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双鱼玉佩
时间一分一秒已往。
黑脸男由站到坐，最后索性蹲在角落偷偷看起了西洋画册。
乔冕无语地看着三人。
两个女人看着看着竟然一并坐在了店内唯一的坐凳上。
他靠在墙边，左顾右盼，心下郁闷。
书店这么小，可不是白给这些人看书的啊。
然而瞧见黑脸男腰间的手枪，乔冕终究照旧没敢吭声。
自由盛世中，权贵尚且有特权，更遑论如今王朝苟延残喘的乱世。
暗影熊虽然厉害，可未必能护得自己无所畏惧。
过了好半晌，乔冕站得双腿发麻，眼瞅着几人仍旧没有离开的意思，刚刚轻轻用手指枢纽叩门。
答答。
姜螓抬头，几缕长发挡在额前，稍显凌乱。
与乔冕对视一秒，她平静地移开视线。
“这本书怎么卖？”她合上书页，作声问道。
黑脸男慌忙将手中的画册塞进怀里，偷偷摸摸地弯着腰在书架下四下瞄着。
莉莉丝低声嘀咕着。
乔冕仔细倾听，发现她在重复着一句话。
“一般人之所以谴责不正义，并不是怕做不正义的事，而是怕吃不正义的亏……好有原理。”
乔冕神情离奇地将目光从莉莉丝脸上移开，转向姜螓，微笑不语。
他不确定应该要几多钱。
凭据原主影象，这个世界的书本售价不低，多数介于一元到几元不等。
《理想国》差异，这本书在这个世界应该并没有。
如此一来，它的价值就欠好说了。
一本哲学巨著，总不行能真的跟艳情小说一个价钱吧？
尤其是似乎还碰上了看出了此书特殊的买家。
“几多钱？”弓着身子慢慢站直的黑脸男道。
“这话何须问我，你自己应该清楚吧？”乔冕双手背在身后，静静地看着姜螓，计划让对方先出价。
“一元如何？”姜螓微笑着。
乔冕心情差点绷不住。
纵是要讨价还价，这出价也太狠了吧？
当看到黑脸男从口袋摸出一个银元拍在桌上时，他的脸比对方都要黑。
“不m……”
“卖”字还没说出来，便见劈面的女子倏地嫣然一笑。
如满塘荷花盛开。
乔冕呆滞半秒。
“开个玩笑，”姜螓笑说，“自古好书千金难求，那么便千金如何？”
千金！
纵然对这个世界物价尚没有直观感受，乔冕也知晓这不是一笔小钱。
黑脸男神情震撼，脱口而出：“姐，你不会真瞧上他了吧？”
姜螓没好气地瞪了眼弟弟，转向莉莉丝：“你觉得这价钱如何？”
莉莉丝郑重颔首。
她面朝乔冕，问道：“先生怎么称谓？”
“乔冕。”
“我知晓古希腊，苏格拉底更是如雷贯耳，书中其他不少人名亦是有所耳闻，可柏拉图之名从未听说，”莉莉丝道，“他果真曾存在于这世间？”
“虽然。”
发现姜螓也在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乔冕反问：“难道你们以为他是我编出来的？”
“你们不会以为这本书也是我写的吧？”
“自然不会。”姜螓立即摇头。
见她回覆得那么坚决，乔冕莫名不爽。
他靠在门边，看着几人不吭声。
姜螓从口袋中拿出一枚玉佩，说道：“这枚玉佩价值千金，不信你可以去典当行看看。”
乔冕接过玉佩，仔细检察。
鱼形玉佩，整体泛起乳白色，看不出有何特殊。
他默默唤出盲盒商城，选择充值。
“1灵币！”
看到商城的提示，乔冕心头狂喜。
他面上仍旧一副淡然模样，颔首道：“也好。”
姜螓又自我介绍一番。
乔冕这才知晓她的姓名，也得知黑脸短粗男人名叫张世奇。
“日后有类似的书，你还要吗？”乔冕不想放过这只肥羊。
“类似？”姜螓蹙眉。
乔冕颔首：“也可能是一些其它奇珍物品。”
“可以，”姜螓停顿了下说道，“给我纸笔，我给你个地址。”
她的字迹娟秀，住址在内城。
几人临走前，张世奇突然停下，走到乔冕身侧，压低声音道：“日后有那样画册来总督府，报我名字即可。”
总督府？
这黑胖子难道是黄总督的私生子？
乔冕心中暗凛，笑着称是。
目送几人上了汽车徐徐驶离之后，乔冕飞快摸出玉佩。
将玉佩托在掌心，他细细视察片刻，旋即将其转成灵币。
他的商城财富中灵币酿成了1.5。
乔冕兴奋地回到书店，顺手关掉店门。
……
汽车中。
张世奇望着姜螓，疑惑道：“姐，你为什么把那个护身玉佩给他？”
正捧着书津津有味看着的莉莉丝抬首，说道：“这本书的价值万金难求。”
“难道书中纪录了很厉害的术数？”张世奇兴奋期待，黑脸透出红色。
姜螓失笑着摇头：“那倒不是，这本书思想深刻，作者一定是一个极了不起的人。”
“那……”
张世奇还想质疑，被姜螓打断：“那枚护身符虽然珍贵，可是它何尝不是一枚诱饵。”
“诱饵？”张世奇不解。
“你忘了我们为何会去找他？”姜螓道。
“你是说妖气？”莉莉丝不由放下书。
姜螓颔首：“未必是妖气，总之他胸前的玩偶定然特殊，而他又能拿出这样一本奇书，我对他更好奇了。”
说着她将手探入腰间，摘下另一枚玉佩。
这同样是一枚鱼形玉佩，与她给乔冕的形状相当，差异之处在于这枚玉佩的鱼眼为耀眼的红色。
莉莉丝释然一笑：“双鱼玉佩，原来是子母法器。”
“什么子母法器，有什么作用？”张世奇催问。
他武艺不俗，枪法极好，对术数却是一窍不通。
姜螓微笑：“监控、利用，好比……”
她伸出一根纤细手指，轻轻点在鱼眼上。
预料中的画面声音未泛起，车内寂静无声。
姜螓蹙眉。
“好比什么？”张世奇追问。
姜螓脸上闪过一丝微不行查的尴尬。
“怎么了？”莉莉丝看出差池。
“它完全消失了。”姜螓目光闪动，“他身边一定有高人！”
看了眼摩拳擦掌的张世奇，她将玉佩放回腰间，申饬道：“你不要轻易招惹他，这种人未必不是星君转世，或者活了几百年的老怪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