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漱玉

　　明儿仰着头慢慢张开嘴巴，卢磊用手指扒开她的嘴角，灯光射进她的口里，粉红的舌头和黑白的牙齿就看得清清楚楚。

　　卢磊照旧第一次这么仔细的看女孩子替牙期的牙齿。替牙期是指从六岁左右开始换牙，一直到12岁左右，完成20颗乳牙的替换的时期。牙齿的替换有一个纪律，总的来说，先下牙后上牙、先前面牙齿再后面牙齿，两边牙齿基本上是对称性的萌出。明儿的下前牙已经换了，四颗下前牙两长两短，新的恒牙从乳牙的舌侧萌出，所以显得是中间两颗靠前旁边两颗靠后，有点乱七八糟。她的乳磨牙的后面会已经萌出六龄牙。这一边一颗的六龄牙颜色比其他乳牙要黄一些，窝沟里的黄色牙渍应该是她平时没认真刷牙引起的。六龄牙周围的牙龈有点发红，卢磊看着应该是换牙期的牙齿冠周炎症，这样炎症也会让她刷牙到这后面的大牙时候感受到敏感刺痛。其实换牙期间经常发生这样的症状。她前面乳磨牙两年前用玻璃离子补过，但是其时牙医去腐并没有太完全，加上玻璃离子的不够结实，所以大牙上的补牙质料许多都断裂脱落了，两边四颗乳磨牙咬合面都露出了里面黑黑的可以装得进绿豆巨细的龋洞。上面的恒磨牙还没有长出来，但是乳磨牙也都蛀了小黑洞。

　　“哎呀，明儿，你的牙齿都被虫吃了！”卢磊直望着明儿的大眼睛，明儿心想着自己的囧样，赶忙闭紧眼睛，身子还想望退却。却被卢磊用左手把她的小脑袋搂在手里，不让她逃走。“还想跑啊！小家伙。”

　　卢磊继续伸手掀开明儿的上嘴唇。她娇嫩的牙龈在门牙接壤的地方有些红晕，牙颈部有淡黄色的软垢。明儿自从上学以后就是自己刷牙了，刷牙总是不那么彻底。所以牙齿上就经常会有软垢，特别是这种新萌出的恒牙，外貌的富厚致密的釉质显出半透明的黄色，牙齿外貌泛起富厚明显的纵横纹理，纵行的唇脊和边缘脊隆起牙面，细密水平的横纹被薄薄的软垢遮盖。卢磊忍不住用指甲刮了一下她的门牙外貌，果真刮一点软垢。明儿吓了一跳，生怕卢磊仔细看那牙垢，心想这要是告诉她妈妈，肯定会挨一顿骂，说她爱吃零食，欠好好刷牙。

　　明儿两手抓住卢磊的手，眼巴巴的望着他，“小磊哥哥，别生气，我下次一定好好刷牙，别告诉我妈妈…”

　　看着这么可爱的小妹子，卢磊也挺识趣，虽然不会跟她妈妈说，但是他内心有一个声音让他还想把手指伸进她的口腔。而且适才掀开她上唇时候，他还发现在她尖牙上面的牙龈位置有个牙尖正在萌出。如果尖牙从这个位置长出来，那不是成了小恶魔的虎牙了吗？

　　其实这么可爱的少女口腔又怎么会觉得脏呢。以前另有人用少女口腔中的菌种来酿酒，称为少女口嚼酒，在日本这种酒就很有名。

　　“小明儿，你的牙齿都蛀了，就是因为没好好刷牙！”卢磊说道，“今天我给你好好刷洁净，否则我可要告诉你妈妈了啊。”

　　明儿一听要跟妈妈说，吓得腿都软了。当妈的郑英在别人面前是个柔柔弱弱的美少妇，俏女郎，但是到了家里，在明儿面前可就没那么温柔，一个犯错就是一顿咆哮加操作，每次还要爸爸老陈护着才气过关。

　　明儿结结巴巴的说道，“小磊哥哥，不要跟我妈妈说啊，我都听你的！”

　　“好了，你先漱漱口。”卢磊说完，拿起漱口杯，然后接满水。从柜子里拿出一把新的粉色软毛牙刷，挤上牙膏。这时他耳边传来了明儿“咕噜咕噜”漱口的声音。想着她口内牙齿和水流撞击的声响，就像山泉水倾泻在玉石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一样。

　　卢磊看着明儿的小嘴，和她紧张的样子，不由一笑。“我有那么可怕吗？”一边说一边把牙刷伸向明儿两片小嘴唇中间。“啊，张开嘴巴！”

　　明儿哆嗦的声音伴着小嘴慢慢张开，两只小手握成拳却不知该往哪里放。

　　牙刷伸进她的口中，卢磊觉得恒牙最重要，特别是六龄牙，首先要掩护好，就先从下排六龄牙开始刷起吧。

　　“沙沙沙沙”牙刷的软毛在磨牙的咬合面摩擦，明儿口里的泡沫也越来越多，她感受到牙齿像羽毛一样在牙齿上滑动，又在牙龈粘膜上划过，看着卢磊哥哥的那么认真的样子就在这么近的距离，真是一种心头肉挠痒痒的感受。她紧张的都不能动了，小脸蛋越来越红，只剩下小脚趾头弯曲着不停的相互搓动。

　　“沙沙沙沙…”牙刷细毛刷到乳磨牙的蛀洞地方，明儿感受到一下刺痛，“啊～”的一声喊出来，又被口里的泡沫给盖住了，两只小手急遽去抓住卢磊给她刷牙的手，“哥哥，好疼啊！”一下子她的眼泪都要出来了。蛀洞的地方正是之前补过玻璃离子脱落的，牙髓神经露出来，碰到了冷水刺激就会疼。

　　卢磊看着明儿可怜兮兮的样子，预计是真的弄疼她了。连忙说道，“明儿，牙齿要刷洁净才行，否则都蛀了。”卢磊这一刻突然感受明儿的红红的小脸和幽幽畏惧的眼神，可是这意念竟然让他不愿意停下手来，继续一进一出的拉动这牙刷，牙刷摩擦着牙齿和牙龈沙沙的声音，伴着明儿满嘴的泡沫越来越多一直从嘴角流下来。

　　“沙沙沙沙…”，明儿的门牙也在牙刷上下摩擦中不停冒着泡沫。“来，张开嘴巴”卢磊说道，“我给你刷上牙的内侧。你看，这里面都是黑的了。”

　　“沙沙沙沙…”，这上牙内侧刷到的时候，明儿感受整个嘴巴里面都是痒痒的，忍不住“啊～”的又叫了一声。她声音一出，就更怕羞了，被小磊哥哥看到她牙齿都是黑黑的，真是太难为情了，万一他要是告诉别人了，还以为明儿是脏脏不刷牙的女孩子，那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卢磊看着明儿满嘴泡沫，怎么越看越觉得自己都开始心跳加速了，真是奇怪的感受啊。不是说只有和自己的女神吕静接吻才会有这样的心动感受吗？卢磊一下了出了神，手上没注意轻重，一下子牙刷头戳到明儿牙床上了，娇嫩的牙龈被牙刷头戳破了一点。“啊～”明儿叫了一声。一下子把卢磊的思绪拉了回来，他手上来回中已经感受明儿牙齿上的软垢明显少了许多，牙刷和牙齿摩擦时候已经不是之前那样涩涩的感受。于是他叫明儿把口里泡沫吐一下。

　　明儿一吐出口里的牙膏泡沫，看到里面竟然有一丝红血丝，吓了一跳，“小磊哥哥，我出血了！”小孩子看到血都市有些畏惧，纵然只是一点点血。

　　卢磊一看，还真是血丝。应该是适才牙刷头戳到牙床了有点破了才出血的。这可不能认可啊，被郑英看到了就欠好了，赶忙捂着明儿的嘴巴，打开水龙头冲走带着血丝的牙膏泡沫。“明儿，你再漱漱口！”

　　卢磊看着明儿说道，“你的牙齿蛀了都发炎了，肯定会流血的。”小孩子就是很信任年老哥，一脸担忧的样子问道：“小磊哥哥，怎么办啊？”

　　卢磊看了一下外面打牌的大人们，还在聚精会神的摸着牌，没人注意到他们两个。他蹲下来转过脸望着明儿，“明儿以后认真刷牙就会好的。好欠好？”

　　明儿认真的点颔首，轻轻的说道，“哥哥，你别跟别人说我的牙齿蛀黑了，好吗？”

　　卢磊一看这丫头一脸怕羞的样子，忍不住又想逗她，说道：“那我不告诉别人，你怎么酬金我呢？”

　　这话一说，明儿更怕羞了，低着头两个小脸蛋像红苹果一样，她不知道该说怎么才是酬金，电视剧里女孩子酬金，不都只有这一种方式嘛！

　　她突然抬起头，两只小手臂围绕着卢磊的脖子，直直的望着卢磊的眼睛，还没等他反映过来，对着嘴唇一下子就亲了一口。

　　“小磊哥哥，就这样说定了啊！”然后头也不回的跑进客厅里去了，留下卢磊还在那里呆呆望着她小小的背影，嘴边还留着淡淡的牙膏薄荷香味，一下子感受有点不知所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