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阳光格外炙热,宛若绽放至极的花朵,充满了生命力与活力,似乎把时光都照得慵懒了一些,让它向“前”迈出的法式缓慢。
古老而又神秘的白色街道与小巷上行人不多,显得有些空旷,这么炎热的天,各人都不爱出门。
门路两旁的古树依旧是老样子,而古城内随处留下的老故事,早已随着岁月与风雨沉淀在了不为人知的影象里,偶尔寥寂时,故事中的主人公或许才会向朋友们谈起。
时间永远都在向前走,而永恒之城内似乎永远都太太平平。
岁月似乎无法在这座永恒的都市刻下痕迹,城内的天空与日月依然如故。
岁月也在永恒之城内随处留下了痕迹,那是一场又一场的老戏,与历史的追忆。
黄昏时分,当落日余晖映红了白色的街道,拎着鸟笼,和天秤从北城区闲逛到南城区的茉莉,来到了魔女救助服务中心的大门前。
细细琢磨后,她没有选择把小花退回去,因为茉莉又发生了另一种想法与思路。
是不是把能为花店带来特色、带来财富的小花留下,才是“大吉”?
而那只“从天而降”的玄色小虫子其实是“大凶”,是误导她对鹦鹉发生怀疑的“霉运”。
如果,她购置小花是被人精心部署出来的“结果”,那么,谁能保证恰巧落在笼子碗内的玄色小虫子不是呢?
恰巧从树上掉下来了一只小虫子?恰巧落进了碗里?恰巧小花的性格懒、不爱吃虫子?
而且,玄色在占卜学中,寄义本就广泛,差异类型的占卜,对玄色的界说差异。
玄色代表了“0”、代表了“天”、代表了“北”、代表了“水”……也代表着“神秘”、“高尚”、“沉稳”……还代表着“死亡”、“恐怖”、“霉运”……
如果,“小虫子的一方”对自己抱有的是善意,那么祂应该不会选择用玄色的虫子。
不外,想虽这么想,但茉莉也不会对小花放松警惕,她这一路上,时不时就会突然看它一眼。
小花一直体现得很“普通”,却又“不普通”,“普通”在它本就普通,“不普通”在……它是真不生动好动呀!小爪子险些一动不动,懒到了极致。
这也让茉莉的心中多了一丝另一方面的担忧,小花真的有兴趣模仿别人说话吗?有兴趣接待主顾吗?这也太“躺”了吧?!
茉莉知道群策群力,所以她不会把自己的想法、推测憋在心底,坐井观天。散步期间,她和挚友讲述了自己的种种推测,天秤究竟明白的知识比自己更多。
结果就把天秤听懵了。
你是不是有点想的太多了?
别把自己当成一个“大人物”啊!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想要害你的存在呢?
祂们一天天是没事干了吗?没事干睡觉欠好吗?为什么要给自己的未来树立敌人?……
天秤的几问“点醒”了茉莉,给她整缄默沉静了。
她感受自己在和“空气”斗智斗勇了半天。
重整思绪后,趁着事情人员们还没有下班,茉莉独自走进魔女救助服务大厅,天秤则拎着鸟笼子站在外面的魔法音乐喷泉旁,期待着她,没有随着进去。
为了谢谢天秤,茉莉给她买了一根冰棍,让她在门外好好等着,别乱跑。
吃着冰棍的天秤很认真体现自己虽然不会乱跑。
坐在前台接待茉莉的仍然是上次那位半精灵小姐姐,名叫“米莉”,当她看到茉莉时,不知是不是错觉,茉莉感受她的眼睛似乎亮了一下,精神了不少。
是因为看到熟人了?照旧因为马上就要下班了?茉莉不太确定。
米莉今天的热情服务,让茉莉感受有些不自在,对方又是赞美她的善良与美丽的外貌,又是端茶倒水的,态度与前几天相比,差距太大了。
这是发生过什么事情吗?被人投诉了?
而且,米莉为什么要偷偷地看自己?为什么不正大灼烁的看?脸为什么变红了?是热的吗?
茉莉感应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压力。
在这种压力下,她以女王的名义捐赠了一枚金币。
之所以没有把女王上次赠予自己的钱全部捐出去,是因为茉莉走进门之后,突然想明白了一个原理。
自己应该留下点“跑腿费”吧?
过来捐钱,又泯灭了我的体力,又延长了我的时间,留下一点“跑腿费”不外分吧?
于是,茉莉擅自把那枚金银币和那枚铁币留在了自己的空间戒指内,就当是弥补了一点买鹦鹉的损失吧。
一想到自己仅“事情”了一天,就赚了一枚金银币,茉莉觉得心情瞬间就明媚了不少。
但转念一下,自己今天出门花了几多钱,她的美意情又消失不见了。
五分钟后,在米莉慢慢吞吞地一举一动下,茉莉接过了捐赠凭证,摘下高筒礼帽,很有礼貌地对对方道了一声祝福语,重新戴好帽子后,转身离去了,行色间显得有一点急遽。
看着茉莉的背影,米莉抿了抿嘴唇,对自己的懦弱痛恨不已,她最终照旧没有兴起勇气,把自家的信箱地址留给茉莉。
她想和迷人优雅的茉莉魔女做朋友。
天色不早了,虽然不确定今天是否发生过什么“大吉”的事情,但是茉莉和天秤简朴的商量了一下,最终照旧决定回家。
二女选择了坐公交,茉莉的这身衣饰不太适合跑步回去。
由于此时正是下班“岑岭期”,所以车上的搭客不少,没有座位了,还好不拥挤,挤的话茉莉也不会选择上车。
“这位魔女大人,您这只鹦鹉养了多久?这羽毛看起来真帅,颜色比七彩鸟还富厚,就是有点不太生动。”
二魔女一鹦鹉的组合本就引人注目,被搭话很正常。
茉莉看向了身边的半精灵,对方的红发红瞳让她想起了烈焰前辈。
“今天刚买的。”茉莉回道。
“哦,这样啊……”
红发半精灵似乎很健谈:“我之前就想养一只鹦鹉了,一想到没事可以跟它聊天就感受挺有意思的,但是厥后通过了解才知道,养这工具挺麻烦的,其实不只是鹦鹉,养其他的宠物都挺麻烦的,所以就退缩了。也不怕您笑话,我连自己都养活欠好。”
“……”
茉莉也不知道怎么回。
“您这只鹦鹉是什么品种?”红发半精灵基础就没察觉到茉莉不想和自己聊天,她以为对方只是有一点文静。
“精灵鹦鹉。”
“哦……没听说过。对了,您有魔纹吗?我想在小臂上‘画’一个能自动触发防御系魔法的魔纹,你觉得怎么样?”她的话题跨越度有点大。
“……我认为在纹在魔法袍更好。”茉莉美意劝说道。
她很敬服自己的身体与肌肤,不想在上面乱“画”工具,茉莉连妆都不化。
她的身体那么完美,“画”什么都是多余的。
关健“画”魔纹似乎挺贵的。
“纹在魔法袍上不帅!”
“……”
这一句话,就让茉莉觉得自己和对方发生了“代沟”。
她俩的性格和思想绝对纷歧样。
然而,红发半精灵的性格似乎有一点大大咧咧,并未发现这一点,她从裤兜里掏出了一张绿色的纸,兴致勃勃的对茉莉说道:“今天下午的时候,我在大街上捡到了一张传单,发现上面有一个符号图案贼帅!您看看,我把魔法纹路的外形设计成这样怎么样?”
茉莉把手中的鸟笼交给了天秤,默默地接过了对方递过来的传单。
她的本意是,如果对方所说的图案确实悦目,那么她也可以记下,用钢笔画在小本本上,这样的话,以后做衣服时,还可以看成参考。
茉莉的空间戒指内有一个专门“纪录”了种种各样图案、标志与符号的小本本,她偶尔看到了切合自己审美的图案或线条时,会“复制”到上面,以供未来设计衣饰时,通过它们找一点“灵感”。
茉莉没有学过服装设计,也没有什么艺术素养可言,所以想要把自己的衣服设计的悦目一些,只好通过这种要领了。
其实前世的许多画师或设计师们都有这个习惯,每天通过在网络上浏览、收集一些高质量的素材,以提高自己的审美,设计时还能做参考。
这些素材未必是画、是别人的作品,也可以是花卉树木或动物,只要是美的工具都可以。
茉莉读大学时学的专业是一门小语种,可以说,对“穿越”一点屁用都没有。
每每想起,她偶尔也会忏悔,当初为什么没有听母亲的话,在工科内挑一门专业呢?说不定就对现在有资助了。
手中的绿色传单质量不是很好,很是简陋,也没有照片什么的,让茉莉想起了随意乱贴的小广告。
看着半精灵所指的一个最大的符号,茉莉陷入了沉思。
这符号怎么看着有点眼熟?以前在哪里看到过?
再看看宣传单上的内容,上面的文字茉莉竟然看不懂,似乎是娜迦语。
“你精通娜迦语吗?”茉莉转头问向了天秤。
天秤点了颔首,神色平静的说道:“这个符号是由娜迦文字组成的,原意为‘亚亨而’。”
“亚亨而?什么意思?”半精灵挠了挠头。
“是一家位于南滩的医院名字。”天秤道,“该医院主要资助鱼人、人鱼、娜迦等海族治疗不孕不育。”
天秤认真的解说道:“鱼人、娜迦等海族与半精灵纷歧样,他们有雄性,而且,想要拥有子女,只能通过配种繁殖。”
“……你还真是博学多识。”茉莉恭维了一句,把传单还给了半精灵,强忍住了笑意。
然而,茉莉能忍住,不代表周围的搭客们也能忍住,看到各人脸上的笑容,红发半精灵羞恼到小脸通红。
“这海族也太没有素质了!传单怎么能随意往大街上丢呢?!”红发半精灵气得把手中的传单揉成了一个纸球,狠狠地扔在了地上,然后想了想,又弯腰捡了起来。
她可不能没素质!
这下,终于有人笑作声了。
虽然更为羞恼了,但是半精灵的心里照旧后怕居多。
幸好啊!今天碰到了一位博学多识的魔女大人,否则……自己未来的某一天肯定会沦为朋友们的笑柄。
看来,设计魔纹图案时,一定要查明来源。
“我适才是说了一个笑话吗?”天秤茫然地看着茉莉,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她认为自己明明是在说一件很正经的事情啊!
茉莉摇了摇头,一本正经的说道:“笑未必源于笑话,它是一种心情,笑源于生活,笑话也是如此。”
“……”
茉莉又是在体现着自己什么吗?天秤若有所思。
……
当公交车停到了香雪兰街,也就是茉莉家的四周时,太阳已然落山,气温徐徐转凉。
鉴于冰箱中的菜还够做几顿饭的,二女也就没有再去菜市场买,茉莉本想顺路去一趟魔女图书馆,借几本关于鹦鹉的书籍,但是由于这个时间图书馆已经关门了,想想也就作罢。
先把半精灵店长送给她的书看完吧,明后几天有时间再说。
回抵家中时,色彩鲜艳的小花自然引起了小空等人的阵阵“好评”,小茉莉早就想养点什么宠物陪自己玩了,她之前想养一堆可喜好吃的咕咕鸡,可惜茉莉没同意。
趁着天秤做饭的期间,茉莉去了一趟魔法实验室,把实验台面换好了。
再一次回到客厅时,她发现小茉莉已经把小花从笼子里接了出来,正坐在茶几上和它说话。
不,似乎是想教它说话。
然而,小花只是目瞪口呆的审察着周围的情况,一点想学话的意思都没有,小茉莉偶尔离它太近了,它会试图啄对方两下。
小花倒不是讨厌小茉莉,茉莉推测,这可能只是身为鹦鹉的本能,它有时还会啄自己的羽毛和爪子,茉莉把它拿在手上时,它也会啄茉莉的手。
看到这一幕,茉莉越发担忧了,自己该不会花1.5金银币买回来一只傻鸟吧?那她不就成“傻鸟”了吗?
“啊?!怎么会这样?!”小茉莉的惊呼声引回了茉莉的思绪。
小花在她家的茶几上拉了一泡粑粑,很不考究。
“……”
茉莉知道这很正常,鹦鹉的消化历程本就迅速,排泄间隔较短,雏鸟的间隔更短。
我该不会买回来了一只“造粪机械”吧?!茉莉头一次对自己的眼光发生了怀疑。
茉莉知道正常,但是小空不知道,当她看到眼前的情景时,小脸蛋儿上充满了震惊,这一幕似乎对小丫头造成了相当强的心理攻击力。
仅看到小空的心情,茉莉就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肯定是想问,这么悦目、可爱的小鸟,为什么会拉粑粑呢?
为什么会在公开场合之下拉粑粑?它不知道粑粑脏吗?它难道不会感应羞愧吗?
前世的茉莉小的时候也有过类似的疑问,为什么小区内的小猫小狗会拉粑粑?明明长得都那么可爱。
这种疑惑让青涩幼小的茉莉首次意识到了现实的残酷,以及梦幻虽然很美好,却如泡沫般易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