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手拉手漫步在御花园中,都是粉雕玉琢,貌美如花的美人,很快就吸引了几位令郎的目光,那几人正是玄越的几位纨绔同好。
颜玉上前敬礼,他们见着白真,煞有兴趣地问道:“颜女人,这位女人是?”
“这是我的表姐,白女人,今日我们一同入宫参见太后。”
几人是知道白家与玄越的那段渊源的,镇国公世子道:“原来是白女人,你就是恭王殿下救命恩人的侄女,我乃恭王殿下的挚友,镇国公世子刘业。”
这镇国公世子最是好色之徒,平日里见着其他女人,他可是没兴趣搭理的。他那几位朋友,见他这架势,自然也是明白的,所以并不抢他风头。
刘业很快就知道了白真家中经营着茶室,大献殷勤地与白真谈起了各式茶叶。白真本是羁绊着,见此人面善,且又愿意谈自己感兴趣的话题。秉着又可以拓展一个大客的心理,也及其殷勤地与镇国公世子应酬。二人一拍既合,聊地极为热络。
玄越这个时候过来了,看到他们热络的样子,深深蹙了眉。
见恭王殿下黑了脸过来,他那个几个朋友不想惹他不愉,是以走开了。
镇国公世子还频频转头看白真,喊:“白女人,过几日,我去你家茶室饮茶。”
白真微笑送别。
“殿下有礼。”
玄越未叫她们平身,却只对白真说:“今日我四弟有公务,要到晚间才来。”
颜玉、白真对视一眼,都未回他。
玄越彻底失了耐性,什么话也不说,拂衣而去。
她们二人只觉得御花园凶险,照旧回寿康宫好了。
没走几步,迎面来了一大群贵女,颜玉认出其中的两个,乃琳琅公主的伴读陈英、萧萧。
陈英见着颜玉另有白真,酸溜溜的道:“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颜女人吗?你这退了亲,也不在家里躲着,跑出来瞎晃悠什么?”
萧萧也阴阳怪气隧道:“我猜呀,这是陪着她的穷亲戚进宫讨赏了吧?也只有他们这些穷酸破落户,才老拿十多年前的膏泽要挟皇家。”
她们是琳琅公主伴读,知道琳琅恋慕刘熙多年,见着颜玉本就没好脸色。如今见她二人手中,一人戴着一只极品祖母绿手镯,还不得酸她们几句。
白真不想惹事儿,拉住想给予还击的颜玉,颜玉却不依。
“表姐,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着了了。”
她上前一步:“你们说谁要挟皇家呢?有本事你也去要挟一个给我看看。”
那二人许久未见颜玉,以为她会默默忍下,竟不知她居然胆大到敢在御花园同她们顶嘴。
这要是私下里,她们定要扇她嘴巴,不外,在这人来人往的御花园,却是要维持贵女形象的。
二人只隐忍地说“谁回覆我们,谁就是破落户。谁就是挟恩要挟皇家之人。”
“你们说我是破落户,我不在乎,可你们说我携恩要挟皇家,你这是代皇家出气吗?你的意思是太后娘娘、皇上、恭王殿下全都做错了,全都是被我逼的?”
那二人一听急了:“你乱说,我可没有这样说过。”
“你们没有这样说,可你们就是这个意思,是谁给了你们狗胆,要替皇家做主,替皇家觉得不忿。”
“你,我不跟你说了。”
“单清。”
单清上前拦住她们二人,其他贵女赶忙闪开。
陈英、萧萧一看,这不是恭王的常侍单清吗?她居然随着颜玉?
单清言简意赅:“致歉。”
那二人连连唯唯诺诺的致歉,溜了。
白真见了,直乐道:“表妹,你今日可真威风,”
颜玉笑:“我这是仗势欺人,有单清在,咱以后都不怕这些人。”
二人回了寿康,顾玄越已经坐在那里,太后与老王妃聊的热络,他正无聊的把玩着自己的玉佩。
见二人进来,竟是轻哼了一声,背对着她们不说话。
太后与老王妃均觉得惊奇。
“越儿不是还帮过玉儿吗?”
“越儿不是还恋慕着玉儿吗?这是怎么啦?”
二人对视一眼,若无其事,暗笑不提。
她们在寿康宫用了午食,太后娘娘命人收拾了偏殿,让二位女人去休憩。
未时,宫里的游园会正式开始了。长长的游园街上,宫女太监们伪装成平民黎民,摆着种种摊位,开着茶室,搭了戏台,甚至另有杂耍的。
茶室前摆着长长一排灯笼,此乃举全国之力搜罗来的灯笼,造型及其美观。有一只灯笼,四周贴了金色的花,手柄竟是两条龇牙咧嘴的青龙,颜玉看着就走不动道。
众人叹息,白昼就已如此悦目,到了晚间,点上灯火,岂不越发美不胜收。
突然,一大群太监涌了过来,她们几人竟是生生被冲散了,颜玉转头,不见了白真,连单清也不见了。
等到终于停下来时,她已偏离了游园街。
只见一个小太监毕恭毕敬地作揖道:“颜女人,请往这边走。”
她立在就地,也不知这小太监的身份,她怎能与他同往?
那小太监抬头看了她的脸色,又道:“陈公公也在前头,您放心跟奴才来吧!”
陈公公,皇上跟前的陈公公?她更疑惑了,却不得不追随。
这是一处偏殿,颜玉走进去后,身后极重的宫门徐徐关上了。
皇上果真在这里,她上前拜道:“臣女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起来吧。”
皇上看着面前亭亭玉立的少女,这是比琳琅还小了两岁的女人。
这段日子,虽然他早已明白,她与兰惠并无关系。可他就是无法将颜玉,与他后宫的那些嫔妃相提并论,在他眼中,颜玉是特殊的,是他一直记挂在心里的人。
他出不得宫见颜玉,既然颜玉进宫了,他一定是要见一次的。
今日,这个女人穿的五彩缤纷,娇俏如春日的花朵,与兰惠那样差异。
皇上说:“你可会对弈。”
颜玉强稳了心态,小声答道:“臣女的棋艺十分不堪,从未胜过任何人。”
皇上心想,兰惠却是其中妙手,不外这女人如此直言不讳,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你可会作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