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渊坐在主位,手中把玩着虎符,妖艳的双眸中满是自得。
太子啊太子,微臣祝你有个牢固的生活…
“龙大人!胡人…胡人都…都来归顺了…”
传令兵不行思议道
可龙渊并没有感应意外,只是嗯了一声
“看来这西门龙也不是什么憨货呀”
胡人皆降一事,惊动了军众将领。
“这!这怎么可能!”
“莫不是失心疯了?”
“你见过这么多人一起失心疯的?”
一旁的西门龙如坠冰窟,真的成了?
龙渊,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为什么在这里就可以知道突厥王室自相残杀,知道突厥民不聊生,知道突厥破败不堪…
兵不血刃取敌十余城,这滔天的劳绩,泼天富贵真的不会让天子怀疑吗?
万一天子震怒,要杀了他,自己是他的降将,不知会不会受牵连…
而另一边,君闵却是半只脚踏入了鬼门关,只有一个信念在支撑着他
回京!
他必须回去,必须死在京城,他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死了,可是他还想见见自己的儿子另有自己的妻子
“霞妹子…我马上来见你…马上”
京城,君寿的病又严重了,不是喘不上气,就是胸口疼痛,他已经收到了父皇回京的消息了,他在等,等他无所不能的父皇回来。
“殿下,快快回宫吧,太医说了,不行再受风了”
对于刘德的话,君寿充耳不闻,只是默默地穿上了披风。
“父亲!快快回宫吧,母妃想你了”
一个年仅三岁的小女孩在太监的掩护下走来
正是君寿之女——君忘忧
见到女儿来了,君寿不禁叹了一口气,他们都不知道自己的病情。
“忧儿,你怎么来了,你兄长呢?”
她的兄长就是君寿的宗子——君休
“兄长带着平儿在念书,最近平儿对诗经特别感兴趣,兄长索性就亲自教他。”
“荒唐!”
君寿震怒,
“他是储君之子,应该习为君之道,学史书政法,诗词乃是旁门左道,浮华之事,他若是寻常黎民,本宫自会夸赞,可他是皇室子孙,不学治理天下之大道,诗词歌赋可以治国乎!”
君寿怒急攻心,胸口不停传来剧痛
“咳咳!咳咳咳咳咳!”
刘德立刻搀扶住他道:“殿下,小心气坏了身子。”
“忧儿,去把你那不成器的兄长叫过来!”
“是”
君休听到消息,满是疑惑地走到了院中
“父亲,找孩儿何事?”
“何事?你教平儿诗经?”
“确有此事,有什么不妥吗?”
君寿看到他这种态度,更气了
“不妥?我问你,平儿多大了?”
“已有十岁”
“你也知道他十岁了,且不说那些贵族之子,就是那些大臣,他们十岁的时候,谁还在学诗经?”
“父亲,我明白您的意思,但是平儿生性温和,为人软弱,父亲,平儿他,实在不适合这名利场啊”
君寿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看着君休,良久才叹了一口气。
“休儿,你还记得,范离之事吧”
“范离趁皇爷爷出征时,用巫蛊之术蛊惑将士引发叛乱,孩儿记得的。”
“当年另有人活了下来。”
“什么!谁能活下来?”
君寿没有回话,只是自顾自地走到门口。
“宋景!”
天牢内,一位青年在咆哮着,他蓬头垢面,满身污秽。
“在哪!在哪!告诉我!到底在哪!”
狱卒们也无可奈何,自从开国以来,这疯子就在这了,陛下也有付托不能伤害他,索性就没人管他了。
那青年恰似累了,瘫坐在地上,双目无神,口中喃喃着什么
不久又泪流满面,放声大笑,时而又嚎啕大哭
军营内,龙渊看着京中密报,恰似很是满意。
快了,快了,马上,马上就可以了
“龙大人!探子来报,在洗塔发现一个汉人,是个女人,已经送到营中,请大人发落!”
龙渊猛地抬头,眼里充满疯狂和兴奋
哈哈哈哈哈!
太子呦,好好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