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君子剑”竟然是他
且不说父亲和刘正风的情义,仅仅是穿越以来,对方对自己的照顾,崔孟就觉得不能够忘恩负义。
面对费彬的欺压,他嚅喏道:“可父亲遗命,要我勤奋念书,考取功名,禁绝踏足江湖。”
“哼!你父亲算什么工具?”费彬有些不耐烦,道:“就算他在世,也要听我的,况且早就一命呜呼。”
崔孟不愿允许,也不敢拒绝,只能低着头,紧紧握拳,缄默沉静不语。
费彬见状,冷笑道:“小子,我可不是和你商量,这事你愿意最好,不愿也得做……”
正在这时,隔着山头,传来那麻脸男人的喊声:“崔小哥,你在哪?这都午间了,怎地还不回来?”
费彬眼睛一眯,手凭据腰间的剑柄上。
瞬间,崔孟感应一阵寒意袭来,情不自禁打了个颤。
费彬斜了他一眼,轻蔑一笑,松开了剑柄,往前两步,道:
“今天先放过你,回去好好准备。一个月后,若我再来没见到你有什么进展,哼哼!
你也不要想着找刘正风密告,你父亲如此欺骗他,给他知道真相,看他饶不饶你。”
说罢,身形一展,风似的钻入树林,消失不见。
……
崔孟汇合赶来的麻脸男人,愁云满面的回了家。
一进门便见着向大年和陈虎坐在堂中聊天,颇为兴奋,甚至都未曾注意到他的情绪,只颔首示意。
他勉强挤出一点笑容,问道:“这才不外三四天,向年老就已回返。看两位模样,事情肯定是办得顺畅。
可惜向年老大展神威的英姿,小弟无缘得见。”
“哈哈哈哈,贤弟可想错了,这次我基础都没有脱手。”向大年笑道:
“我与陈帮主知道这贼人踪迹,刚已往的时候,他业已伏诛。”
他显得十分兴奋,不等崔孟推测,便自己说了出来:
“这次合该那‘飞天蜈蚣’倒霉,撞见了西岳派令狐师兄,被一剑削掉了脑袋。”
主角进场了!
崔孟心头一震,立刻有了时不我待的感受,装作好奇的问道:
“令狐师兄?这是哪位?听向年老是意思,很厉害么?”
“那是虽然。”向大年有些自豪的道:“令狐冲师兄乃是西岳派首徒,尽得岳掌门真传。
非但是我五岳剑派年轻一代第一人,放在江湖中,差不多辈分年纪的,也无人盖得过他。”
崔孟有些惊奇,令狐冲在原著中有这么大的名头么?
但看旁边身世武当派的陈虎并无不平,就知道这种说法恐怕是真的。
他装作好奇的模样,问道:“难道向年老也比不上么?”
“比不了,差远了。”向大年摆摆手,道:“我的武功,在衡山派还算不错,放进五岳剑派里,可就不算出彩了。”
他见崔孟一脸不信,接着道:“这可不是我谦虚,而是实实在在的和令狐师兄比过一场,输给了他。
否则我年纪比他还要大几岁,如何愿意心甘情愿称谓他为师兄?”
崔孟马上来了兴趣,见对方并不避忌这段过往,便开口询问。
向大年道:“令狐师兄十五岁学有所成,首次下山行侠仗义,端了盘踞在孤峰山上一伙凶恶的山贼,名扬江湖。
师父得知,大加夸赞,要我们师兄弟几个好勤学学,以为模范。彼时我十九岁,心中多有不平。
第二年我得师父允许,能够独立行走江湖,便故意往西北地界一行,打探到令狐师兄下落,出言邀战。
孰料百余招后,我就已经露出颓势,眼见败北,他突然收手,言称双方不外切磋,平手收场。”
崔孟心中十分惊奇,令狐冲什么时候这般谦逊了?
记得原著一进场,即是无故挑衅“青城四秀”,踢了对方一个“屁股向后、平沙落雁”,被岳不群打了三十棍。
“令狐师兄武功、品行俱佳,实在令人心服口服,即便他年纪小,我也宁愿以入门先后为准,称谓他为师兄。”
向大年言语之中,对这次败北绝不在意,反倒是尽力赞美对方人品:
“其时我便知他未来大有作为,果不其然,短短几年,他在江湖中的声望,就直追上一辈的师叔,闯下‘君子剑’的偌台甫头。”
“啊?君子剑?”崔孟越听越是糊涂,到此时忍不住惊叫作声。
“怎么,贤弟听过这个名号。”向大年奇道。
崔孟压下脸上的惊讶,勉强答道:“似乎听父亲说起过,我还以为是个儒雅稳重的中年人。”
“哈哈哈哈!除了年纪外,你猜的倒是不错。”向大年笑道:
“令狐师兄为人谦虚文雅,平素穿一袭青衫,手拿折扇,像个书生到多过像个江湖侠客。”
这说的难道不是岳不群么?
崔孟心中越来越不安:倘若令狐冲不是影象中的令狐冲,那笑傲江湖还会是原本的笑傲江湖么?
他心中忙乱,幸亏几个月苦读练出了养气功夫,维持住了脸色稳定,试探道:
“能够教出这么精彩的人物,那他师父一定很了不起吧。”
“咳咳。”向大年含糊道:“名师出高徒,岳掌门的武功自然是不错的,连我师父都不敢轻易言胜。”
乱了,全乱了!
崔孟听出向大年的言外之意,岳不群的武功似乎比不外刘正风,这和原著可大纷歧样。
要知道原著中岳不群的武功仅次于左冷禅,在五岳剑派中稳坐第二把交椅,否则也支撑不住西岳派。
此外向大年言语之中,对岳不群不甚尊敬,这更是奇怪。
五岳剑派中,除去野心勃勃的嵩山派外,其余三派门生对黑化之前的岳不群,无不是尊崇有加。
他有意再问,可向大年不愿多说武林前辈的是非,忙转移话题道:
“看来贤弟对令狐师兄很有好感,可惜你仍在守孝期间,否则过些时日,我师父五十大寿,当能见到他。”
他转过身,对陈虎说道:“到时候还要请陈帮主赏脸。”
陈虎正愁双方友爱一般,人情又用完了,攀附不上,突然接到邀请,十分惊喜,连连允许。
借着这个空隙,崔孟平静下来。
今日获得的惊吓太多,让不敢再等,决意在这几天,就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早日投往西岳派。
他开口道:“刘伯父大寿在即,以他老人家的江湖声望,想来寿宴事务繁杂,向年老是否要回去资助?”
向大年有些意动,但想到师父部署,迟疑道:“可贤弟这里……”
“不妨事的。”崔孟心思多,做事前总是犹豫再三,但一旦拿定主意,便会立刻执行,劝道:
“我不喜外出,家中有管家处置惩罚杂务,外面又有陈帮主看顾,不会有什么事的。”
陈虎也在一旁拍着胸脯保证,猛虎帮在一天,就断然不会让崔孟受到侵害。
向大年这才允许下来,满心欢喜的部署一番,三日之后,离了崔宅,赶回衡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