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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我开了修改器

我家的遗孤

就是我开了修改器 高声的狮子 1937 2024-02-08 22:52:11

  今日迎魂火。

  客厅外。

  应景地,白色的水雾千方扑来,宛若灵魂。莫非就是我们归来的亲人?

  水汽很足,湿润的天气不适合焚烧,迎魂火却要熊熊燃烧。

  今日盂兰盆。

  客厅内。

  “彻君,帮帮我。”

  沙发上。脚丫子、踩脚袜。

  容我更正,准确说来是如此:女孩懒懒伏在沙发,手指上下飞快拨动平板上的短视频。

  一动不动。

  “你说要帮你,到底要怎么帮啊?”

  明明我的音量也不小,那家伙却依旧像没听见一样自顾自刷着短视频。茶棕色套装沙发上,有型的两条腿交织着一上一下。

  真是只大懒虫。

  而见到她交过来的脚掌后,我越发确定自己的比喻没打错。踩脚袜没包住的脚趾个个圆润而丰满,如同有礼貌的可爱蚕宝宝。

  在这家伙面前,我果真照旧拿不出半点父兄式的威严。

  “帮我。”

  “一大早就起来练舞啊。”

  “嗯。”

  早起身体没什么力气,这样的力度应该刚恰好。

  找到能让人舒服起来的位置,我双手微微用力。

  “呀!”

  似乎听到了声音。

  看已往,她面不改色地把这只脚收回去,又把另一只递给我。

  说明情况:我在帮某位跳舞跳累了的小姐捏捏脚,仅此而已。

  真的“仅此而已”吗?

  脚板柔软,皮肤滑嫩,并没有讨人厌的硬茧,足弓的曲线给人感受也很赞……差池,这不是尝菜,不需要发表感想。

  不外照旧,多谢款待。

  捏脚历程中,为了制止缄默沉静与尴尬,我努力找话说:“游月真自律啊,也是,花散里小姐对你很严格。”

  “叫她阿姨!”生气或略有不满时会鼓成一个包子脸,还真是好懂啊,我心想。

  “别啊,阿姨好歹是你的母亲。花散里阿姨要还在,会生气哦,不,那小我私家的话,照旧会大哭大闹吧?”

  少女不作声。

  少女没有行动……才怪,

  尽管一只脚抓在我这里,身体柔韧性不错的她仍能反弓着探过来。我们四目交会。

  ——想必现在她眼里的景象,全都是倒过来的吧。

  尽力平复心情,我抛出真正想问的那个问题,“我很好奇,不,是一直想问,为什么从那个(‘捏脚。’她指正),横竖就是从那个开始,就一直盯着我看?”东扯西扯一大通后才终于袒露意图,不愧是不坦率的我。

  话似乎也说得语无伦次。

  我欺压自己对上那双眸子不移开,要害时刻可不能露了怯。

  她就这么注视着我。

  抓在手里的工具动了动。她想要将脚收回去,我则把手松开。

  “谢谢。很舒服。彻的手,有一种家人的感受。”说罢,她对我微微一笑。

  我的心情治理出了差错。

  我尽量不动声色。

  真是的,这种事情可倒霉于青少年身心的康健生长。

  而在这些之后,我刚刚理解她说了什么:

  “有一种家人的感受。”换句话说——

  御最川游月,我家的遗孤,在这段日子里,她和我,我和她,始终不算是真正的家人。

  没能成为家人,那可还真是遗憾。

  我的心情不行以用“遗憾”来归纳综合。

  她和我都不行能不知道,在这死者的节日提及故去亲人的意义。

  我垂下眼睛,不让自己体现出一丝的差池劲。

  而思绪,繁杂的思绪,则是向上飘散……

  2

  虽说是“我家的遗孤”,可我本人,见城彻,实际也是孤儿。

  失父失母后,我交由舅舅抚育,念书的学校也改为清水高中——清水南高。

  御最川那家伙则是在成为孤儿后,她那边没有亲戚愿意收养她。于是,作为我母亲和她怙恃三人配合挚友的舅舅主动请缨。

  御最川游月就这样搬来舅舅家。

  一切似乎顺理成章。

  御最川和我都入了新籍,也都没有改姓。

  至于舅舅,他很忙。很少有时机见到舅舅。所谓的舅舅家,其实也不外是舅舅其中的一所屋子。

  最近两年来更是太过,一个月往往只能见上一次面,照旧舅舅特地搭飞机回来给我们本月的生活费……日元总是装在茶色牛皮纸信封里。

  如果嫌麻烦的话,可以直接打款……

  也明白舅舅的难处。

  那小我私家在我俩面前绝无不耐的神色,可也搞不清他心底的真实想法到底,是什么。

  在新学校的处境也很艰难,我和御最川都忙于重建人际关系。以前放学的时候,常见我俩在客厅里相互交流情报相互打气相互扶持。

  …………

  所以舅舅家,其实是我和游月的家。

  3

  我父亲。我母亲。她父亲。她母亲。

  各人开车调研。

  四小我私家一起出去,四小我私家也都一起没有回来。

  四小我私家都市开车,也会交替着开。所以也就欠好说,车子失踪时是由谁开车(由谁负起责任)。

  所以也就欠好说,该由御最川照旧由我来背负罪孽。

  让两个家破碎的罪孽。

  让三小我私家哭泣的罪孽。

  4

  不知不觉间,我联想到自己。

  家人对我的要求很随便,我也就长成了一个随便且随性的人。

  不像御最川。不像御最川游月。

  御最川是真正的大河,它/她流经了真正的伤心。

  也难怪。

  究竟那个女人(我母亲)对我的要求是:

  “彻的话,平平安安地在世就好。”

  5

  所以我活了下来。

  也不知是不是因此,我活了下来。

  6

  想要成为家人,势须要征求双方家人的意见。

  对于已经失去怙恃的我们来说,我们各自代表己方怙恃的意见。

  我们也都相互代表对方怙恃的意愿。

  盂兰盆节提起亡父亡母有其意义。

  这就是在死者节日提起故去亲人的意义。

  7

  回过神来,我听见她这样说。

  “嗯,”游月她轻声否认先前所说,“彻的话……我和彻,两小我私家早就是家人了……”

  后面的话我没有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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