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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唐朝直播破案

第七十七章 西花街澡堂

我在唐朝直播破案 清九玄 2472 2022-08-30 00:03:00

  李羽和高华正要随着离去时,三楼突然传来一道哭声。

  几人上楼,循声来到藏刀室,发现曹龙跪在那柄生锈的刀前,泣不成声。

  曹盖文走了已往,蹲在他跟前,轻轻道:“龙儿。”

  曹龙抬起头,嘶哑着声音喊道:“爹!”猛地扑在曹盖文膝盖上。

  曹盖文哆嗦着伸脱手,轻抚在儿子后背上,眼中留下一行浊泪。

  夕阳透过窗户照入,在两人身上洒下一层金色的辉煌。

  李羽和高华都不忍心打断这画面,悄悄离开了古堡。

  下山后,两人一路返回朔州城,直奔边令城所在的芳雅园。

  来到朝鹤楼时,已是黄昏时分。一名小太监正带着一名郎中走了出来。

  “小戴公公,出什么事了吗?”高华上前问。

  戴守礼苦着脸道:“高司使,您总算回来了!边少监下午在园中骑马时,不慎伤了腿!”

  李羽微微一愣,边令城是带过兵的人,怎会突然从马上摔下来?

  与高华对视一眼,二人都察觉到中间有蹊跷。

  来到边令城寝屋,只见他双腿都绑上了厚厚的绷带,脸色昏暗,不似冒充。

  边令城命其他人退下,只留下戴守礼。

  审察了李羽一会,微微一笑,道:“难怪贵妃殿下时常提起李校尉,今日一见,果真风范特殊。”

  李羽也有些意外。

  边令城和印象中翘着兰花指的太监全然差异,文质彬彬,声音也很响亮。

  “在下也久闻边少监之名了。”

  高华性子比力急,不等两人继续外交,便问道:“边少监,你这腿怎么回事?我可不信你真的摔了马!”

  边令城哈哈笑道:“两位是自己人,边某就不隐瞒了!不错,这腿伤是边某自己弄伤,做给李林甫那辅佐下看的!”

  李羽问起详情,边令城遂将草环的事说了。

  “边某当初不得志时,确受了李林甫恩惠!有恩本该酬金,然而,边某又先允许过你们!做人岂能无信?故而只能出此下策了!”

  李羽笑道:“边少监果真是一诺千金之人。不外我二人这次过来,却是希望能立刻带着王忠嗣将军,返回长安城!”

  边令城一愣,道:“你们已经视察清楚了?”

  高华道:“我二人已查的差不多了,不外有些证词,还需要再验证一下。”

  边令城不解道:“验证?既如此,又为何急着离开?”

  李羽笑道:“我们离开主要是让他们能放松一些。就和您摔马一样,离开只是假象,做给他们看的!”

  边令城默默凝视二人片刻,欣然道:“高司使和李校尉的断案能力,本监是相信的。既是你们的决定,本监听部署就是。”

  ……

  刺史府,书房。

  郭海破口痛骂:“这个阉狗,明明允许了我们,却言而无信,简直岂有此理!以为弄个马伤就能混已往,当别人都是傻子吗?”

  茗玉淡淡道:“世上忘恩负义之人本就占着多数,你再骂也无用。”

  郭海板着脸在椅子上坐下。

  “那就再等一天吧,横竖曹盖文已死,他们能指望的也只有孙让,他没那么容易开口!”

  “只要孙让还在他们手中,我们就不能大意。”茗玉语气降低道。

  郭海冷笑道:“倘若那市侩反水,咱们就将他干下的缺德事都抖出来。到时候,别说圣人,普通人也不会相信他的话!”

  茗玉缄默沉静了一会,道:“无论可能性多低,我们也不能因此就放松,必须把最后一丝可能也掐断了!”

  “可孙让在河西军营,我的手基础伸不进去。”

  茗玉皱了皱眉,露出思索的心情。

  便在这时,郭岚走进书房,说道:“父亲,刚刚北门传来消息,孙让妆扮成突厥人的模样,从北门进城了!”

  郭海目光一亮,急问:“在哪落脚?”

  “西花街澡堂!”

  郭海脑中一闪,喃喃道:“他以前就去过那澡堂一次,因厥后再没去过,我就没多想。如今看来,那地方应该是他据点!”

  茗玉长身而起:“我去把他带回来。”

  话音刚落,郭令郎也走了进来,欣喜道:“父亲,那阉人总算走了!”

  郭海惊喜道:“认真?”

  “千真万确,从东门走的!”

  茗玉秀眉微蹙,道:“边令城搞什么鬼?他若是守信,就该酉时之前离开。若是忏悔,应该明日走,为何选在现在?”

  郭海哈哈一笑,道:“不必想那么多,他既然押着王忠嗣离开,咱们的任务算是大功告成了!”

  茗玉问郭令郎:“高华和李羽呢?”

  “也一起走了。”

  茗玉点了颔首,道:“我这就去找孙让,李光弼不会无缘无故放了他。在弄清原因之前,还不能大意!”

  ……

  孙让穿过穿堂,来到后院。

  刚在后堂坐下,卖力治理澡堂的孙执事并着妻子,一起过来请安。

  “老爷,您很久没过来了!外面都在传您失踪了,这几日,我伉俪一直在替您担忧着呢。”

  孙执事是孙让远房亲戚,要在族谱找半天才气找到的那种。

  孙让将这处工业给他伉俪打理,生意所得银钱,皆归伉俪所有。

  再加上孙让对身边人慷慨,每次过来,都市赏二人一些钱财器物。

  故而,两人对他十分忠心,凭据孙让的交接,从反面邻里来往。

  若是平日,孙让自能体会两人是真心体贴自己。

  然而他如今处境实在险恶,心情就跟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的病人一样,心中被负面情绪充斥着,冷笑道:

  “整天只顾着来我跟前讨赏,我上辈子欠了你们照旧怎的?还不给我滚!”

  伉俪两人皆是一惊,对视一眼后,低着头告退。

  两人退到门口时,孙让又压住火气,喊住了两人,上前向两人致了声歉,苦笑道:

  “兄弟、弟妹,这次的坎儿,我怕是闯不外去了。心情有些急躁,适才那些混账话,你们别往心里去。”

  孙执事垂泪道:“老爷严重了,是我们太没用,帮不上您。”

  孙让鼻子有点酸,深吸一口气,将怀里剩下的金饼全取了出来,道:

  “这是我最后一次赏你们工具了。你们拿着这些工具,立刻离开这里,澡堂让下人打理即是。一个月后,倘若这里未被封,再回来吧。”

  孙执事咬着牙道:“老爷,大少爷……他……”

  “他怎么了?”孙让急问。

  孙执事正要据实而说,被妻子拉住了,又给了一个眼色,遂低着头道:“大少爷几天前去了崇福寺,那里发生命案,他受了些惊吓……”

  孙让松了口气,摆手道:“行了,你们赶忙走吧!”

  孙执事拉着妻子跪下来拜了一拜,然后伉俪一起走了。

  孙让来到与密道相连的书房,刚将灯掌起,不由霍然一惊。

  原来李光弼正坐在书桌后那张椅子上。

  “密道和密室我已经检查过了,算你还老实。等会要说的话,都还记得吧。”李光弼站起身道。

  孙让默默点了颔首。

  李光弼不再多言,来到书架上,在第二层一个凸起处拧了一下,“嘎吱”一声响,书架横移,露出一个相连的密室。

  “你这密室设计的还不错。”

  李光弼赞了一声,很快消失在书架后。又是一声“嘎吱”响,书架恢回复位。

  孙让默默走到桌案后,靠坐在椅上。

  一阵风吹来,将半掩的窗户吹开,屋中的灯火随之熄灭。

  他也懒得起身再掌灯,就这样与黑暗相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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