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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乱棍打死后:哥哥们跪求我原谅

第12章 舞

  “她说了什么?”

  “她说你是爱攀亲戚借钱,借后又忘恩负义的势利人,可我瞧你不像。”

  “蓝小姐莫吹,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如何能瞧得出来。”

  “我不是吹!”蓝襄一听她这话,马上精神了,摩拳擦掌地似乎要跟她干一架,“你若真势利,适才她叫你,岂不是攀附权贵的大好时机?你走过来,和我们坐一起聊聊天,就顺当了。何至于给她甩脸色。”

  “我只是不喜欢韩沫沫。”

  “我也不喜——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坐下来了,也没有急着和其他人搭话。”

  江牧歌摊手:“你没看其他人对我是什么脸色?”

  周遭女眷见蓝襄视线扫过来,眼神行动倒是收敛了不少。

  然而照旧不难看出,她们都对江牧歌的到来不满。

  女眷们多数在和韩沫沫积极搭话,偶尔有人瞥到这头来,就和周围人议论一二,神色不愉。

  蓝襄转头,有些心虚地面对江牧歌,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所谓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江牧歌没想为难她,笑了笑,“我还不是等到了你这条鱼?”

  她眼神露骨,蓝襄的耳朵唰的一下红了:“你,你什么意思?”

  “我就是势利,就是爱做攀附权贵之事。”

  宴席上觥筹交织,头顶春花飘零。

  为了复仇,往日不爱做的事,她可不正是做了个遍?

  江牧歌举杯,将竹叶青一饮而尽。

  烈酒入喉,烧人肺腑。

  没什么不行认可的。她冲着自己低笑起来。

  笑声深不行闻。

  一旁,蓝襄只见美人雪颈微扬,白衣伴酒的落魄模样。看着看着,徐徐呆了。

  江牧歌眼神哀厉,让她想起她爹从战场归来时的模样。

  长这么大,她还从未见过有这般气质的女人。

  “我说错了,”蓝襄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和她手里的酒,“我说你不像,只有一个理由。前面的都不算数。”

  “嗯,什么?”

  “你长得悦目。”

  江牧歌差点把嘴里的酒吐出来。

  她想了想:“韩沫沫欠悦目?”

  “悦目,但她没悦目得让我心动。”

  这话让江牧歌看傻子似的看了她一会儿,直接起身坐远了一些。

  她畏惧。

  蓝襄也起了身,还要找她聊天,前方突然传来嘹亮的女声。

  “诸位酒足饭饱,今日百花宴的主题也是时候揭幕了,照旧单一个字——舞!”

  国公夫人被诸多诰命夫人蜂拥在中央,面上笑得纹理密布。

  可周围人却不约而同露出了惊诧的神情,俱是犹疑地望向国公夫人。

  舞,什么舞?

  这个主题在江牧歌这一席的贵女们中更是掀起了轩然大波。

  不少贵女都或多或少获得消息,精心准备了一手琴艺。

  谁知道哪里出了岔子,往年来妥善运行的潜规则,竟然在今日被打破了。

  “是武,照旧舞?”

  “不管是哪个,我们怎好当着那些男子的面演出这些?”

  “演出好了,也愁嫁了。”

  “就是啊,国公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听得周围贵女议论纷纷,韩沫沫脸都白了。

  她一向自负琴艺,去年一曲《梅花三弄》,让皇上亲口赞她有梅花高洁之韵,得了个京城第一才女的好名头。

  今日她亦是准备好了艳惊四座。

  之前花了半年功夫练习曲目,连韩真廉都让她好不容易央来,和自己合排好了,要画一幅描绘白雪褪去、大地苏醒的山水“环琴图”。

  一切都是为了博得皇上皇后青睐,尽快为她和太子指婚。

  可如今国公夫人突然宣布主题是“舞”,那主角肯定就成了准备好献舞的贵女。

  她万万不行能在其中拔得头筹。

  “国公夫人定是说错了,”刘氏也张皇地赶回了韩沫沫身侧,“怎么会是‘舞’呢?”

  “是啊,娘,您适才没去问问?”

  刘氏重重地叹了口气:“各人都在问呢,可国公夫人就是笑着不发一语……”

  “怎么会这样!”韩沫沫的眼睛都红了,瞪着不远处笑盈盈的国公夫人,几欲喷火。

  她们这一桌的贵女,父亲官职都在正三品以上。

  得来的消息是“琴”,便年年都是准话。

  究竟京城百花宴的主角,无论如何都不行能让给一个身世低贱的小门小户之女。

  她们这些贵女都知晓了主题是什么,有一年时间准备,到时候直接应试就好。

  至于其他身份低的,事先猜不中主题,或者没有相关的才艺,那基础连演出的时机都没有。

  韩沫沫也压根儿没为那些女子费心过。

  可今日准备万全,却尽数落空的人换成了自己……那滋味实在是欠好受。

  江牧歌瞧见韩沫沫不开心,就开心。

  她摇着扇子笑了笑:“国公夫人说诗、词、歌、赋、琴、棋、书、画,都可选作百花宴的主题,却也没提不行能是此外。如今看来,这些所谓主题,倒是泛指。也是,谁说不行以呢?”

  与此同时,正听国公夫人再度开了口:“列位别问了,是‘舞’没错。每年的主题都是老八样,也没什么新意。各人今后权当那些是泛指而已!”

  “哎,泛指好!正烦这些附庸风雅的玩意儿无用呢!”

  蓝襄崇敬地望着江牧歌,第一个拍着手拊掌。

  贵女们面面相觑,半晌,亦只好随着她和诸位贵妇人拊起了掌。

  “可即是‘舞’,为何未曾提前说好?”韩沫沫还不宁愿宁可。

  此时,江牧歌恰好与韩沫沫对上了眼。

  她不愿放过任何一个讥笑韩沫沫的时机,立即说:“就是啊,为何这百花宴是国公夫人办的,不是丞相夫人办的?”

  “你!你什么意思?”

  刘氏也听见了:“江牧歌!你说什么?”

  “我这不是在为二位鸣不平吗?”她一脸无辜,“娘,你别多心,经过了刚刚一事,我是认真愿意接纳沫沫,把沫沫看成一家人了。今日我将和歌而舞,正愁没有绝佳的古琴相奏,不知年老和沫沫,意下如何?”

  蓝襄在一旁,听得江牧歌唤刘氏一声娘,不由得心下暗惊。

  早知道江牧歌的身份没那么简朴,却没想到是这样的。

  在座贵女何等伶俐,立马就平静了下去,都在察言观色,看刘氏与韩沫沫的脸色如何风云幻化。

  刘氏坐在原地,全身都僵住了。

  她是真没想到,在昨日已经言明隔离关系以后,江牧歌还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将家丑捅穿。

  尤其是在先前她和沫沫编排了那么多关于她的事的情况下。

  众女眷皆是抿紧了唇,眼睛睁得大大地望着她们,似乎都在等着听一个天大的笑话。

  这局面委实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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