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青看着老者消失的偏向入迷,没想到进入京师的第一天竟然碰到了如此不简朴的一小我私家。
“是非人,是非事,有时候往前走才最好的结局。”
这句话不停在江白青的脑海中回荡,从胡同中走了出来,便朝着客栈走了回去。
心中已有了答案,便不再迷茫。
江白青在客栈中一住就是七天,这七天,天子似乎忘记了江白青,一直没有传唤他。
这七天,江白青天天晚上都去那个柳树下期待着那个怪老头,却没想到之后一次都没有碰到。
就在有些失落的江白青回到客栈时,突然传来一个不知道是好是坏的消息。
天子明天要传唤自己,等了这么多天,来通知江白青的是王承恩,足见天子的重视,江白青以为自己听到这个消息会很兴奋,却不知为何总感受此行有一定危险。
看见满脸笑容的王承恩把圣旨交到自己的手上,江白青索性也不做多想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和江枫外交了几句,王承恩便离开了客栈。
第二天。
朱由检并没有选择在早朝的时候选择接见江枫,而是选择了下午,而且还弄得极为隐秘。
江白青在两个小阉人领导下,第一次走进了紫禁城,在一通七扭八拐之下,江枫看见了牌匾上刻着的三个大字——乾清宫。
经过了一番搜身之后,江白青站在了乾清宫门口,这是天子平时办公的地方,没想到他会在这里接见自己。
两个小阉人轻轻的敲了敲门,“陛下,江枫给您带过来了。”
一个年轻的声音响起:“让他进来吧。”
“是。”
小阉人慢慢的推开了乾清宫的大门,随后比划出来一个请的手势。
江白青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偌大的宫殿满是熏香的味道,走了有十几米的距离,江白青在走过一个走廊之后,就看见了当朝天子。
现在的他被埋在奏折堆里面,脸色变得十分欠好,江枫连忙行礼。
臣指挥同知江枫参见圣上。”
朱由检听见了前面的声音,把头从奏折堆里面抬了出来,目光看向江白青。
“江枫!崇祯元年平叛乱,灭山匪,二年,收复右屯,深入女真要地,七战七胜,有如此劳绩之人,和朕想的不太一样啊,本以为是一个很粗犷豪爽,没想到想到像个书生。”
“让陛下说笑了。”
“平身吧,赐座!”
“谢陛下。”
朱由检挥了挥手,身后的阉人立马会意,拿过了一把椅子让江白青坐下,而朱由检也从这满是奏折的桌子上走了出来,手中还拿着适才看的那本奏折。
气氛十分的微妙,朱由检的态度也让江枫推测不透。
“不必拘谨,你可是此次战役的元勋,没有你,这皇太极也不能这么快退兵。”
“臣只不外是侥幸而已,要不是袁督师和孙尚书在关内和建奴们浴血厮杀,在下也不会取得这么大的进展。”
听见袁崇焕的名字,朱由检波涛不惊的脸色有了一丝变化,但又很快的调整过来,只不外这些细小的变化被江枫尽收眼底。
“看来陛下还没有对袁督师起了杀心。”
想到这里,江白青悬着的心微微的落了下来,只要朱由检没有起杀心,一切就都还来得及。
“你不必谦虚,朕赏罚明白,有功者,虽然要赏。”
随后朱由检背过手来,看向江枫。
“说吧,你想要赏什么,朕满足你。”
“臣不要赏赐,但有一个不情之请。”
“哦?什么事?”
“臣恳求陛下您能放过袁督师一马,他是被冤枉的。”
适才朱由检还平静如水的脸色瞬间多了几分愠色,手里的奏折捏的都有一些变形。
“你们口口声声的说袁崇焕是被冤枉的,但违旨抗命,自作主张的是他,当初要杀毛文龙是他,亲眼目睹满桂全军淹没却不救援的也是他,对皇太极只追不击的照旧他,你要朕怎么相信他,又怎么相信你们这些为他求情的人。”
江枫的话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朱由检越说越激动,最后把手中的奏折扔到了地上。
江枫连忙跪了下来,可他却没有选择闭嘴,这时候懦弱,袁崇焕就再也没有时机在世离开诏狱了。
“陛下,若不是督师大人他掌握时机,莽古尔泰也不会活捉,五万宣府军全军淹没是满桂将军轻敌冒进,如果袁督师去支援,则皇太极会率军直取蓟州,那时候京师也就不保,至于只追不击,明军的战斗力上本就弱于后金,主守后战是袁督师想出来的唯一要领,锦州,宁远,哪次不都是把努尔哈赤和皇太极死死地拦在了那里。”
朱由检似乎有了一些触动,他回到那群奏折堆旁坐了下来。
语气却同样酷寒:“袁崇焕究竟是给了你什么利益,让你们一次又一次的不停进言,你们眼里另有没有朕这个天子!一国军政,尽在朕手,你们却一次又一次的冒犯天威,江枫!你有功,但朕不是不能杀你!”
“臣不是为了自己,也不是为了袁督师,而是为了陛下您,为了这大明的山河社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