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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生殊途

第四章 进牢

往生殊途 笔落成张 2595 2022-08-01 12:17:00

  走进小镇,一副富贵热闹的景象马上映入眼帘:种种土屋砖墙鳞次栉比,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络绎不停,小摊贩的叫卖声不停于耳。

  “冰糖葫芦,又大又甜的冰糖葫芦,五分钱一串!”

  “刚出炉的小笼包,客官,来一屉不?”

  “野馄饨,手擀面……”

  “赵叔,这里真热闹啊。”张陌不由得叹息道。他一时之间竟然险些忘了自己正处在一个未知的世界中。

  “是啊。”赵平应和着,一边仔细视察着四周路过的每一小我私家。

  这里基本上所有人穿的都是粗布衣服,样式也极其简朴,不像现代的衣饰一样花里胡哨。

  毫无疑问,这里的科技生长还停留在几十年前,现代的钱币是指定用不了了。

  张陌和赵平漫无目的地在街上乱转。虽然钱包里有钱,但在这里,他们身无分文,甚至还不如乞丐。

  “小张,要不咱俩去打工吧,这样下去可不行。”

  “我没问题。”张陌道。他一开始以为在这“仁国”年间,他只能去拉车。抛开面子不说,拉车耗体力而且赚得也不多。可镇子里一辆黄包车都没有,他们只能另找生意。

  停下脚步,一抬眼,面前有一家龙须茶室。两人向茶室伙计说明来意后,那个伙计笑了:“二位要做工,那可真是来错地方了。我们这镇子虽小,可哪家店都不缺伙计。不外既然不是常住,明天镇长儿子娶亲,两位正好可以去打个下手,听说保证吃住。镇长家在哪?喏,那个宅子就是。”

  两人来到镇长家,门口坐着的男仆听说他们俩是外地人来帮工,就把他们都带到另一栋屋子里,里面另有几小我私家,同样是来做短工的。

  男仆借出去几文钱,叫张陌他们换掉身上的衣服,这也正是张陌他们求之不得的。穿着一身现代衣服走在仁国时期的街巷上,周围人异样的目光让张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换上和周围人一样的粗布衣服,张陌顿觉心安。

  接着男仆开始说起他们下面要干的活,其实主要就是部署新房,把桌椅柜橱之类都扛已往,就是个纯粹的体力活。

  一上午他们搬了三四趟,因为家具店离新房隔着一两百米,那些家具也确实沉得够呛,尤其是那千工拔步床最难搬。

  民间有谚云:千工床,万工床,十里红妆奁。

  休息的时候,张陌觉得自己的两条手臂都在发抖,险些抬不起来。赵平还好点,那几个当地人则面不改色。

  中午饭吃的是白面馒头和猪肉粉条,照旧在最开始那个屋子里吃。渴了就自己拿个碗到木桶里舀水,桶里水不够,还可以在院里的那口井里打。

  据说这屋子曾是一个田主的旧宅,厥后闹革命闹到四周,这田主赶忙夹着尾巴溜到了外洋,这间屋子爽性被厥后上任的镇长充公,晚上还会有一些乞丐过来睡觉。

  一共十个馍,一盆猪肉粉条,二十分钟就被消灭一空。镇长家那个男仆还拿了一大盆新煮的毛豆和一壶酒、几个酒盅过来,几小我私家一边吃毛豆喝酒一遍唠嗑。

  张陌和一群中年人代沟太大,可能就算自己成年了在他们眼里不外照旧小孩而已,爽性就默不作声在一旁自己吃自己的毛豆。

  聊了一会,赵平和那些人也逐渐熟络起来。有小我私家无意间提到了一边的张陌:“老赵,这是你儿子?”

  赵平笑呵呵地摇了摇头:“我只是他表叔。这小子比我强,是个大学生呢。”

  一听张陌是大学生,几小我私家的脸色都变了。

  “大学生不是一个个珍贵得像那啥么,怎么还能来俺这穷乡偏僻?”有个当地人不解地问。

  “害,我们叔俩原来想去平远,谁知路上碰到匹狼,被追得迷了路,盘缠也丢了,最后到这里来了。”

  镇长家男仆猛地灌了口酒,脸色变得红润起来:“要是镇长儿子能像这个小伙子一样争气就好了。”

  “镇长的贵子?他怎么了?”赵平问道,那几小我私家却都摆手,不愿意多提及。

  “这是俺们自己镇子上的事,不劳烦你们费心了。”

  气氛冷了下来,张陌却突然抬头问道:“对了,镇子里这几年进来过外人吗?”

  镇长家的男仆道:“我就是五年前随着镇长一起进来的,那时候这里还不是个镇子,叫什么村来着,一转眼就这么热闹了,唉,时间过得真是转瞬即逝啊。”

  赵平不着痕迹地看了张陌一眼。他知道,张陌一定有了什么发现。

  吃完毛豆喝完酒,男仆也回去了,剩下的人就在这屋子里午睡。突然,一个急遽的脚步打断了他们的休息。

  来人是那个男仆,身后还随着几个兵。“老赵,小张,你俩是从哪个偏向进的镇?”

  赵平回忆了一下:“似乎是从镇北进来的。”

  “你俩来一下镇政府,失事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张陌被赵平拍醒,他看到这架势知道差池,立刻收拾好下了床。

  其他人也毫无睡意,都坐起来等着看戏,于是有个兵喝道:“别看了别看了啊,赶忙睡你们的觉。”

  张陌和赵平到了县政府,这一路上他们觉得这几个兵在他们周围简直就像监押监犯。

  进了公堂,入门第一眼他们就看到地上用白布盖着小我私家,只露出一双脚,不用想也知道白布底下是具尸体,看脚的巨细这照旧具女尸。

  女尸旁边跪着个五大三粗的大汉,喊声震得屋顶都颤三颤:“大人,你可一定要为小民做主啊!”

  公堂中央坐着其中年人,穿着中山服,此时正低头看着什么,眉头紧皱。此人自然就是这洮缘镇的镇长。

  见此情此景,赵平上前一步问道:“镇长大人,发生什么事了,为何把我二人传至公堂?”

  大汉这时转头,看到他们便破口痛骂:“我浑家与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为何要先奸后杀?!我与你们这些猪猡拼了!”说着就要站起身,镇长这时一拍惊堂木:“肃静!”

  看到大汉没有轻举妄动,镇长把目光转向赵平:“你二人可见过此女?”一旁有差役把白布掀开,露出下面一具衣衫不整的女尸。因为天气炎热,尸体都有些发臭了。

  女尸面色发紫,眼睛暴睁,舌头吐出老长,脖子上一道红色的勒痕,一看就是死不瞑目。衣衫不整代表她生前可能遭到猥亵,脖子上的痕迹和死状意味着她是吊死的,至于自己上吊照旧被别人吊死那就不得而知了。

  赵平端详了一会道:“大人,我们确实见过此人,只不外其时是清早,她正和一群村妇在洗衣服,杀人凶手不是我们。”

  “可是凭据尸检的结果,她已经死了至少四个时辰了,你们的嫌疑自然最大。”

  “那些村姑呢?”张陌不平,还想在挣扎一下。

  “哪有什么村姑,我派人去查了,各家各户没有一家妇女今天早上去过镇北的洮溪洗过衣服,你们莫不是在撒谎?来人,先把他们押到牢里去。”

  “这……”张陌看向赵平。他们这才来了半天,怎么就成阶下囚了呢?

  赵平摇摇头,体现自己也没有什么措施。

  看着两人被押走,镇长把女尸的丈夫也打发走,自己坐在公堂里沉思。

  他能看出来,那叔俩确实不像是杀人凶手,可他们是从外面来的,心眼子不会少,必须提防他们。

  外地人……

  镇长越想越头疼,索性背着手走到院子里。此时的院里另有五六小我私家,其中有男有女,穿的都是现代的服装。

  “明天是我儿子大喜的日子,你们可不要让我抓错人啊……”

  镇长负着手看着院里那些神态各异的人,嘴里低声地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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