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老。”
江白青拍了拍云牧的肩膀。
“逸之,壮了不少嘛。”
抬起头看向周围的人。
“诸位,我回来了。”
江枫,云牧,赵京辉,石开,从战争中走出来的四小我私家再一次聚到了一起,让汹涌澎拜的局势,看到了一丝丝的曙光。
也同样看到了徐氏二兄弟,袁崇焕看到了江枫的亲笔信,就把他们并到了宁远卫,直属于江枫这个指挥使的卫所,两小我私家在太原城替江枫赴汤蹈火,已然成为了江白青手底下的亲信。
一个以江白青为焦点的小团体正在形成。
宴会整整连续了一下午,给宁远城压抑的气氛增加了几分色彩,好些天都没有这么轻松过了,江白青看到了许多熟悉的面孔,却再也看不到那个一口杭州话的左都督,那个有些顽强,狂妄,却又同时惜命的人,最后却以最壮烈的方式去死。
看着远处的人群有一些失神,江白青把碗中就酒一饮而尽。
‘毛文龙,我江枫会替你报仇,孔有德,尚可喜,耿仲明,他们三个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既然相当叛徒,我就会让他们知道当叛徒的结果,总有一天我会拿你们三小我私家的人头祭天。’
宴会结束,江白青喝的有一些微醺。紧绷的神经很久没有这么放松,今天他很开心,终于回到这个熟悉的地方,不用提心吊胆的在世。
两个月后。
这两个月辽东外貌上海不扬波,女真又平静了下来,江白青曾数次请求收复上一役丢失的右屯和大凌河堡,可是却一一都被袁崇焕驳回。
原因只有一条:没兵。
想当年陈兵二十多万的辽东,现在已经不足十万,二十万尚有进攻之力,十万人防御另有些捉襟见肘。
江枫无奈,他理解袁崇焕的记挂,辽东不能再有任何闪失了。
若锦州再丢了,就算天子不杀他,袁崇焕自己也会无颜面对天下。
至于女真为什么这么平静,很简朴,女真和朝鲜的联合出了岔子,朝鲜国王倾全国之兵加入此次战争的,却没想到在分得利益的时候,竟然什么都没有获得,便和女真之间发生了间隙,再加之明朝作为二百多年宗主国,兴兵朝廷内原来就有一些阻挡的声音,这一次丝毫未取,却折兵不少。
这下子阻挡的声音更盛了,只得对于女真那面的话模糊回覆。
这让皇太极极为恼火,却又不想再次兴兵朝鲜,这样不仅耗时恒久,万一陷入了僵持,这样身为第三方的明朝很有可能兴兵,到时候局面陷入了不行能预料的田地,上次兴兵朝鲜完全是明朝新帝初立,政局唯稳的时候,这样的时机可不容易泛起。
江枫这平静的两个月只能练练兵,研究研究如今的局势,虽然另有一个更重要的事情——新年。
这一次过年,江白青带着沐凌雪回到了锦州。
刚回去的那天,江母握着沐凌雪和刘柯的手聊了很久,江枫靠在门口,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家人闲坐,灯火可亲,这即是世间万般美好的风物,这也是他要守护的工具。
崇祯四年,正月二十七。
朝廷的那圣旨终于送到了宁远城。
不出江枫所料,朱由检要把自己调到西北,但也有预料之外的事情,这次调到西北不仅仅只有自己,另有许多,被调走的共一十二人,不知道崇祯天子是不是故意的,被调走的这几小我私家中,就有同为指挥同知赵京辉,石开和千户云牧,另有那徐氏两兄弟。
一下子调走了这么多人,虽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调走,但是调兵比调将更让袁崇焕心疼不已,却也无可奈何。
张玄进入宁远城就一直住在客栈之中,思来想去没有选择参军,而是成为了江枫的幕僚,江白青对他这个选择也没有感受到什么意外,他需要的不是张玄的武力,而是他的智慧和那一身的武艺。
江白青清楚的记得离开北京前一天晚上的那个夜里,他和赵京辉另有张玄的谈话中最大的配合点就是对于农民军,不能招抚,不能受降,只有一条路,赶尽杀绝,斩草除根。
斩草不除根,很快就会东风吹又生,只有杀怕他们,才不会有人想造反。
因为没钱交纳税赋,良民们不得不逃亡或反抗;反抗形成了规模,朝廷镇压又需要大量资金组织来军队。
那这些资金从什么地方来呢?只有征收更多的税。
征更多的税,又造成了更广泛的叛乱,朝廷又需要大量资金组织军队来镇压。
但是为了在世,造反又有什么错,错的是他们差异的立场。
这些人为了在世,加入造反,而江枫是为了更多人在世,来平定造反。
立场差异,就是最大的敌人。
对于这个征税,造反,镇压,再征税这个死循环,江枫找到了一条商路,暂时缓解濒临瓦解明王朝,可缓解终究只是缓解,想要改变这个局面,就要从内部改变。
然而这一动,就会损失那些赢利者的利益。
谁动谁死。
一个月后,江白青众人来到了延绥的地方,这里的农民军越发的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