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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道婆的梦里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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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道婆的梦里江湖 醉墨识香 3488 2022-08-04 09:30:05

  黄蓁听了这段陈年往事摇头说道:“说句大不敬的话?那位莫说是做山河之主?就算是寻凡人家的家主?怕也是一笔糊涂账?德不配位必有灾殃?却是遗祸了黎民和山河。”

  听了黄蓁这番通透的比喻,红姑有些失神,好一会才说道:“槽帮陈凛为谢谢祁国公援手之恩,便认了祁国公为主,每年都要拿出一成的红利来孝敬给主子。

  主子没有收这笔银钱?而是通过槽帮,换成粮食和伤药送到前线,以槽帮的名义捐出去,属下也是因此被部署在槽帮,帮着打理支援前线的琐事。”

  黄蓁问道:“那我父亲失事后,槽帮为什么没有获得遭到清算?”

  红姑咬牙说道:“主子早就防着那伙子贼人呢?明面上从不与漕帮有过接触?史弥远没查出什么线索来?以为是主子临时兴起,顺手帮了槽帮而已?”

  祁国公的声名无论是在朝在野,都以朴直不阿而著称,处事为人都从公正出发,不结交权贵也不投合任何人?看见不平事不问得失?只管公允与否?

  所以史弥远他们以为是巧合,究竟殿下做过许多类似的事情?坊间都传,祁国公是在朝的侠客,主子的仗义之举也多被人传为韵事。

  黄蓁不解地问道:“既是如此?厥后为何又盯上槽帮呢?”

  红姑叹息了一声为黄蓁解惑道:“厥后盯上槽帮是因为在矫诏当日,去东宫搜查时不见了您?另有先帝封爵您为明珠郡主的圣旨也不见了踪影?

  酷刑之下,有人供出前一日夜里,黄大人曾收支过东宫,而宫门处没有黄大人出去的凭证?厥后又在胭脂河闸门处发现了破绽?便怀疑到了槽帮身上。”

  黄蓁惊讶地问道:“圣旨?明珠郡主?是封爵我的?”

  红姑说道:“您洗三那日先帝封爵您为明珠郡主,是主子亲自拟的封号,呈到御前请批,包罗您的名字都是主子所起,意为桃之夭夭,其叶蓁蓁。”

  黄蓁摸着手里的链子,问道:“这么说槽帮岂不是被我所累?”

  红姑叹口气说道:“这些年来槽帮亦是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照旧遭到了朝廷的怀疑,就拿蔡州战役来说,少帮主领着人烧了金军的粮草,断了金军的粮道。

  立下了如此不世之功?才堪堪受封六品翊卫医生?幸好老帮主明白忍隐又会做人?朝廷有事银子是银子,粮食是粮食从无二话?朝廷又欠好明着搪塞槽帮?从而寒了天下人的心,主要是没拿捏住槽帮的把柄?”

  黄蓁心有戚戚然地说:“历朝历代,山河换主都有其根节所在,不在黎民?不在江湖?不在三军将士?究其原因,无不是君主荒唐?朝廷积重难返朝臣结党营私,相互倾扎,冤的是忠臣良将,苦的却是黎民黎民?”

  红姑说道:“主子以前也这样说过这样的话?不成想女人身在闺中,也能有这样的见识?属下佩服。”

  黄蓁谦逊地笑道:“哪里是我厉害?画本子上不都是这样写的?不外多看了几本闲书而已?是拾了前人的牙慧,您不要被我骗了?”

  “能把书上的学识融会领悟,也是您的厉害,要是属下没准将史书当成了热闹看?

  和红姑这一通说下来忘了时间,黄蓁见阿婆出来看了好频频,怕她担忧,就对红姑使了个眼色,说道:“姑姑,有事我们明日再说。”

  阿婆的消息基础瞒不外红姑,有感地而发的说道:“原来属下另有些怪罪黄大人?用人不慎险些害了女人?多亏了女人机敏才逃过一劫?

  如今看来照旧黄大人慧眼识人?给你选了两个得用的家仆,说着喊红瘦她们进来收拾,其实黄蓁另有一肚子话问红姑?可是时辰确实太晚了,另有这样大的信息量一股脑涌进来,着实够自己消化一阵子的。

  爹爹和娘亲为了自己背井离乡十几年,家里亦有怙恃亲人在记挂,如今更是因自己酿成孤魂野鬼,连祖坟都进不得?这样的膏泽今生是法没酬金了。

  如今另有困在临安府的亲生怙恃?前世的自己整日活的浑浑噩噩,只想着怎样才气逃出生天去?哪里会管天子是谁?更不会知道这世上另有位济王与自己是血脉相连?另有那道圣旨会藏在哪里呢?

  会不会在槽帮那里?看来临安府怎么都要走一趟的?

  黄蓁早起觉得异常疲惫,做了一夜的梦,醒来只记得梦里有个女人撕心裂肺地抱着自己哭,自己用力地抬起头来想看清那女人是谁?但越用力越抬不起头来?

  梦里场景一换又酿成娘亲抱着弟弟,陪着自己在描红,温声细语的说道:“夭夭,不要蘸太多墨呦?你是在练字?照旧在给毛笔洗澡呢?梦中的自己咯咯笑着回说道,娘亲你好智慧,夭夭是要给毛笔洗澡澡啊?”

  忽地一下娘亲和弟弟都不在了?自己又处在柴房里,又冷又饿,听到门外传来男子的声音,娘您这是何苦呢?不喜欢休了就是?何苦要把她卖到那种地方去?你让儿子日后怎么出门见人?

  有道刻薄的声音嚣张骂道:“即卖出去了,就和你没有什么相干?老娘费尽心思地想着,怎样才气保住我们一家子的性命?你却要起脸来?是你爹娘的性命要紧,照旧你的脸重要?

  那声音尖锐的似乎要穿透黄蓁的耳鼓,疼的黄蓁一机敏,胡氏?自己怎会还在陈家?我不是已经逃脱了魔掌重新开始了吗?难道之前那些的美好,都是自己在梦里理想出来的?

  一时间黄蓁毛骨悚然,冷汗迸发,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黄蓁剧烈地喘息着,眼角急切的扫过眼前淡青色的帷帐,抬起手来,看着还挂在手腕上链子,透过墙角那盏油灯微光,衬得那几朵花蕾似有盈盈初绽,如有暗香袭来?

  将自己的手凑到嘴边,张开嘴使命一口咬住手腕,痛彻心扉的疼,直到嘴里传来铁锈的味道,才知道刚刚发生的事是在梦里,而如今的自己,是真的回来了?黄蓁麻木地松开嘴,喘息的找了个帕子缠住了手腕。

  缓过神来才想起有多久未曾梦到陈家的那些往事了?听红姑话里的意思,陈长福伉俪这辈子是回不来松江府了?至于陈虎和柳儿这辈子也是没指望了?自己已经大仇得报,没什么好畏惧的了?

  昨晚是绿肥值夜,黄蓁一起身她就醒了,起来服侍了黄蓁洗漱,黄蓁便摆手让她不必随着?独自来到了供奉爹爹和娘亲灵位前,点了香。

  黄蓁跪坐在蒲垫上,仰头凝视着爹爹和娘亲的小像,举起手来说道:“爹爹,娘亲,您二老的膏泽孩儿今生是没有时机酬金了?未免给族人招祸?孩儿就不送你们的棺椁回去安置了?

  哪里的黄土不埋人呢?今日的大宋几十年后也不再是大宋?家乡不再是家乡?埋在哪里纷歧样呢?话未说完,已经泪若泉涌,伏在地上痛哭作声。”

  出来时红瘦见黄蓁眼睛红肿,就转身出去了,一会阿婆进来问怎么了?黄蓁直说昨夜里梦到了爹爹和娘亲,原来是做梦了?阿婆遂放下了心,抚慰了黄蓁几句才出去。

  用过早饭后黄蓁拿出两张图纸递给来娣,说道:“去趟庄子把这个交给木工师傅,让他凭据上面的部件的尺寸,抓紧些赶出来,每样的数量我都记在了上面。再跟汤平说一声,要是缺了什么?让他配合着木工师傅张罗,就说我等着用。”

  又对阿婆说道:“您今日去汤爷贵寓一趟,要送的回礼我让李中都准备好了,去铺子里拿就成,带上青黛和鸦黄,让老钱套车送您去。”

  都部署妥后才叫了红姑来,经过昨日与红姑的交心,黄蓁也知晓了红姑的身份,无形中添了份亲近,把临安府铺子的宅券找出来给红姑看,说道:“姑姑您来看看这些?

  红姑接已往后看了眼,惊奇地说道:“这是您的铺子?这里的地段我是知道的,在武林路上紧邻榷场,是临安府最富贵的地界。

  黄蓁反问:“如我们这里的嘉兴路一般富贵吗?”

  红姑说:“富贵还在其次,主要是榷场远近闻名,比我们这里好的太多?”

  黄蓁问什么是榷场?

  红姑解释道:“宋,金,蒙几个国家都在榷场内做大宗交易,我朝粮食,木棉,海鲜,茶叶,盐,生姜,金国的人参,皮毛,甘草,马匹等等,都在那里互市。

  周边的所有国家都有加入,金,银,铅,锡,另有瓷器都可以买卖,互易,就算是两国之间反面或是交战,也不延长黎民在榷场内进行交易。”

  黄蓁惊叹道:“不想我大宋另有这样的地方?想来铺面得来的不容易?但爹爹怎会想着在临安府为我置办铺子?得花几多银子啊?”

  红姑说道:“这地段的铺面可是有价无市?不是黄爷花银子就能办到的?可见黄大人是真的把您当自己孩儿疼?如此这般的殚精竭虑,主子当初没有看错人?”

  黄蓁深吸了口气,说道:“爹爹这一生都因我而蹉跎,我却连酬金他的时机都没有?忙过手里的事后,姑姑陪我去趟临安府吧,我想去那里看看?”

  红姑顿了一下说道:“您平安顺遂地在世,就是酬金了黄爷的忠义,女人若是真想去临安府,属下便陪着你去,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照旧那句话,这天下没有什么地方是您不能去的?”

  听红姑说话会让人莫名地痛快酣畅,不问缘由?不分对错?永远站在自己这边,红姑总是让黄蓁萌生一种,自己杀人,她会替自己递刀子过来的感受。

  黄蓁对红姑说道:“这间铺子的掌柜叫谭岫玉,这间铺子并没有租给外人?我是从账本中知道是爹爹自己在经营,每月中旬爹爹都市定期去那边对账。

  账本上有爹爹和谭岫玉的印鉴,最后一次对账是五月中旬,爹爹两边都瞒了消息?两边铺子并没有互通有无?爹爹的用意恐怕是想多留条退路给我?

  可让我疑惑的是,能让爹爹任命为掌柜的女子,定是爹爹信任的人,可自爹爹失事后,那边也没有任何消息传过来?他们是不知道爹爹失事呢?照旧基础不知如何联系到爹爹?”

  (此章完结)

  祝各人阅读愉快,注意掩护视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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