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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道婆的梦里江湖

122失踪

黄道婆的梦里江湖 醉墨识香 3504 2022-08-16 08:34:05

  临安府皇宫内,宫内的气氛连着多日凝重肃穆,宫人内侍们在行走间,都透着格外的小心谨慎,生怕言行上惹了上意?不小心丢了性命去?

  自太后去了这几日,因宫人不守规则嬉闹?被官家见到,已经发落了好些人了?故而宫里的气氛尤为紧张?

  今日是太后娘娘殡天后的七天头上,尊皇后娘娘懿旨,大殓和成服日都定在了今天?

  宫里宫外都得知了,是皇后娘娘体恤年纪大的内外命妇,出行未便也怕天气欠好?来宫里拘着规则怕不自在?便做主把大殓和成服两礼并在一处。

  懿旨一经明发出来,那些有品阶的诰命心存谢谢,纷纷上折子感念皇后娘娘慈心,外地的宗亲和藩王,也都陆续地赶了回来纪念。

  礼部的官员更是各负其职严阵以待,不敢有一丝马虎和懈怠?生怕被官家盯上?要知道孝期失仪可是大不敬?是要被罢官永不录用的?

  时辰将至,帝后一前一后的上得殿来,主持祭礼的宋侍郎看了眼时辰,正要举步上前致哀词?忽让被闯进来的人打断,才要张嘴呵叱,却见是伍德一那个煞星?宋侍郎脸色欠好的看向官家和谢皇后?

  皇城司提举伍德一面色阴沉,带着人急急遽的跑进大殿来?无视众人的神色?步履急遽间,怎么看都透着气急松弛?来到大殿中央跪伏余地,请罪道:“臣下有不得已的缘由打断祭祀?还请官家赎罪?”

  谢皇后脸色难看至极,一挥袍袖看向官家,眼里恰似有火焰喷薄而出?

  理宗天子也觉得没了颜面,落下脸色斥责道:“越发的不成体统?你最好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朕摘了你的脑袋给母后赔罪?”

  伍德一伏在地上,磕头如捣算般地申辩道:“人命关天,微臣不敢延长?请官家赎臣下不恭之罪?说着又砰砰地叩起头来。”

  见伍德一如此失态?大殿上人面面相觑,心下思量是什么了不得的事?让伍德一冒着掉脑袋风险?冲撞到太后娘娘祭礼,看来这事情非同小可?

  丞相郑清之见了忙出来说道:“官家容禀,伍大人平日里就是个知道轻重的人?今日如此行事,定有不得已的地方?不妨先听他的苦衷?再做决定也不迟?”

  理宗天子看了一眼日晷,冷静脸问道:“有什么话赶忙说?别延长了太后的祭礼。”

  伍德一战栗着俯下身子细说起缘由来,众人听了后都大吃一惊?脸色都有些耐人寻味起来?原来是伍德一是奉旨去湖州,迎接济王殿下与济王妃回京拜祭太后娘娘。

  因急于回京奔丧而夜间行船?不意行船途中舱底突然漏水。

  伍德一见势欠好?亲自带人去舱底盯着补修,可不知何以船舱里却突然燃起了大火?

  夜间风助火势一时竟控制不住?弄得伍德一首尾难顾?没措施只得弃船,付托人护着济王殿下和济王妃先上了小船,等到脱险后才发现?载着济王等人的那艘小船不知何时翻了?

  伍德一急遽叫人下水去搜救,可是几天已往了,连济王的影子也不见?伍德一没措施了,才留了人继续搜救,他快马回京来禀报。

  理宗天子听了身形一晃,又惊又怒拍案怒斥道:“为何延长了这么多天?事发时怎么不来禀报?”

  伍德一面如死灰地说道:“微臣发现事情差池?就派人封锁了河流两端,并调动四周皇城司人手加入搜救,且封了所有入能入城通道?想着能将功赎罪?没想到济王人等,跟飞天入地了一般?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首?”

  殿上众人都不是傻子?还飞天入地?不是找不到人?怕是人已经凶多人少?或是死无全尸后见不得人了?

  兔死狐悲袭上心头,列位宗亲都心地一凉,觉得济王已经失势,何不留条性命与他苟活?太祖嫡脉竟落得如此下场?怎不叫人惆怅?

  嗣荣王不忿当众嚎啕大哭?哭起太祖当年何等英雄盖世?如今却子孙零落至此?

  物伤其类?此外宗亲自然也随着掉起了眼泪,局面一度变的尴尬起来?理宗天子恨不得活剥了伍德一?可是真要如此?怕是还要凭空多上一顶杀人灭口的嫌疑?

  谢皇后见理宗天子憋屈的模样,心里爽快极了,不想为他解围?所以便用袖子掩着脸,低声哭泣起来?

  谢皇后不愿意为理宗天子解围?此外命妇不敢贸然插嘴怕弄巧成拙?那些嫔妃身份不够?即是想谄媚也不敢出头?一时间理宗天子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才好?

  左丞相郑清之脚步一动待要上前解围?可一直主意他的右丞相杜范,赶在他之前开口问道:“济王殿下一行几人,湖州知府为何没有派人随扈?其时失事时,小船上的护卫有几人?”

  句句都问到寸结上,伍德一听了脸色涨红的不成样子?落在众人眼里更是不妥了?

  伍德一尴尬的回道:“济王爷和王妃,连着两个伺候一行四人,失事时另有两名摇撸的禁卫军都在小船上,臣其时带了一百人,所以没从葛知府那里要随扈。”

  堂堂宗室亲王出行直带随从两人?还绕过了湖州知府?为的什么还用猜吗?

  右丞相杜范听了伍德一的话?冷着脸退却一步,面色清冷地对着理宗天子拱手说道:“官家,微臣没有什么想问的了?”

  殿上的宗亲元老听后都愤愤然起来,偷偷地交流着眼色,有些人脸上甚至露出讥笑之色?这是拿人当傻子哄呢?众目睽睽之下人不见了,怎么可能?

  明摆着就是借着太后殡天的时机铲除异己?这也太心急了些?济王已是拔了牙的老虎,何苦还要赶尽杀绝?窃窃私语声不大,理宗天子看着众人的脸色,另有什么猜不到呢?

  临门一脚被人劫了胡?还把锅甩到他头上,让他有苦说不出?理宗天子一口老血别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恨不得立时就砍了伍德一来泄愤?

  勃然震怒地指着伍德一说道:“朕命你去调用禁卫军一千人,随你去找人?朕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别拿飞天入地那套说辞来乱来朕?

  你的项上人头朕权且记下,赶忙滚出去,别在这里给朕丢人?”

  谢皇后掩去了嘴角讥笑,说道:“官家息怒,济王殿下善者神佑,定不会有事的?看着也时辰将到?照旧先行祭拜母后要紧,事后再商量如何搜救济王和王妃?如何?”

  理宗天子调整一下呼吸,说道:“皇后说的是,朕是被这糊涂工具气着了?差点唐突母后亡灵,说着付托礼部宋大人,祭祀开始吧!”

  从这日起临安府的酒肆茶室,平添了许多窃窃私语声,有史以来最为人津津乐道就是这些宫廷秘闻?皇家禁忌?再加上有心人因势就利的引导?

  十几年前的旧事也都被翻了出来?槽帮白虎堂内,老帮主在几位医生的精心照料下,终于清醒了过来,可身子照旧虚得很?只能少量吃些流食。

  医生请过脉后,说暂且精心地养着,也没有更好的措施?

  陈凛虚弱地靠在床上,对围在身边的人说道:“我已没事了,都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吧?不用盯着我看?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真到了活该的时候是拦不住的?”

  见人都下去了?陈世元拿起帕子帮陈凛擦拭着嘴角,说道:“哪有这样快就好的?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且得些日子调养才气收效呢?

  您再不能逞强吓唬儿子了?今日前头有事需要孩儿处置惩罚,午时再过来陪您用饭?让采薇在这里伺候您,说着对妻子颔首示意一下,才站起身来。”

  陈凛说道:“正事要紧你去忙,采薇也回去,不要都在这里耗着,人多我瞧着眼晕?”

  陈世元妻子林采薇说道:“儿媳回去也没什么事可做?留下来可以帮着煎药,或者陪您说说话?”

  陈凛有气无力地招招手道:“好孩子,你的心意爹爹领了,那么多下人都是做什么使的?偏使唤你煎药?说着不容拒绝的让陈世元先送采薇回去,再去前头忙。”

  等众人都退了出去,陈凛才挣扎着做起来,陈普上前一步扶住道:“您照旧躺着吧!医生特意嘱咐过,要您静养。”

  陈凛喘息地说道:“躺得满身的骨头都僵了,外面还折腾呢?”

  陈普窃喜的小声说道:“一切都在您的您预料之中,人就部署在皇城司劈面的那条巷子里住着,都是离开部署住的?皇城司的擦子做梦也想不到?人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藏着?

  伍德一如今领着禁卫军,还在运河上排山倒海的折腾呢?您这番操作啊?高明。”

  陈凛无力的哼笑道:“高明到是谈不到?不外是灯下黑而已,最难的一步已经跨已往,剩下的就看天命要如何部署?外面的人手可都按计划撤了?”

  陈普颔首回道:“您放心就是,那边一得手,属下就部署所有人化明为暗,登船去了广东南路,所有消息通道在那一刻都市自动终止。联络两端的间者业已失踪了,都在属下掌握之中。”

  陈凛笑道:“你服务我另有什么不放心的?接下来我就静心养病,你陪我闲坐家中下棋养花,不问世事?凭他们翻上天去与我们何关?

  我也识趣些别碍了别人的眼?牢固的过个年岂欠好。”

  陈普笑着凑趣说道:“江湖子女江湖老,想着那些年的煎熬,属下整日里都提着心,哪里还敢妄想有一日会平安终老?能和您坐在这里闲话家常?人哟,要惜福。”

  陈凛赞同道:“对喽,不止要惜福还要更惜命?好日子还在后面呢?”

  陈普看着陈凛还虚弱的模样,心有余悸地说道:“您何时惜命了?对自己下这样的狠手,您知道多悬吗?”

  陈凛摇摇手自嘲说道:“放心,我心里头有数,我若不是狠些对自己?轮到别人狠时,我就无力回天了?”

  陈凛此时清楚明白的知道,如此要害时刻,他若是落下一丝一毫的破绽?都将会死无葬身之地?

  这样要命的事情一出来,他首当其冲的要受到怀疑?

  朝廷没有一刻放松对他的监视?他这时对自己下不去手?漏了痕迹,若依着朝廷宁可错杀,也绝不会错放他?顺带手把他收拾了也未可知?”

  (此章完结)

  阅读愉快,接待列位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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