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瑕瑜的合奏

九 秋雨

瑕瑜的合奏 止一月 4279 2023-11-22 21:11:15

  在接下来的一天半时间里,我险些没有去过操场上了。因为脚伤,同班主任打过招呼,也就允许了自行留在教室里,这照旧自开学以来第一次这么长时间的独享空荡荡的教室。

  我们班恰利益在二楼西边,操场就在教室的西侧,中间是长长的广场,横亘在操场和教学间,作为观众的学生们以班级为单元在广场的西侧围着操场和田径场而坐。每当一阵欢呼声透过广场上空传至教学楼时,我又压抑不住躁动的心,便挪着身子一瘸一拐地来到走廊,趴在栏杆上探着身子望向操场偏向,瞅瞅是哪位青春的精彩演出。在穷尽目力看到了些许人的辉煌辉煌光耀后,又难免暗伤自己的体现。

  在慨叹一阵后,懒懒地趴在栏杆上一如闲挂树枝上的熊猫一般,虽然我肯定没有团子那样的命。就这样趴着两眼平常地望着广场彼端的田径场,每当一位同学从遥远的那头飞身跃起,或是纵身狂奔之际,我都以一身临其境的状态感受那运动的活力。照旧会理想着自己能在场上挥洒着汗水呀,这可真难伺候,明明起初班主任呼吁报名的时候,自己还抗拒来着。

  趴得时间久了后,铝合金的栏杆硌得我腋窝处开始难受起来,也就扯着身子再次转身教室去了。当推开教室前门时,发现讲台前侧的一位同学已经回来了。我不禁一怔,没料到这时候还会有学生能独自回教室。稍显尴尬的是,一时间还真不记得对方姓甚名谁。又好巧不巧的早在我推门的那一刻,她也抬头看向了我这边。出于本能的反映脱口道:“哟!你也回来了啊?”

  不外她明显有点不明所以,估是没料到这样的招呼。然后在一个稍稍歪头的小行动后,两眼斜看向我头顶上的天花板说道:“嗯啊,你不也是么。”

  “嘿嘿,我是因为脚崴到了啦,迫不得已。”一边笑说着一边将右小腿抬起好让其看到。

  她看到后,只是用右手轻抵下巴徐徐说道一个“哦~”

  悬在空中的右腿已然有些泛酸了,示意高屋建瓴的大脑该放下它了。在小腿的质问中,我徐徐地放下它,直到现在眼前的同学照旧刚刚的那副姿态。“我的天啊,我在干嘛?为什么要和她这样搭话?”

  于内心的呼号中,勉为其难地增补说:“不外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唔,这样啊,那你得好好休息了。”她抬头笑着看着我,不等我接话她重又低头。

  瞅着她这状态,笃定是计划不想和我这么相互尴尬了。室后边的座位上,当坐定的那一刻长舒一口气,终于同前方的凝重拉开了距离,瞬间觉得这里空气相比她那头都是蓬松的。

  视线从前面收回后,我也从抽屉里掏出了《了不起的盖兹比》。之所以读读这本,照旧因为此前读了村上的《森林》,村上借着小说人物尽力推荐着这本小说难免让我有些好奇,也就买来瞅瞅了。究竟于我而言,在学校里只要不是课本上的文字,都能令我对之发生兴趣,不得不说也是种悲痛了。

  徐徐地,陶醉在了小说的情节世界中,校园西侧田径场的召唤声也不知在何时被教室窗沿边的叽叽喳喳的麻雀们取代。在这九月底的日子里,混杂着末端暑气和中秋悠凉的晨风在扯拽了窗帘后,径直钻进教室,被书包碾压而翻折的书页也被撩拨地跃跃欲动。

  用手将不循分的书角抚慰着,然后继续着阅读。怎么说呢,小说的情节貌似对我来说稍有些难以共识吧,究竟我只是个高中生而已,无法理解男主如此义无反顾地为女主支付,明明她已然为人妇了。虽然,小说是已往、当下甚至至未来社会的一种体现,读者的理解和感受也取决于他们的阅历、性格,但小说的来源又往往和作者自己的经历乃至彼时的社会状态有关,这自然是一个庞大的事情。

  不管怎样,纵然有些不理解,它仍是部能让我开开眼界的小说,看看总是有趣的。另外照旧很是赞同村上的一句话,也是许多各人也都说过类似的言论。小说或者文艺作品,照旧需要看看那些经过时间筛选的,那才是有价值的,究竟我们的时间都是有限的。而一旦陶醉在某种运动中后,人们似乎进入到了某种能阻遏外界滋扰的领域里,彷若心外无物一般,时间也在不觉间于暖和的阳光里徐徐消散······

  “咚咚咚~”

  突然间,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从身后传来,循声望去发现是班主任立在门旁。

  “运动会就要闭幕了,除了腿脚未便的李成一,梁小意同学要不要去看看?”

  “哦~好的,这就已往。”

  陪同着搬挪桌椅的声音,这位经班主任“提醒”之下才想起来的梁小意徐徐起身朝着门后走去。目光随之移动到后门时,同班主任老陈四目相对。

  “怎么地,你也要一起吗?”

  我又指了指那用膏药敷着的脚踝,示意无奈。老陈也就摆了摆手转身离去,空荡荡的教室又剩一人。不外操场上的闭幕式都要开始了,那么教学楼的开始自然也就不远了。

  不得不说是天公眷顾,闭幕会刚一结束,天空就逐渐被阴云遮蔽。刚一开始还只是瞧不见太阳,午饭事后便开始淅淅沥沥地滴落着雨点,那条小溪也越发朦胧起来。虽然躁动的运动会结束了,但即将放假的喜悦那也是实打实的。只是,这种日子,过的跟流水账似的,没有一个重点。虽然知道学习是重点,然而就目前看来,效果并不是很好,而且还没个尽头。

  回到教室后,各科老师相继部署了相应的作业。学校划定只有五天的假,然而作业量却提醒我们这是国庆七天假,就很无奈。对于那些会念书的学生,这些想必只是类似写字的任务,于我来说却不是啊。

  此时窗外的雨徐徐起势了,即便教室里的喧哗声高亢不已,也依旧能听到落雨砸在梧桐叶上的滴答声。更别说陪同其间的大风不停撩拨着玻璃窗,“咣当咣当”地似在提醒我们快点放学吧,它们都看不下去了。

  是啊,快点放学吧。这里的气氛,实在不喜欢。开学至今的每一天,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过来的。望着同学们正兴高采烈地讨论着运动会上的种种,突然发现自己一丝也融入不进。想要找点什么话聊聊,也不外是想要而已。模糊间,我又望向窗外,一片半黄了的梧桐叶被骤起的秋风裹挟着划过,晃晃悠悠地落在了远方的科技楼。在那栋楼的更前方,是远方的一片山峦,只是它已不再绿。

  “哦豁~放假咯~”

  “哎哟喂,不知道的还以为真的七天假呢!”

  “那又怎样?横竖可以暂时不用早起,也不用来这里了。”

  “那咋计划,网吧?”

  “不不不!我有事了。”

  “哦???”

  我侧着身子,因为别人也看到我的腿脚未便,也就顺利地从一群热闹的学生边挤了已往。原本是想和刘启他们一道的,但奈何英语老师照旧不放过。我家又比他们更远,就率先回家去了。

  年轻简直是好,班主任还挖苦道,如果是他扭到了脚,现在基础不敢下地走路,你倒是恢复得快啊,羡慕。年轻简直是好,但是老师你不也是年轻过来的么,更况且你也不老呀现在,只是相对而已。而且,未来的我们也会是羡慕的那一方,因为这个世界从不缺年轻的人。

  是啊,年轻真的好。就如校门口,一男生手捏一叠书信,看这景状是要让其眼前的女生收下。有时候,思索的再多,真的不如主动迈开法式。而那女生显然有点不知所措,脸色从一开始的紧张模糊逐渐转为尴尬欠美意思。反倒是她身边的女同学欢呼雀跃还时时双手捂嘴以示羡慕。而那男生在这气氛下更显勇敢,双手又原先的平摊泛起信纸也徐徐酿成直接伸直了双臂递交着信件。

  “哇~哈哈哈~你叫什么名字呀?”

  “额?哦!哦!我是3班的顾豪艺,不管怎样,烦请你能收下这个。”

  见对方的眼神左右飘忽,顾豪艺又连忙增补一句,“只要你收下就行,不用管后面怎样,你不喜欢就不喜欢,我也好死了心!”

  那女生听了这番话,缓了几秒后怯生生地伸手接下了信封。险些同一时刻,那个顾豪艺绽放了仿若整个世界都是他的一般笑容,一个右手敬礼再一向上一扬划破了那一瞬间的寂静,周边的男男女女也一同雀跃起来。深处这场青春好戏的大幕中心的那个女生,原来正是那个程倩缘。

  横竖我不想凑这个热闹,也不知为何,也不想让场中的那几小我私家看到我,这或许就是所谓社恐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虽这么盘算着,但是心里却有丝空闹闹的。仿若小时候在夏令营公园里过那个看似不高的独木桥,原以为没什么,但真的走上去却那么的心慌。就这么在学校大门前的一侧背靠着教学楼约莫十分钟,期间从眼前经过的同学偶有将目光投来望着冒充在等人的我。估摸着差不多了后,我才继续挪向校门口去。

  “诶?这不是那个冰袋嘛?”

  突然一阵有些熟悉但又有些莫名其妙的喊话从身后传来,因为过于没有啥逻辑感也就没在乎,以为叫唤的别者。

  “喂!你冰袋子你咋不理人啊?等我一下啊!”

  这时从我身边经过的一些学生好奇地审察这边,这时才反映过来身后的那个女声简直是在说我。就当我停下脚步的瞬间,身子刚转了半个角度还未到90度,一个绣着“史努比”的花手套突然搭载我的肩膀上,顺着望去终于看到了手套的主人——先前医务室另有那夜碰面过的,总是和程倩缘一道的女生。

  “你啊!这还没冬天呢,干嘛带着手套?”实在是好奇,忍不住问道。

  “对啊,是我,叫啥啊?”

  “啊?”还真被她问怔住了,一时半会儿尬住。

  “哼!果真没记得,提示一个字,薛。”

  “哈~薛紫玲嘛。”

  “错!是薛紫凝!”

  “其实我是L和N不分的,我知道你叫薛紫凝。”没想到她这么较真,顺口找了合适的理由。

  “哼哼~又在狡辩,你要真的不分,现在怎么说出来了。”

  “嘿嘿~话说,这都还没冬天呢,你干嘛戴上手套了啊?”实在是好奇,我就乘机问道,也顺道换个话题。

  “就知道你要问这,以后再和你说哦。”薛紫凝双手往后一别,将两个黄的两眼的手套藏道身后。

  “额,这也要后面再说······”

  “对啦!你怎么这么晚才出来啊?哦想起来了~你腿~脚~不~便~”

  瞧着她身子一弯,小首一低看着我略微抬起右脚,我好气道:“哎!你咋可以对一个伤员这么幸灾乐祸哇!”

  “这不是看你身体不错,恢复得七七八八了嘛,都能一小我私家走这么远的路。”

  感受她这是有所他指,但是又没个啥偏向。还不等我接着说道说道,她又跟个麻雀似的在窗边叽叽喳喳不罢休,还得跳到窗台沿子上对着你叫唤。“哎哎哎~我跟你讲哈,你来晚了哦,刚刚错过了一出好戏呢。”

  没由得心下急躁,原来想说啥来着也突然间卡壳了,脑海中不停地翻找着刚刚想要组织的话语,却是那么的空空荡荡。眼角又突然间瞥见了学校劈面的山峦之上,因为连绵的秋雨使其变得朦胧不清,映给世人的一如中国山水画里的隐约轮廓。

  “喂?咋啦?”照旧薛紫凝的一声清呼将我从那边的山顶拉回这边的校门。回首望向她,又是一副未曾见过的深思熟虑心情,脸上已然写着“你绝对有问题”。

  “啥好戏呢?看你这反映似乎很有意思。”

  “嘿嘿,简直很有意思哦,而且呀~”

  她又突然顿住了,我看着她那戏谑的样子,不由得催道:“而且什么嘞?”

  然而薛紫凝突然一扭头,马尾辫在空中摔出了个傲娇,“不说了,我要赶公交了,李成一你这样要不要我扶你呀?”

  “谢咯,我又不是真的残疾。”

  “啧啧,不够诙谐。”

  “谢哦。”

  “好啦,那我先走了哦,拜拜~”

  “嗯,拜拜了。”

  不多久,那双绣着史努比的黄手套在一前一后的摇摆中被公交车门掩盖。到最好还没知晓,这照旧中秋时节,干嘛戴起了这样的手套。在这小县城里,秋天的雨滴落在天堂伞上,滴滴答答,滴滴答答,滴滴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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