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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道婆的梦里江湖

235弹劾

黄道婆的梦里江湖 醉墨识香 3589 2022-09-14 09:42:56

  谁知到了垂拱殿,理宗天子这把火照旧燃了起来?群臣叩拜完毕,才入列站好,就有御史跳了出来,弹劾丞相杜范纵容家人在民间放贷,重利盘剥民众,话音一落满殿哗然。

  理宗天子听了御史的奏闻,意味不明地哦了声?问了句:“杜相的家人?是家里的何人在民间放贷?卿在可有证据?”

  御史拱手说道:“是杜相的弟媳安氏,杜法大人的妻室,指使陪房打着杜相的旗号放肆盘剥,好些民众因为还不上银子,被杜家下人逼得家破人亡?

  更有甚者另有一些人家,被逼的拿出幼女去抵债,最不堪的是这些幼女被卖入勾栏柳巷,着实有伤风化罔顾人伦?

  最让人愤慨的照旧民女楚倩,其父即是楚雄,乃是槽帮打进蒙古军营的卧底,这回蒙古王子病危的消息,就是楚雄冒死送与孟珙将军知情的,楚倩因为母亲早亡,被父亲托付给叔叔婶子过活。

  安氏指使家人在契约上动了手脚,五两银子酿成了五十两,见楚家还不出银子来?就抢了楚倩卖入青楼,那楚倩也是个硬气的,用瓷片刮伤了脸,现已经被被槽帮拿银子赎救了回来。”

  此等逆伦惨事有几十件之多,件件罪证确凿,臣已经整理成册,上面也有苦主的证词,请官家明断?”

  殿上众臣听了都倒吸一口冷气?这手段也太阴毒了。

  杜范顶着众人的非议气的五内俱焚,暗骂弟媳不省事?搅得家宅不宁?昨日才从弟弟口中得知了侄儿从军的原委?如此精彩的侄儿,被这不贤惠的妇人延长了?才要出列请罪。

  便听理宗天子说:“把证据拿给杜相辩个真假?莫冤枉了杜相,话里已经道出了不悦?”

  杜范没有接御史递过来的证据,出列跪倒在阶前,请罪道:“不必给臣看证据?无风不起浪?请官家下旨严查不怠?大宋律法森严,臣弟媳犯了哪条就依法办她哪条?

  杜家族人没有一千也有几百?纵使亲兄弟也早已分居另过?臣就是有千般能耐?也不能管到兄弟内宅去?都是内宅妇人作祟?臣敢为自己的弟弟担保,他不知此事?”

  理宗天子听了面色昏暗,看了郑清之一眼,郑清之福至心灵出列说道:“右相不知臣能相信?可要说杜法大人也不知枕边人所为?就有些说不外去了?”

  杜范面色稳定的出言挖苦道:“左相品德俱佳我佩服,既能齐家亦能治国,乃不世之能臣?老臣内疚,请官家罚臣治家不严之罪?”

  郑清之听了杜范的话一窒,前几日儿子闹事纵马踏伤人,被御史弹劾才压下去,没想到被杜范就势挖苦了一番?

  理宗天子看着闹的不像话,道了句:“好了,既然两位丞相都有卓识,就依了两位丞相吧,事不辩不明,伍德一?”

  伍德一出列听宣?

  理宗天子付托道:“为了辨明是非?你带着人去查明白?伍德一应声退下。”

  嘉惠坊杜府突然被皇城司檫子围了。

  伍德一带着一对人马破门而入,杜府下人一时间惊慌失措,杜夫人正在气不顺呢?便听到外面闹哄哄的,用力啪了一下桌子喝道:“外面闹什么呢?”

  云耳惊慌失措地奔进来说道:“夫人,是皇城司的人闯进来了。”

  “什么?皇城司的人闯进来做什么?杜夫人不行置信地问道,我们可是宰相家人,老爷呢?”

  正说着见杜法掀开帘子进来,看也不看杜夫人一眼,对云耳说道:“不要延长列位大人办差?先扶着夫人出去,话未说完,就见皇城司檫子闯了进来。”

  伍德一说了声:“杜大人,对不住了?官家还在等着结果,说着示意手下人动手,那些檫子得了命令,便翻箱倒柜起来?怎么看都是一副抄家的派头。”

  杜夫人心虚地叫嚷起来?杜法挥手一巴掌打在杜夫人脸上,又瞪了云耳一眼,吓得云耳一激灵,忙帮着老爷将夫人扶出去,想到前几日安妈妈的惨状,云耳不由地有些灰心?伺候一场,难道连个善终都求不得吗?

  纷歧会就见那些檫子捧着账册出来?伍德一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杜大人,君命在身冒犯了,杜大人要和我走一趟,至于尊夫人怕,是要静等旨意,见谅?”

  杜法对云耳付托道:“陪夫人在家不要走动?云耳吓得忙不迭所在头,杜法才随着伍德一出去。”

  黄昏时分黄蓁红姑从红姑嘴里,知道了杜家发生的事?

  红姑终于出了压在心底的这口恶气?说道:“如今杜夫人已经被看管起来?府内搜出的账目也都对的上?杜夫人如今已经被收在监里,更可笑的是。在账目中还查出阎家人也裹在其中?阎贵妃如今还在福宁殿外,脱簪请罪呢?”

  黄蓁听了都不知说什么好了?杜夫人这作死的节奏,还真是无人能及?此举不光连累了杜相的青名?连相公跟儿子的前程也连累了,杜浒摊上这样的母亲也只有自认倒霉?

  黄蓁说道:“杜相不会有事吧?”

  红姑噗嗤一声笑道:“那老狐狸奸猾得很?立即上书朝廷,说自己疏于管教家人,辜负了官家信任,自称无颜再立足朝堂?闭门反省去了。”

  黄蓁惊讶的问道:“杜相这是以退为进?”

  “女人智慧,红姑赞许地说道,如今杜相这一派门生纷纷上书说杜相冤枉,另立门户出去的兄弟内宅事,没有怪在杜相头上的原理?如今又牵扯到了阎家?以官家的品德,杜夫人怕是要逃过这一劫了?”

  黄蓁很快想明白的了关联,杜夫人无非又是借了阎家的东风?就不知道杜夫人和阎家是什么时候勾通在一起的?遂说道:“也不见的能逃得掉?没准还能为阎家顶包呢?”

  红姑听了摇头说道:“你不了解杜相的为人?没有阎家加入在其中?或许杜相会大义灭亲?如今有了阎家的把柄,杜夫人定会平安无虞的,不为此外?只为她是杜浒的生母?

  杜家子嗣出彩的并不多?为了杜浒杜相也要翻盘?哪怕是把人保出来后,再想法子弄死在后宅?有了罪名的杜夫人,是要牵连杜浒的前程的?可死了就纷歧样了?人死为大,可惜?有了阎家的掺和,杜夫人又逃过了一劫。”

  听了红姑的推测,黄蓁不由打了个冷战?在那些高屋建瓴的政客眼里,凡事都市以利益换算吧?人命在他们眼中,早已沦为成一颗颗无足轻重的黑白棋子?

  黄蓁感伤道:“都是以天下为棋盘的人,所以才会弄得山河破碎,民心涣散?如此?也多亏杜浒从军去了,否则要如何面对如今的局面?怕是也如杜相一般闭门悔悟呢?”

  红姑说道:“杜浒出走从军虽是意气之举?但依属下看也是多一条出路?否则陷在临安这摊乱泥里?有位做过牢房的母亲,势必欠好出头?”

  黄蓁赞同姑姑的说法,以杜浒的自豪怎能忍受他人的白眼?还不如从军来的痛快?遂问::“可知杜浒去哪里从军了?”

  门口传来陈世元的声音回道:“据说是去了鄂北?”

  红姑看着陈世元的脸色,将笑意掩了下来。

  黄蓁没事人地一般起身见礼,待陈世元坐下,又倒了杯茶递给他,问道:“您从哪里过来?吃过饭没有?”

  陈世元看着黄蓁的心情与往日无异?不由有些气闷?遂闷声道:“从无锡才回来?随船带了些鱼虾交给厨房了,听阿婆说过你喜欢吃清淡的口味?白鱼恰恰合适。”

  黄蓁听了微微一笑道:“劳您想着?白鱼可是不常见的?以往阿婆都是去码头上碰?又付托红瘦去厨房说一声,今日帮主在这里留饭,先把新做的枣糕端上来。”

  看着黄蓁笑盈盈为自己部署吃食,还记得自己的口味。

  陈世元的闷气消散了些,问道:“我进来之前,你与姑姑再说什么?”

  红姑听了噗嗤地笑出了声,黄蓁纳闷姑姑笑什么?遂问红姑道:“姑姑在笑什么?”

  而陈世元有些羞恼地盯着红姑,红姑抿着嘴说道:“都看着我做什么?见书里写的荒唐,便觉得可笑了?怎么,不行嘛?”

  黄蓁狐疑地看着姑姑手里拿着的是本天工开物?不记得有什么荒唐之处?而陈世元也不戳破她?遂转过头去,红姑起身出去,如果细看肩膀还在微微发抖?

  被红姑一打断黄蓁到忘了刚刚说什么?将盛着枣糕的碟子推到陈世元面前道:“您尝尝?新鲜的枣子清甜得很,里面没有放糖,另有枣子的清香呢?”

  说着又亲自动手沏一壶老君眉茶,说道:“红枣糕与老君眉配在一起,乃是绝配,说着有些自得地看着陈世元,这是我发现的?你也试试?”

  见黄蓁眼神清澈,眼眸内盛着自己的倒影,自己喜欢吃的她都记得,陈世元觉得自己没什么可盘算的了?况且杜浒本就是一厢情愿,黄蓁拒绝杜浒时自己也是在场的?

  怎么能因为莫须有的事情?就迁怒黄蓁了呢?自己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何时这样不自信了?居然为了个毛头小子嫉妒?自己还比不外杜浒不成?

  等等?陈世元一凛,自己是嫉妒了?

  黄蓁见陈世元不错眼的看着自己,神色几番不停的变化?由刚刚进来时的不兴奋?到现在莫名的畅意?

  虽不知为什么?料想着可能是外面遇到了不顺心的事?自己照旧装作不知道吧?究竟槽帮人多事繁,于是声音更轻了,说道:“先喝口茶在吃枣糕,免得噎得慌。”

  陈世元想起红姑说过,黄蓁没开窍的事情?在情思上天生比别人少了一个窍?于是也自我开解了些,说道:“好?我尝尝配上老君眉的枣糕是如何好吃?”

  黄蓁粲然一笑,像是在等着父老夸耀的孩子。

  陈世元柔肠百结的牵起黄蓁的手,低头轻轻一印,便握紧了黄蓁的手,而黄蓁像是被烫到了一样,脸色绯红看向屋里。

  见红瘦和绿肥不知何时退了下去?才嗔怪地瞪了陈世元一眼?陈世元一笑也不松开,自顾用右手端起茶盏一饮而尽,然后拿起枣糕吃起来,姿态优雅。

  黄蓁示意陈世元松开手,又拿起壶来为他续上一杯茶,见陈世元连着吃了几块下去,便轻声说道:“吃几块垫垫肚子就行了,一会还要用饭?”

  陈世元依言放下糕点,与黄蓁闲话起来,红姑门外听着屋内的消息,心里暗道,还好你小子识趣,否则?哼哼。

  (此章完结)

  谢谢暨椆,稽椆的推荐。

  阅读愉快,喜欢这本书小说的读者,可以收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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