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陈文静反映过来,满脸羞愤,直接甩了秦栋一记响亮的耳光。
然后又羞又气地从秦栋怀里挣扎了出去。
……
秦栋原来有些尴尬。
但现在被甩了一耳光,马上不兴奋起来。
妈的,我那也是为了救你,失手了,又不是故意揩油的,至于上来就给大逼兜?
他捂着脸,不悦地看向陈文静。
陈文静适才是应激反映,打完耳光之后就觉得自己做错了。
看到秦栋的目光,她马上欠美意思地低下了头,俏脸红地要滴水,手指绞着衣角,声如蚊呐:“对、对不起……”
“没事!”
秦栋是真生气,但又觉得没须要为这点小事生机,丢下一句话,朝着大黄狗走去。
“汪汪汪!”
大黄狗还在狂吠,护着自己的食盆,背上的刚毛都竖了起来。
对它,秦栋可就没那么客气了。
蕴灵术运转,一个箭步冲上去。
大黄狗还没反映过来,秦栋就攥住了它的脖子,把它直接提了起来。
“呜呜呜……”
大黄狗用力挣扎呜咽着,却完全没有用,秦栋大手就似乎铁钳一样死死提着它。
秦栋另一只手用力一提,拿走了石臼。
然后随手就把大黄狗丢进了窝里。
大黄狗在地上翻腾了两圈,踉踉跄跄站了起来,夹着尾巴缩在角落,看都不敢看秦栋了,更别说抢回自己的食盆。
狗这种工具,和人一样,欺软怕硬是刻在骨子里的。
秦栋拿起石臼,仔细感受了一下。
因为有修习了蕴灵术,能明显感受的里头有神物的气息,确定是一件好工具无疑。
而且还和药物有关,泛用性又高,最起码十万的价钱。
陈文静凑了过来:“这个……真是神物?”
她有些嫌弃。
沾满狗毛、剩饭渣的石臼,还散发着恶臭,怎么看都不是好工具。
秦栋瞥了她一眼,直接把石臼塞进了她怀里:“去门外的河滨洗洁净。”
陈文静手臂一坠,差点被石臼的重量压得脱手。
看着手里这又脏又臭的玩意,她一脸嫌弃地皱着鼻子,但想到可能是神物,又舍不得放手。
最终,照旧乖乖捧着石臼出门去洗了,临走时,十分哀怨地看了秦栋一眼。
“呵……”
秦栋望着陈文静的背影,冷笑一声。
君子报仇,从早到晚,这就是陈文静扇他那一耳光的抨击。
他秦栋,可不懂什么怜香惜玉,只要在他的团队里,就得听话干活!
陈文静又怎么了?
原书里,她厥后简直很厉害,工于心计。
但现在,一个小丫头片子,看起来就很好欺负,不欺负,可惜了。
陈文静走了没一会,吴三兴带着村长过来了。
村长已经知道了事情经过,一晤面就说:“秦先生,欠美意思,这石臼是我爹传下来的,我家三代狗子都在用它当狗盆,不能卖。”
秦栋心里冷笑。
妈的,老工具够精明的,摆明了要狮子大开口。
秦栋伸手晃了晃:“五万块。”
村长一脸无辜:“秦先生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
“四万。”秦栋屈起一根手指头。
村长心情错愕:“这咋还降了……不是,我是说这工具我真不能卖……”
“三万。”
秦栋眯起眼睛:“村长,你是村里最有威望的老前辈。”
“我知道你想多要点钱,只要你愿意把这工具卖给我,今天我在村里收到的其他宝物,每一件都给你利润分成。”
“五万的基础上,每降一万,我多给你一身分成。”
村长老眼瞪圆,咽了咽唾沫:“分……分成?”
秦栋点颔首。
其实这就是在让村长赌。
这石臼价值十万不假,但那是在秦栋这种行家手里出,才气有这个价钱。
一般人拿去卖,不管是铺子照旧私人收,最多也就出五万。
因为隔行如隔山,行内人拥有碾压行外人的话语权!
而秦栋给村长的方案,是让村长赌一赌,村里另有没有好的骨董,综合分成下来,能不能拿到凌驾石臼这边让出的钱数的利益。
这是骨董行业,常用的扫货谈判技巧。
秦栋下墓是新手,但扫货,他已经是行家里手,就是在用行业经验,和村长谈判。
村长显然也是智慧人,很快明白了秦栋的意思。
他污浊的老眼转了两圈,咬咬牙:“行,两万块,这石臼你拿走!”
这话的意思,是他让出三万块钱的利润,秦栋在村子里收到的每一件宝物,都要给他三成的利润。
要是最后的利润不足三万,那他血亏。
凌驾三万,多一分就多赚一分。
秦栋嘴角掀起笑容,朝着村长握了握手:“村长,相助愉快。”
两人‘热情亲切’地嘘寒问暖之后,陈文静也带着洗洁净的石臼回来了。
玉指发白,看向秦栋时的心情,咬牙切齿。
天知道这石臼当了多久的狗盆,不仅臭不行闻,上头的污垢简直就和焊上去的一样,洗得她手都疼了才勉强弄洁净。
小心眼!
恶人!
陈文静心里,已经给秦栋下了界说。
秦栋没理会陈文静的碎碎念,目光落在石臼上。
这才发现,这石臼没之前看起来那么简朴,上边充满繁复的花纹,像是某种神秘的图腾阵法。
还写着一圈金文。
只可惜秦栋不识字,认不出来。
洗洁净之后的石臼,就算没人看入迷物效果,单凭卖相,也是能放进博物馆的宝物。
也不知道当初村长他爹是怎么想的,直接当狗盆用了,还养了三代狗子。
最起码,村长看到石臼的原貌,眼都红了,直呼卖贱了。
秦栋可没有做善人,让得手的工具改价的习惯,无视了村长的眼神,强行从陈文静手里拿走石臼,开始在村长的领导下,走街串巷找古物。
有了村长这个带路党,去每一户人家都很是顺利。
一路走下来,秦栋也找到了不少,当初吴老狗没发现的好工具。
没再泛起神物。
但总共找到了十五件骨董。
自制的一两万,最贵的是一尊南宋的玉观音,被村民当塑料丢进了杂物堆里。
以秦栋的经验,这件骨董,起码价值十万。
所有骨董加起来,秦栋花了四万块钱收,能卖最少三十万。
村长能分十万,直接笑得合不拢嘴,绝口不提石臼的事情了。
几人的最后一站,是吴三兴家早就疏弃的祖宅。
此时,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今天星月无光,伸手不见五指,全靠各人人手一枚的军用铝制手电筒照明。
很快到了吴家祖宅。
吴三兴觉得以自己老子的个性,不行能还留下什么工具,但秦栋坚持要看。
秦栋不是不相信吴老狗雁过拔毛的性格,是不相信吴老狗的眼力。
这一点,他今天收到的十六件骨董可以作证。
吴三兴带着村长,另有秦栋、陈文静,进了祖宅。
才进去,吴三兴整小我私家身形一顿,一声脱口而出的叫骂:“我艹!见鬼了!”
“怎么了?”
秦栋疑惑地顺着吴三兴的目光看去,也是满身僵住。
吴家祖宅的大堂上,竖着一具棺材,棺盖打开一半,正面朝着众人这边。
手电筒照已往,能看到里头有一具泡得发涨的尸体,双眼紧闭。
尸体、棺材,都在淅淅沥沥滴着水。
而尸体的口、鼻、耳每一窍,都有着一只只螺蛳,缓慢地往外爬。
在漆黑的夜幕下,手电筒的直光下,十分渗人,看得人血液都僵住了。
“啊——”
陈文静看到了这一幕,恐惧的尖叫直接划破了夜幕。
她的尖叫,似乎叫醒了尸体。
尸体的双眼,猛地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