小心翼翼的将她翻了个身,褪下了她那沾染血迹的长裙。
尔后,女子高挑的娇躯身段,就这般从背后展露在沈临的视线之中。
满身上下除了亵衣与亵裤之外,再无遮掩之物。
白皙如雪般的肌肤,纤细的腰肢,高耸翘立的臀,以及臀下那双修长如玉般的美腿。
简直完美!
饶是一想自诩正人君子的沈临,现在也微有些动容。
然而,沈临很快注意到了什么。
就在女子平滑如玉的后背上,泛起了一道触目惊心,格外恐怖的伤口!
那是一处剑伤!
伤口极深,足有三四寸之长。
伤口已红肿不堪,微微泛着几分血迹,显然已经发炎。
沈临这才意识到,恐怕这才是她突然伤势加重昏厥的真正原因。
伤口发炎化脓,伤势加重,若是这剑伤万一另有锈迹的话,这一招破伤风她怕是会扛不住。
在这个医疗落后,没有抗生素的年代。若是处置惩罚欠好,这位女侠随时会一命呜呼。
想到这,沈临屏住呼吸,开始格外认真起来。
……
半个时辰之后。
沈临收手起身,猛然松了口气。
终于搞定!
在沈临的努力之下,总算是将她那发炎的伤口处置惩罚好,而且乐成让她的体温降了不少。
高烧退了许多!
做完这一切的沈临,已是大汗淋漓。
太累了!
没想到他一个捕快,竟然还干起了医生的行当。
万一以后不做捕快了,他去做个医生什么的应该也绰绰有余。
……
沈临瞥了一眼床上的这位女侠,虽然帮她处置惩罚了伤口,也退了高烧,但她照旧没有醒来。
伤口虽然处置惩罚了,但究竟已经发炎,能不能恢复还欠好说。至于能不能活,依旧还得看她自己的造化。
即即是在医疗发达的年代,伤口发炎熏染都不是小事!
尤其是在这个年代,很容易就要了人命!
来到这里两年半,沈临已经见到过太多人仅仅因为一个小伤风,小风寒便丢了性命!
这个年代的人命,真的不值钱!
想到这,沈临轻轻摇头叹息。
“我又救你一命!”
沈临瞥了一眼床上的女侠:“这份膏泽,我怕你以身相许都还不上了……”
微微感伤了一番后,沈临突然意识到,他似乎还忘记了件什么事?
他皱着眉头,苦思冥想起来……
片刻之后。
“靠!”
上衙要迟到了!
沈临猛然想起,他忘记去衙门打卡了!
上衙摸鱼混日子没什么问题,甚至沈临许多时候去衙门打个卡,然后再偷偷溜回家继续睡觉。
但前提是得要打卡!
倘若迟到旷工,那可是要被扣俸禄的。万一被县令大人逮住,轻则申饬罚款,重则批斗大会……
尤其是那姓陈的家伙,岂会放过这么好找他麻烦的时机?
想到这,沈临顾不得那么多,确定了床榻上的女侠不会再有什么生命危险。
便赶忙收拾了一下,急遽出门前往衙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