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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第一臣

第四十章:老将出马

大唐第一臣 当年秦风 2066 2022-10-18 21:23:35

  西河郡五天即破,龙泉郡望风而降,极大的鼓舞了全军的士气,李渊立即拍板,不做休整,一鼓作气,继续南下,直逼临汾郡治所霍邑。

  而大隋西京长安城,在李建成等人攻破西河郡后,太原起兵的消息即是传到了长安。

  隋室死忠诸如左翊卫上将军阴世师、京兆郡丞骨仪等人破口痛骂,纷纷劝谏长安留守代王杨侑派兵遣将,征讨李渊。

  长安城,大兴殿(即厥后的太极殿)

  正中上首的龙椅空置,年仅十二岁的代王杨侑坐在下首一侧,殿中济济一堂。

  “殿下,逆贼李渊已领兵南下,还需速遣精兵良将征讨,请殿下早做决断”,左翊卫上将军阴世师出列,直接说道。

  阴世师乃是开国元勋赵郡公阴寿之子,个性忠厚,颇有武艺,一副典型的西凉人长相,身材粗壮,高颧骨,鹰钩鼻,甚是雄武。

  上首的杨侑虽是自幼聪慧,但究竟不外是十二三岁的小孩子,听闻自己的亲戚尊长唐国公李渊也起兵叛乱了,不由得又急又怕,哆哆嗦嗦的说道:“但凭诸公部署就好”,杨侑虽年幼,但也知道,皇祖父杨广留给他的几个辅佐大臣都是忠心耿耿。

  阴世师闻言并不做多想,看了看京兆郡丞骨仪,对视一眼,具都是一齐出列。

  “我等举荐虎牙郎将宋老生任临汾郡守,驻守霍邑。

  左骁卫上将军屈突通任河东郡守,驻守永济,互为犄角,遥相呼应,以拒李渊”,阴世师浑朴的声音在大兴殿里回荡着,似乎给予了小杨侑以极大的抚慰。

  杨侑深吸一口气,点颔首,正欲说话,却是看见下首老态龙钟的京兆内史卫玄在闭目假寐。

  杨侑想起卫玄乃是老臣,年过七旬,数次辞官都被爷爷杨广拒绝,也是一员忠心的重臣,立即问道:“文升公(卫玄字文升)你觉得怎么样?”

  此话一出,满堂之人都是看向卫玄,而卫玄安坐原地,一直低头闭眼,迟迟不见回应。

  阴世师见状冷哼一声,“卫文升醒来”,阴世师虽是年过五旬,但却是中气十足,声若洪钟,震彻大殿。

  卫玄一颤,恍若惊醒,抬头疑惑道:“谁在唤我?”

  杨侑见状咳嗽一声,又复述了一遍。

  卫玄恰似耳背,又恰似反映缓慢,许久刚刚反映过来,颤颤巍巍的咳嗽了几下,刚刚说道:“殿下,老臣年迈不堪,体魄早已不复当年剿杨玄感之时,已是无力剿賊,兴是……”。说着又是剧烈咳嗽,“兴是离大去之日不远矣了”。

  见得卫玄如此模样,有人感伤名将迟暮,有人却是嗤之以鼻。

  “老匹夫,怯战畏死”。阴世师冷哼呵叱道。

  但卫玄却是闭目不语,恰似没听到一般。

  杨侑无奈,只得说道:“便依阴上将军所说的办吧。屈突通、宋老生何在?”

  殿下两人闻言出列,“臣在”。

  只见这两人,一人年过六旬,须发皆白,面容魁梧坚贞,却不似汉人面庞,这人正是奚族人,复姓屈突,名通,字坦豆拔,现任左骁卫上将军。

  另一人背阔腰圆,悍壮雄武,面如紫茄,朝天鼻,招风耳,颌下飘着掺白髯毛,年近花甲,却是威风凛凛,名曰宋老生,现任虎牙郎将。

  “二位将军,如阴上将军所言部署,马上赴任吧”。

  二人正色领命,宋老生朝屈突通拱拱手,奋起精神,大步离去,而反观屈突通,却是慢慢走着,似在思索着。

  “屈突上将军”,阴世师忽的喊住,尔后竟是躬身一礼,弯下了雄健的腰身,“托付”。

  话语虽不多,但其中丰满情感,不自觉流露。

  屈突通深深看了一眼阴世师,“百年之后,你可获评忠臣义士了”,尔后朝着代王杨侑郑重一拜,即是大步离去。

  “恭送屈突上将军”,阴世师朗声道,声音响彻大殿,不少隋臣看着屈突通高峻的背影逐渐远去,心中亦是不乏酸楚。

  屈突府

  “什么?”一名中年男子噌的站起来,一脸惊容,“阿耶你要去河东?”,这人乃是屈突通宗子屈突寿。

  屈突通见状眉头一皱,“坐下,我走以后,你需紧守府门,少与人往来,切莫干预干与时政”。

  “阿耶,天下庞杂至此,各处狼烟,您即便率军两万去镇守河东,又岂能挽回局势,李渊生性谨慎,如今却悍然起兵,定是有了十足准备,阿耶您这两万戎马如之奈何啊?”屈突寿忙是苦心劝道。

  屈突通闭上了眼睛,“久食隋禄,无可奈何”。

  屈突通虽是身世东胡奚族,但是为人忠勇,若说与隋室牵连不深,或可置之不理,但如今他受两代隋主重用,让他坐视不理,以屈突通的性格绝对做不到。

  雄师自汾水一侧继续南下,李渊本是想着兵贵神速,却是没想到行至介休之时,突然天降大雨,行军速度因此受到极大限制。

  门路泥泞,即即是骑兵亦是行军艰难,高冲看着这瓢泼大雨,突然记起来一些事情。

  曾经似乎看过,晋阳起兵不久,雄师即是遇上了连日暴雨,导致粮草运输受阻,一度缺粮,李渊因此想着撤军,退守太原,他日再行南下,却被李世民坚决阻挡……

  对于这件事议论纷纷,有人说李渊不行能如此短视,刚刚起兵便撤军,这完全是李世民给自己“贴金邀功”,也有人说是李渊生性谨慎,被大雨所阻,确实心生退意。

  如今大雨刚至,这送得手的劳绩高冲岂能不取。

  当夜驻军后,高冲即是找到李世民。

  “二令郎,如今天降大雨,据我视察,这雨短时间内不会停,一旦连日下雨,粮道肯定受影响,还应早做准备,以保万无一失啊”。

  李世民闻言一惊,“短时间不会停?这短时间是多久?攸之你还会看天气?”

  “如今正值夏季,常言道:芒种夏至是水节,如若无雨即是旱。看这天气,定然不会是旱了,今日即是夏至,有言道夏至落雨十八落,一天要落七八砣,既然今日有雨,又乍暖还寒,往后数日肯定有雨”,高冲笃定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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