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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道婆的梦里江湖

225讲古

黄道婆的梦里江湖 醉墨识香 3603 2022-09-09 09:43:51

  见黄蓁这般模样,陈世元询问道:“我带着你在外面用饭好欠好?待天色晚了再去城隍庙逛去,说着回手拉开旁边的箱子,从里面拿出几个面具来给黄蓁挑选,这样就不怕被认出来了?”

  原来是早有准备?

  哇

  挑了个女娲模样的面具欢喜的扣在脸上,眨眨眼问道:“怎么样?”

  “不错?怎么只挑了自己的?没有我的吗?”

  怎么有股子幽怨的味道?忍着笑黄蓁说道:“怎么会呢?有伸手拿出一个黑脸判官的面具递给陈世元,俏皮的说这个不错呦?”

  陈世元嫌弃地看着递到眼前的面具?问道:“你确定要我戴这个?”

  黄蓁收回手仔细审察着手里的面具,点着头说道:“确定啊?掌人间生死非黑即白?判世间轮回善恶有报?舍你其谁?又巧笑嫣然的问陈将军以为如何?”

  陈世元嘴角的笑容慢慢地加深,脸色是从未有过的郑重,倾身过来与黄蓁对视着,声音醇厚中带着许沙哑道:“那就麻烦忠义县主为我戴上可好?”

  黄蓁看着凑到眼前的陈世元,眉眼间舒展着柔情几许,鬓似刀裁,整小我私家如同被蛊惑了一般?依言抬起手来接过面具,伸手要帮他把面具戴上,可是两人之间隔着案几,人小手短扣了几下也没能扣上。

  陈世元就势伸出双手来,住握黄蓁的手,顺着手劲扣好面具。

  还不待黄蓁有所反映?便握住黄蓁的手皱起了眉头问道:“手怎会这样凉呢?不是准备了火笼吗?说着放开黄蓁的手,隔着案几,伸手摸向黄蓁坐的这边试温度,见床榻是热的才而已。

  又问黄蓁素日里也是这样凉吗?”

  黄蓁攥住自己的手指,心脏位置传来蹦蹦的跳动声,怎么阴差阳错就帮他把面具戴上了?

  抬眼见陈世元已把面具摘了下来,一身玄衣衬得他眉眼精致,都是男色惑人,自己竟忘了来见他的初衷?

  见黄蓁缄默沉静不语,陈世元又问道:“怎么不说话了?”

  见陈世元关切地看着自己,黄蓁来时的坚持如春水般的软化了,心底有个声音在催眠着自己,不妨试试?顺了大伙的心意,也顺从了自己肆意一回又如何?”

  “到底怎么了?陈世元见黄蓁不说话有些急。”

  “这都已经好了许多?之前裹在被子里也会被冷的受不住?黄蓁比划着说道,一直会冷得手肘这里都是凉的?且现在夜里抱着手炉睡,再不会被冷醒了?”

  陈世元心疼地问道:“怎么没听人与我提起过呢?”

  黄蓁明白他指的是承影和云清子没有跟他回过?

  跟黄蓁推测过的一样,自己每日的衣食住行他会过问?之前是不敢确定自己的推测?他不是无事可做普通人?他可是掌着一帮事物的槽帮帮主?

  黄蓁压抑着翻涌的情绪,微笑着抚慰陈世元说道:“我不说出来怕阿婆随着担忧?再有就是用药之后,我能感受出来在变好,不要说这些扫兴的事了好欠好?要去哪里用饭呢?姑姑她们也随着吗?”

  陈世元见她不想再说?也就不逆她心意?回道:“姑姑跟招娣要是随着,我们岂不是不打自招?既然要出去玩就要玩的开心些,人多了出去不是累赘吗?让长寿和承影远远随着我们?”

  黄蓁淘气地说道:“何其有幸,能与您这样的绝世妙手把臂同游,那我们还等什么呢?说着便要下地穿鞋。”

  承影见了待要上前伺候,被陈世元扫了一眼,承影一机敏,说奴婢准备车去。”

  黄蓁那顾得上看他们看这些?伸手才要勾着鞋,便被陈世元拿了过来放在脚下。

  黄蓁慌忙说道:“这如何使得呢?我自己来就好。”

  陈世元似乎没听到黄蓁的话,蹲下身来握住黄蓁脚脖的位置,帮她把鞋一一提好,慌得黄蓁待要挣开时。

  就听陈世元说道:“塌上这般热度脚照旧凉的,病不讳医?纵是她们不问?也不是你不说的理由?又指着黄蓁的膝盖说道,膝盖位置是否还凉?”

  黄蓁见陈世元目光清明,神色间隐隐透着心疼?原来给自己穿鞋是为了这个?

  黄蓁想着小时候每逢季节变化?爹爹也是这样的试探,忍着心里的悸动黄蓁点了颔首。

  陈世元想着她双亲皆不在侧?虽有仆妇尽心,到底主仆有别隔着一程?黄蓁又是性情坚韧之人,有些病痛可不就得自己捱着?

  陈世元见浅笑着立在身侧的黄蓁,心疼的伸手将她揽在怀里,黄蓁待要推开他时,他便顺势放开了黄蓁。

  见黄蓁局促不安的面色脸绯红,暗道是自己孟浪唐突美人,遂牵起黄蓁的手握住,郑重地看着黄蓁说道:“夭夭,日后由我来做你的亲人,你的家人,你的兄长可好?

  把老天亏欠你的通通都补回来?是以良人的名义起誓,若违此言,让天地共弃之。”

  黄蓁似乎被陈世元的话给击中了,怔怔地看着陈世元,嘴角浅笑,眼泪却扑簌簌地落了下来。

  “怎么还哭上了?陈世元说着待要帮她檫去眼泪,黄蓁纵身扑倒陈世元的怀里,哭的哽咽不止?”

  陈世元反手抱住黄蓁眼眶也湿润了,抚慰地拍着黄蓁的后背,黄蓁似乎要把所有的委屈不平,都要哭出来。

  陈世元就静静地抱着她不说话?小心翼翼陪着她发泄着情绪,时不时的低头吻着黄蓁的发顶。

  待黄蓁哭累了,才扶着她坐在床塌上,伸手帮她揉搓着因哭的太过用力而发麻的手指,又亲自出去提了热水,绞了帕子给黄蓁搽脸,见黄蓁羞的抬不起头来?

  陈世元知道她是欠美意思,哄着说:“夭夭,你在我面前尽可哭笑随心,要是连这些你都不不能肆意而为?那我来日也不配为人夫?亦不配来做你日后的依靠?”

  说着陈世元喊了声进来?承影应声进来手里捧着一只碗,陈世元接过来后,便打发承影出去,黄蓁见里面盛的是鸡蛋,便要自己动手。

  “小心烫得手,陈世元提醒她说,我剥了皮后你在动手,说着拿起了鸡蛋三下五除二就剥好了,用帕子垫着递给黄蓁。”

  黄蓁约莫是刚刚出去吊水时,付托人煮的鸡蛋。

  黄蓁拿帕子垫着在眼睛周围转动,陈世元不知在那里摸出个靶镜来放到案几上,黄蓁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哭的双眼红肿不说,妆容狼狈至极的自己,没想到自己竟也有失态的时候?

  差池?他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小字的?算了,不问也罢?如今姑姑和阿婆恨不得把自己打包送人?另有什么不能说的?真是让黄蓁不知说什么好了?

  屋外的红姑紧贴着窗户,听着屋里的消息?招娣也跟贴了上去,长寿和承影几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往退却了几步?

  “七星不忿的嘀咕着,也太没规则些?说着就要上前去阻止,被长寿拦了下来,问她做什么去?

  姑姑那是灼烁正大的偷听,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偷听,老帮主拿着都没措施的人?你以为帮主不知道吗?你快别添乱了?”

  两人正说着呢?就见红姑笑吟吟领着招娣娣离开了窗口,而陈世元也领着黄蓁走出门来,长寿忙迎上前去。

  陈世元扫了众人一眼说道:“姑姑,我领着夭夭出去走走,带上承影和长寿就好,人多了打眼,您明白的?”

  红姑颔首说明白,我听说您这里的厨子手艺不错?您和女人出去到是自制我们了,吃好了我们就去城隍庙出口处候着。

  招娣心里咯噔一下,得,心说您这是不打自招啊?

  帮主何时说了去城隍庙吗?看着一丝心虚也没有的姑姑?招娣不安的看了眼陈世元。”

  谁知陈世元似没听出来一般?说道:“那姑姑自便就是,需要什么尽管付托下去,说着接过承影手里的斗篷,亲自给黄蓁披好,才带着黄蓁出门去。

  黄蓁自始至终连头也没敢抬?陈世元知道她是怕羞便也不说破?

  待陈世元她们走远了,招娣哇了声说道:“姑姑,您看到没?姑爷对女人竟是这般体贴?”

  红姑嘴角浅笑的说道:“管他们呢?我们乐我们的,说着招呼招娣,我们再骑马跑两圈去。”

  上了车后见黄蓁另有些不自在?陈世元便同她话起了家常,说松江府这几年变化有些大,前几日出去逛了逛,竟也不输于临安府的富贵?

  借运河之便南北通商,以往不多见的物件,如今倒是随处可见?”

  黄蓁见陈世元侃侃而谈不提刚刚的事?倒也自在了许多,说:“所以说隋炀帝也不是一无是处?抛开那些私德上的不堪?这运河倒是便利了两岸的民众,只可惜太心急了些。”

  陈世元问道:“怎么夭夭也读史记?”

  黄蓁莞尔一笑说道:“我爹爹说治大国如烹小鲜,原理都是一样的,急火慢炖都是要看火候的?隋炀帝每年征调两百万的民工,致使种田无人犁,对外又是四处征战?什么样的国力也经不起这样的虚耗?”

  要说之前的那句读史记是玩笑话?那么现在陈世元就剩下惊喜了,要知道大宋的女子别说是念书,就是会写自己名字,将女戒上的字认全了,也是了不得的事?

  要知道隋炀帝可是个有争议的天子,历代的史官,大儒在谈论此事时也是争的面红耳赤,恨不得捶胸顿足?至今为止都没有定论?

  黄蓁一句他只是心急了,就轻描淡地盖棺落定。

  “哦,陈世元视乎怕惊扰了黄蓁一般,一句心急了就得了?隋炀帝弑父杀兄罄竹难书,这些不是史官笔误吧?”

  看着陈世元认真的等着她回覆,黄蓁似乎有些不解?不外是闲来说古,这么执着做什么?

  思索了会便清浅一笑问道:“弑父杀兄?李世民没有过嘛?竟也能与秦皇汉武齐名?莫说李渊昏庸?太子建成容不下他?本朝太祖黄袍加身时,可有指责过对柴皇后人无义?

  不外是成王败寇而已?史官也是人,所以我说是隋炀帝急了,不外都是闲谈,您可不能笑话我?”

  陈世元听父亲说过,竑太子为人眼里不揉沙子的人,身边幕僚多有劝诫?让他暂且忍下史弥远,以图未来?

  奈何竑太子不屑与贼低头?最后才被人算计,弄一出临朝换君的花招来。

  苦的却是眼前的黄蓁,要不是她机敏看穿了陈长福的花招来,如今不知落到何等境地呢?想来黄蓁没事时,也对这些往事做过几百种假设吧?”

  “我怎会笑话你呢?陈世元心疼地说道,我只会敬谢满天神佛让我能遇到你,没有让我错过你?”

  (此章完结)

  历史事件都是确有其事,主人公故事是巧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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