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龟公
有了银子就好服务。
王龙不动声色的收下银子，满脸的老实：“老弟，咱这群芳阁，可是云州最高等的春楼。男的要想进来当差，那可不容易。”
“首先，你得长得够体面，还得认得几个字。”
这番话下来，张大鹏黝黑的脸上又黑了一层。
王龙放下茶杯继续道：“选上的年轻小伙，第一步是做龟公。这个时候就是考察你是不是机敏、通透、明白察言观色。要把客人和姐姐们伺候好了，客人舍得花钱打赏，姐姐们乐意让你服务，你这龟公就成了。”
“第二步是做内客。龟公做的好了，老鸨和姐姐都们很欣赏你，如果这个如果有姐姐点了你，那你就走了狗屎运，成了内客。”
张大鹏稍微有点不理解：“被点是什么意思。”
“哈哈哈！”
王龙自得的大笑：“你说姐姐们天天赔笑陪酒伺候那些老爷们，能舒心吗？”
“姐姐们点你，就是让你伺候她的，这个伺候是有银子拿的。”
“咱这群芳阁有难看的姐姐吗？哪一个都漂亮的不得了，成了内客另有银子拿，这还不爽。”
“如果好几个姐姐看上你呢，那就赚大发了。”
“不外呢，这个时候你还得做龟公，内客只能兼着。”
张大鹏听的摩拳擦掌。
见他很惊讶，王龙继续炫耀道：“内客做的好，那就有时机成为青客，青客那就更爽了”
“被你伺候的几个姐姐，对你交口赞美，夸你厉害。老鸨和管家便会给你时机，让你去培养那些新来的小姐姐。”
“咱们群芳阁每年都市来许多雏，她们可不明白怎么伺候客人。被梳头之后，便轮到青客出头，有大姐姐带着实打实的贴身教学，学不会还可以免费再学！”
“这可真是考教实力，这要是撑不住，你这青客就到头了。”
张大鹏赶忙换了个坐姿：“那确实很难。”
“等你青客做稳当了，就不用再去做龟公了，这个时候就到了第四步。”
“另有第四步？”
张大鹏提壶沏茶，口干舌燥。
“第四步才是最重要的一步，成了青客之后，老鸨便开始给你张罗生意了。”
“这云州城里富朱紫家可不少，那些死了丈夫的妇人，外养的美妾，招了赘婿的小姐，嫁不出去的女人，这需求可大的很呐。”
“尤其是那些招了赘婿的小姐，没几个能看上自家丈夫的，谁还不养个面首。”
这番话王龙说的斩钉截铁，言之凿凿。
“这话到头了。”
张大鹏悄悄竖起大拇指，关于赘婿的书他可没少看。
只不外那些书里都用了春秋笔法，要么说老婆高冷、天资卓越被大宗门带走练武，要么用住狗窝的女儿一笔带过，既不敢验身，又不敢做亲子判定。
王龙添了舔嘴唇，继续道：“这些人舍得花银子，你若是伺候到她们兴奋，就成了咱们群芳阁的男花魁，也叫面首。”
“啧啧……
王龙一脸的艳羡，就差流口水了：“成了面首好啊！三五年便能赚上万两银子。”
张大鹏眼皮狂跳，那颗躁动的心疯狂跳动：给赘婿带绿帽这么好的事能少的了我吗？要不我再更新一章？张鲲成了面首，日赚斗金。
“王龙年老，这面首都活不长吧。”
“哟，你小子懂的还不少。”
王龙惊奇的看了过来，颔首道：“是啊！一般来说这男的当五年面首，人就废了。不外咱们群芳阁有培养面首的独门功法，练了这种功法，能多干几年。”
“适才带你来的曲爷见到了吗？那就是当年群芳阁的头牌面首，功法练到第五层，当了九年面首。”
“曲爷是面首？”
张大鹏咧着大嘴，满脸的不行思议：“我看他就一干瘦老头，其貌不扬，他也能劈面首？”
“嘘……”
王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压低声音道：“曲爷当年那可帅到掉渣！生意好到爆，最要命的时候，一晚上换三家。”
“要说曲爷也是自己作，凭他的实力若是只干五年便退下来，身体应该没事。可他以为自己有功法，便多干了几年，然后人就废了。面首的身体一旦垮了，这辈子都养不起来的。”
张大鹏忍不住菊花一紧，问道：“不知道王哥现在是……？”
“我，内客！楼上有两个姐姐看上我了，每月能多赚那么十几两银子。可惜，唉……”
王龙唉声叹气，摇头道：“我准备今年就退下来，不行了！吃不用啊。”
才俩姐姐你就吃不用了？
张大鹏忍不住心中藐视，但照旧小声问道：“王哥没修那个什么独门功法么？”
“修了，但境界不行。”
王龙自斟自饮，继续道：“刚当上龟公的时候，年轻气盛，兴奋的不行。师父教授了功法，但自己吃不了苦，也不放在心上，心急火燎的想出山。”
“三五年下来，人就不行了，一天不如一天。”
“当年还立志要劈面首，现在别说面首，内客我都顶不住了。”
张大鹏犹豫了半天，他不想当什么龟公、面首，但这个独门功法应该学一下。
“王哥，曲爷说今后你就是我师父，那什么独门功法就传给我呗。”
王龙端着茶杯，笑吟吟的摇头：“这个可不能随便传呐。”
“嗯！”
张大鹏秒懂，从怀里拿出二两碎银：“也只有这些了，还请师父笑纳。”
王龙将银子收起，摇头道：“这里该是二十两银子，你新来的，日后记得补上。”
“嗯、嗯！”
张大鹏小鸡吃米般颔首。
王龙继续道：“要不我说你结交了朱紫呢。就凭你这黑不溜秋脸，群芳阁就不行能收你。”
“是、是、是！”张大鹏不敢反驳。
“龟公是咱们这里的门面，第一是要清秀英俊。看看你这长相，黑不溜秋，皮肤又糙，十八岁的人，看着都快四十了。唉……”
“师父教训的是！”
张大鹏赶忙起身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