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妈妈马上心疼的上前。
这才发现苏清悦的手凉的可怕。
“王妃,你这是何苦呢!”
“若是跟王爷解释清楚,王爷知道是苏二小姐害人在先,定不会责怪你的。”
苏清悦知道庄妈妈这是为她好。
却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眼中满是苦涩。
“解释……他从不听我的任何解释……”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是让庄妈妈心疼的眼泪都要掉下来。
是啊,王爷从未听过王妃的解释。
不管是新婚之夜,照旧在后院柴房,王爷从未听过她的解释,若否则也不会那般折磨王妃。
想着苏清悦遭遇的一切,庄妈妈转过身用袖子擦了擦眼角。
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去,这才看向苏清悦:“王妃,奴婢帮你看看,可受伤了,好上点药。”
苏清悦闻言摇摇头。
胳膊上在芙蓉园摔出的伤,不知道是麻木了,照旧好了,已经不那么疼了。
她不是个矫情的人,这点疼和她遭受过的比起来,不值一提。
只是看着庄妈妈,轻声问了句:“素羽怎么样了?”
庄妈妈闻言瞧着苏清悦这个时候心里想的照旧素羽,眼圈都随着红了。
强忍着泪意:“她好着呢,刚刚醒了要喝水,我给了水眼下又睡已往了。既然张医生都说没事,应该是没事的,王妃你别担忧了。”
苏清悦闻言点颔首,让庄妈妈先去照顾素羽,借口自己想要睡会。
庄妈妈想着刚刚王爷过来时候怒气冲冲的样子。
怕是说了不少让人伤心的话。
便很是理解的点颔首:“奴婢就在院子里守着,王妃若是有什么付托,只管唤一声就是。”
苏清悦闻言谢过庄妈妈,瞧着她关门出去,这才盘腿坐在床上。
刚刚苍亟找她质问的时候,她隐隐觉得寒毒似是有发作的迹象。
那一瞬间的酷寒,让她整个身子都随着打寒颤。
强忍着才没在苍亟面前露出马脚。
虽然这寒毒是他造成的,可她不想让他看着自己被寒毒折磨狼狈不堪的样子。
所以等苍亟走了,这才满身发抖的运转内功,用自己微薄的内力,去抵御寒毒的折磨。
整整一下午,再没人进韶华苑的门。
等到晚饭送过来,庄妈妈这才敲了敲门:“王妃,该用晚饭了。”
闻言坐在床上闭目养神的苏清悦,立即收了势。
应声下床:“素羽醒了吗?”
庄妈妈见苏清悦一睁眼就记挂着素羽,心中说不出的酸涩。
点颔首:“醒了,就是眼下有些疲惫,怕是不能来王妃跟前伺候了。”
苏清悦见状摇摇头,用银簪试了好几个菜,确定没问题,这才将菜往前推了推:“这几个给素羽端已往,眼下她身子虚的很,多吃点。”
“王妃……”
“端已往吧。”
庄妈妈见苏清悦坚持,湿润着双眼应声。
将菜收到食盒中,给素羽提了已往。
苏清悦则是坐在桌边,就着剩下的菜,吃了两口。
原以为胳膊上的伤已经好了。
等拿着筷子抬手的时候,才发现胳膊疼的很。
想着怕是那一摔撞到哪里了,眸中很有些无奈。
强忍着吃了几口,让庄妈妈把饭菜都收了。
起身准备关门,却看着夜色中,院门外站着一小我私家。
见是天邑,苏清悦关门的行动,立即顿了顿。
直接抬脚出门。
现在韶华苑的下人都在用饭,院子里空荡荡的,只有庄妈妈跟素羽还在。
她这般出门,倒也没人拦着。
见着天邑站在门口,眼中神色很是庞大,心中微顿:“怎么了?”
天邑闻言,强压住心中的心疼。
将握在手上已经有些温热的药瓶递给苏清悦:“王妃,这是跌打损伤的药,你的胳膊……没事吧……”
苏清悦闻言这才看了眼自己的胳膊。
见天邑还记挂着,心中马上生了几分谢谢。
除了素羽和庄妈妈,天邑是唯一在天苍王府给过她温暖的人。
她自然一直都记着他的膏泽。
看着天邑递过来的药,没有酷寒的推开,而是伸手接过,轻声道了句:“谢谢。”
天邑见状,只觉得心口越发疼的厉害。
王妃如此良善,为何王爷偏偏看不见。
强行压制住自己的情绪,天邑别过脸去:“王妃不用客气……”
说着转身离开。
苍亟一直守在韶华苑的外面,不敢进去,他畏惧自己看到苏清悦那酷寒没有一丝生气的眼神,会蒙受不住。
却没想到竟然看到这一幕。
看着苏清悦在面对天邑的时候,神色那般温柔。
甚至连声音,都带着一丝温度。
潜藏在心底的嫉妒,瞬间被点燃。
见天邑离开,苏清悦也转身关门回屋。
马上周身的气压都低了几分,冷着脸大步进了韶华苑,一脚踹开门,随后反手把门关上。
旁边耳房里陪着素羽用饭的庄妈妈听着消息吓得一大跳。
嘱咐素羽自己吃,自己快步出来检察情况。
就见主屋的房门紧闭,屋子里似是有凳子被踹碎的声音。
想着怕是王爷回来了,担忧苏清悦会被欺负。
立即开口:“王妃,奴婢准备了热水,现在给您送进来?”
屋子里传来苍亟的怒喝:“滚!”
庄妈妈心中越发紧张,却是不敢再上前。
王爷的脾气她是知道的。
若是眼下自己再开口,别说救苏清悦,只怕她都要随着没命。
可想着屋子里的苏清悦,着实有些放心不下。
看了眼已经完全黑下来的天,立即咬咬牙。
快步从韶华苑的小门出去。
而屋子里,苍亟踢碎了一个凳子,看着苏清悦的双眸满是恼怒:“为什么!”
苏清悦不知道苍亟为什么会突然如此暴怒的进门。
只以为是苏清纯说了什么。
清冷的眸中满是讥笑:“你终于照旧忍不了,照旧要替她出气了是吗?”
酷寒的双眸,刺痛了苍亟的心。
看着苏清悦面对自己时如此清冷的脸。
脑海中追念着她刚刚跟天邑说话的样子。
苍亟只觉得自己的心中被嫉妒充满了。
直接伸手抓住苏清悦的胳膊。
她胳膊上另有上午在芙蓉园留下的伤。
如今被苍亟猛地抓住,只觉得那伤像是刀子往里面扎一样的疼。
疼的叫她倒抽一口凉气,却强忍着不让自己作声。
看着苏清悦眉头紧皱的模样,苍亟只觉得她是厌恶自己。
声音越发的酷寒:“苏清悦,你就如此厌恶我吗!厌恶到连正眼都不愿意看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