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孑感受到了拥有一位好导师是种何等舒爽的体验。
虽然三月大人的嘴巴毒了些，总是把“你这个愚蠢的人类”挂在嘴边，但不管是梦境中，照旧现在指导他时，都拿出了百分之一千的耐心。
或者说这只小猫或许本就拥有着无限的耐心。
如何注册属于自己的账号，如何填写繁复的表格，论文类型应该如何选，题目、摘要、要害词如何怎么写，以及又为什么要这样写，怎样设计cover letter才气让期刊编辑、审稿人看到它的第一眼就对整篇论文发生兴趣……
这中间还不厌其烦的回覆其他种种问题。
好比：
“我在华清的时候听同学聊天，如果论文想发好的期刊，一定得有厉害的导师推荐，或者靠谱的单元，否则期刊编辑说不定看都不看就直接把论文丢垃圾桶了。我在事情单元上写已经倒闭的农机厂，通讯作者还留自己的名字，人家真的会看我的论文吗？”
“喵，你看不起谁呢？这个世界上另有比我更强的导师吗？我跟你讲，不管你投哪个期刊，编辑敢看都不看就把论文给删了，他就干到头了！人类不能也不应愚蠢到这种田地。”
三月大人的回覆极有气势，威慑力超强，起码对于宁孑来说就是如此。
虽然好导师更体现在论文署名的时候不管是通讯作者，照旧第一作者，三月都强势要求宁孑厚着脸皮写上了他自己的名字。
真的，这种导师宁孑觉得这个世界上不行能再有第二位了！
“喵，我又不是愚蠢的人类，需要那一丢丢的虚名吗？绝不夸张的说，我身上随便拔根毛，都比这篇论文更具价值。哦，嘛嘛卡巴！”
这样的对话往往会让人困惑，就似乎此时，宁孑实在忍不住问了句：“嘛嘛卡巴，是什么意思？”
“喵，没有牢固意思，就是很普通的语气助词。你可以理解为韩语里的思密达，又或者阿西吧、奥利给！它或许代表了我此时兴奋心情，愚蠢的人类基础无法体会对于一只可爱、善良却又身担重任的意识小猫咪来说，缔造一个主人对于它的猫生来说是何等的有趣！喵……”
“嗯，三月大人，你说的主人是……？”
“喵……不要在意这些细节，究竟主人之所以能成为主人，虽然因为他并不是愚蠢的人类，但那是个很长的故事，你还没到需要了解这些的时候。现在点击发送吧，恭喜你，终于跨出了走向搞事大学者的第一步！”
搞事大学者么？
宁孑挠了挠头，这个称谓有些怪，但显然现在并不是盘算这些的时候。但看了小猫发来的这句话后，他照旧一脸虔诚的移动鼠标，点下了submit键。
然后看着他投递的论文后台状态直接变换。
“manuscript with editor”
这是投递乐成了吧？
“然后呢？”
“喵，算算时差，期刊所在地的那些愚蠢的主编跟编辑们还在享用着他们的晚餐，这个时间段别指望那些懒惰的人会打开电脑去处置惩罚事情上的事情。至于你，接下来的任务虽然是继续学习。这篇论文你还没吃透呢，不要光想着利用睡觉的时间学习，白昼的时间同样很重要。我给你准备了一系列的强化训练习题，关于湍流的！”
“喵，所以现在加油做题吧！你也不想当那些有那么一点点智慧，活得时间还比你长许多，还特别喜欢考教人的教授们，问你问题时，你却体现得一问三不知吧？所以，赶忙开始让你的大脑动起来。能搞事的前提是自身实力能让你无所畏惧，从现在开始你要越发努力，不能浪费任何一秒钟。懂了吗？”
宁孑狠狠的点了颔首。
真好，这恰好是他最擅长的。
通过做题来牢固强化并灵活运用脑海中那些成体系的知识，本就是他学习上最重要的要领。逻与县的教育条件摆在那里，没有名师指点的情况下，也只能靠这个了。
于是下一刻，宁孑便毫无怨言的点开了小猫通过QQ发来的文件……
果真是许多几何的题啊，而且每道题都是那么的庞大……
宁孑突然感受有些头晕。
……
美国，新泽西州，普林斯顿市。
这座地处美国东海岸的都市以跟都市同名的大学闻名于世。
作为世界最著名的私立研究型大学之一，普林斯顿高等数学院更是其最优势的专业。甚至有人用“数学家的家乡”来表达对这所学校的崇敬。
虽然普林斯顿大学也简直当得起这诸多赞誉。
在其两百多年历史里培养了69位诺贝尔奖获得者，十五位菲尔兹奖获得者，以及十四位图灵奖得主。这或许也说明想要让学校好结果，首先得开得够久。
没有时间沉淀，自然没可能培养出如此多的人才。
依然在昏天黑地刷题的宁孑到是看到了三月大人给他的投稿系统网址是《Annals of Mathematics》，但他还真不知道这份期刊代表着什么。
好比期刊建设于1874，是目前世界上历史最为悠久的数学期刊；好比这份期刊就是普林斯顿大学跟其高等数学研究院联合出书，常年位列世界四大数学顶级期刊之首；好比一般大学的讲师如果能在这份期刊上发表一篇论文，基本上可以少走数年弯路，直接评上教授……
如果操作的好，甚至还能直接拿到不少项目获得不少名头，好比长江学者、青年科学家、国家杰青……
是的，这就是《数学年刊》的魅力。
这份数学杂志每两个月出一刊，每年收录的论文一般不凌驾百篇。而华夏数学家在这份期刊上发表的论文两只手都数得出来。
别说一个学生了，即即是许多国家的教授、博导们想将自己的文章发表在这家期刊上，都不是件简朴的事情。
正如宁孑之前说的那样，凭据一般情况，他的论文在被主编看到的那一刹那，便本该注定被直接拖进电脑的接纳站，然后在某个时刻直接被清空。
事实上作为《Annals of Mathematics》的主编，罗伯特·凯尼也正是这样操作的。
开什么玩笑？！
一个华夏不知名农机厂的家伙解决了纳维-斯托克斯方程解的存在性跟平滑性问题？那他也许能单枪匹马的直接搞定NP完全问题了！
这篇论文怎么会直接泛起在他的系统里？编辑们都不用干活了吗？
甚至在操作的那一刻，这位主编大人嘴里还念叨着：“呵，果真还得是那个每天都能发现永动机的国家靠谱啊，其他地方的民科们哪能翻得出NS方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