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独尊堡的自大
说开之后,宋智便和赵德言亲近了许多,时常过来聊一些武道上面的工具。
赵德言也并不抗拒,他完全可以从万界通识网上,随便找一点比力通用的工具说给宋智听。
宋智也投桃报李,把自己几十年经验倾囊相授,资助赵德言纠正一些基础性的工具,让他的剑术能够渐趋完善。
再怎么能够精神內视,自己一小我私家瞎练始终存在一些理解错误的地方,展现在外就是控制不够完美,出招之时多有破绽。
即是一个简朴的运剑直刺,都有许多的考究在里面,只有常年浸淫其中的剑客,才气够做到尽善尽美。
赵德言辗转了两个秘境,修炼了好几年之后,总算是遇到一个门路相似,正好用剑的前辈高人。
获得宋智的耐心指点,他总算是可以补足这个短板,将自己的基本打牢了。
宋家的战船再次逆流而上,直入号称天府的巴蜀境内。
号称巴蜀第一势力的独尊堡,和宋阀是姻亲关系,之前相处的到还行。
宋智去造访嫁过来这边的宋缺长女宋玉华,赵德言就欠好加入,只能继续留在船上练功。
此时已经是大业十一年九月,宋缺正式在岭南举旗,马上天下震动,即是瞎子也知道隋朝的日子长不了了。
不外岭南地处偏远,交通也不够发达,四周更无强军驻扎,乃是朝廷鞭长莫及之地,周围郡县向来以宋家马首是瞻。
宋阀大旗一举,马上从者如云,无数郡县无血开城,更有大量有志青年,纷纷自带干粮和武器前来投效,使其麾下军力如吹气球般膨胀。
明明收到了这么多好消息,可是宋智的脸色却有些难看,赵德言难免出言相问:“是不是宋女人有什么事情?”
“玉华很好。”宋智立刻出言否认,接着话音一转:“有问题的是独尊堡的解晖。”
“也不知道他吃错了什么药,居然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条件提了一大堆,可就是不愿给个准话。”
巴蜀这边的话,是独尊堡、巴盟、川帮三足鼎立,独尊堡的解晖靠着和宋阀联姻,勉强在三局势力里面着名一点。
按理来说,他既然靠着宋阀才有现在的职位,那么就该随着宋阀的法式走,继续抱大腿才对。
可看他现在的态度,难道是被人吹嘘多了之后,真把自己当成和宋缺一个档次的人了?
想到这里,赵德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的态度其实无所谓。”
“现在就算是他愿意投靠,两家的土地隔得这么远,应该也帮不上什么忙。”
“等到我们的雄师开到白帝城之后,他不愿意投靠有的是人愿意,不愁没措施进入巴蜀。”
“他若是智慧一点,未来的朝堂上肯定有他一个位置,他要是不智慧,换一小我私家来掌握独尊堡,请他回家养老也就是了。”
宋智想想也是,独尊堡名字起得霸气,可事实上基础没措施独尊,巴盟和川帮的势力也不小。
如果解晖真的能在巴蜀之中独尊,那么自然身份职位就和现在纷歧样了,谁想进来都得先看他的脸色。
可他不能独尊巴蜀,那么各人想要进来的时候,只要三家之中有一家愿意投靠,那就有的是措施把人放进来。
所有的碉堡都是从内部攻破的,只要巴蜀之中三家不能齐心,哪怕他们有着天险阻隔,也不外就是早死几天和晚死几天的区别。
究竟,龟缩防守这种事,不管你之前乐成了几多次,只要失败了一次,那就是万劫不复,真人版魂斗罗可一点都欠好玩。
宋智一想也是,立刻心里的气就顺多了,只是心里暗自把解晖这个亲家的职位调低了许多。
虽然,他也知道为啥解晖会这样做---不是每小我私家都对宋家有信心的。
宋家这一次起兵的风险其实不小,一个不小心就得全赔进去。
最大的问题就在于,大江以南的地域开发不足。
别看在舆图上,这片区域的面积很大,实际上人口密度很低。
凭据隋朝的统计,全国六成的人口都位于传统意义上的‘中原地域’,也就是大河沿岸。
谁掌握了中原,就掌握了压倒性的人力和物力,自然可以轻松碾压对手,所以才自古便有‘得中原者得天下’的说法。
现在全国五千多万人口,大江以南顶多就是一千多万,地皮大了反倒增加了治理上面的难度,还不如中原一小我私家口密度大的郡价值高。
宋家起兵之后,如果不能迅速渡江北上,占领大江和大河中间的区域,别说一统中原,就是维持个南北朝都有难度。
可是宋家的影响力之前只局限于岭南,别说是渡江北上了,先搞定大江以南都困难重重。
作为全国最繁忙的水道,大江沿岸的势力数不胜数,不乏能和宋阀抗衡的帮派。
巴陵帮、大江会、铁骑会、潘阳会,这几个帮会没一个好惹的。
也许他们确实打不外宋阀,但是却能够严重拖慢宋家的生长,使其无法专心北上。
只要在江南地域延误的时间稍久一点,被人先攻占了京都长安和东都洛阳,那么宋家就再无翻身的时机。
宋缺之前一直压着宋智,不让他真的扬旗,就是看到了宋家的问题,不愿意轻易入局。
直到唐天固带来了东溟派的装备支援,本人又提供了高端战力,他才松口。
虽然说,有了这个辅佐之后,宋家赢得几率也顶多从一两成提高到五六成,可这就已经够了。
争天下这种事,哪来的十成十的掌握,有个五六成的掌握,就完全可以试一试了。
对宋缺来说,能够让汉人过上不受胡人欺压的生活,是仅次于武道修行的追求,值得他全力以赴。
这也是在目睹了五胡乱华的惨剧之后,所有心怀理想的汉人配合的追求,只是大部门人没有这个实行的条件而已。
生活在宁静世界的人,恐怕很难想象到‘两脚羊’这个特殊名词,背后隐藏了几多人的血泪,又到底意味着怎样的人间惨剧。
---有的时候,死亡并不是很是恐怖,恐怖的是想要求死都不行,只能在世蒙受种种凡人难以想象的屈辱和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