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套话

　　“够了够了，皇上放心，我们肯定能结案！”沈秋棠欢快奋兴地允许下来，引来潘信的一记飞眼。

　　两天！就不能请皇上多宽限几日吗？

　　从宫里出来，潘信还在念叨：“要是两天查不出来，皇上肯定会怪罪我们服务不力。秋棠，你下次不行允许地这么爽性了。”

　　沈秋棠忙拍马屁：“潘大人你这么智慧能干，绝对没问题的。”

　　潘信没精打彩：“我先回一趟府衙，你们呢。”

　　“去侯府。”沈晏池和沈秋棠异口同声。

　　“他们府里有个陈姨娘，说不定她是突破口。”沈秋棠想到老太太之前在心里提到的人，脱口而出。

　　“陈姨娘？你怎么知道？”沈晏池狐疑地盯着她。

　　沈秋棠眨了眨眼睛：“我听到的。之前在院子里，有个下人小声提到此人，我听到就记着了。”

　　“你的耳力，似乎总是格外的好。”沈晏池意有所指地说。

　　沈秋棠装作听不懂，马车将潘信在府衙放下之后，就再次送他们去了平渊侯府。

　　有了圣意，侯府果真无人敢再阻拦。

　　沈晏池直接问：“听闻府里有位陈姨娘，我们想见见她。”

　　管事的无奈，只好将他们带了已往：“二位请随小的来，陈姨娘正在忙着操办夫人的丧事，在灵堂里呢。”

　　还真有这号人存在？

　　灵堂里，陈姨娘身着白衣走了出来，看起来脸上的泪痕明显，不知情的人见了定以为她十分伤心。

　　可她心里惴惴不安：“官府的人怎会知道我是谁，该不会彩蝶出卖了我吧？”

　　沈晏池本想问她跟侯夫人的关系如何，侯府有几位令郎，还没来记得问出口，就听沈秋棠幽幽道：“彩蝶在哪里？”

　　陈姨娘大惊失色，勉强镇定地看着沈秋棠装傻：“女人好好地问起彩蝶做什么？”

　　彩蝶？沈晏池微微蹙眉。

　　可沈秋棠下一瞬便开始睁眼说瞎话：“刚刚有人不停说到这个名字，我觉着好奇，很想见见她。”

　　陈姨娘心乱如麻：“彩蝶不外是个婢女，谁一直提起她？该不会是夫人院子里那些人说是彩蝶不让下人靠近夫人房间，引得他们怀疑了吧？”

　　听到她心中所想，沈秋棠恍然，看样子，那个彩蝶是侯夫人的婢女啊！

　　沈秋棠坚持要见她，陈姨娘无法，只好让人将彩蝶带过来。

　　沈晏池小声地在她耳边问：“那又是谁？”

　　“侯夫人的贴身婢女，就是她不让下人靠近侯夫人的房间的。而且，她跟陈姨娘的关系不错，两人说不定有所勾通。”

　　“这也是你听到的？”沈晏池难掩惊奇。

　　沈秋棠一派无辜：“是啊，都说了我耳力好，又不是在骗你。”

　　彩蝶怎么都没想到，官府的人精准地找到了她。

　　她低着头声音沙哑地开口：“不知两位找奴婢有何事要问。”

　　沈秋棠也不管沈晏池在侧，直接喧宾夺主地问：“侯夫人临死之前最后见到的人，是你吧？”

　　彩蝶抖了一下：“这奴婢也不清楚。”

　　她的内心早就慌得不行：“他们都查到有人给夫人下毒了，会不会发现就是我下的毒，可杯子我已经扔到河里了，死无对质，只要我绝不认可应该能逃过一劫吧。”

　　沈秋棠眯起眼睛，果真是她杀了侯夫人！

　　“彩蝶女人，那凶手认真是残忍。要是侯夫人在天有灵，做鬼都不会放过她吧。我听闻人死之后前几日，灵魂会游荡在人间，尤其会尾随着凶手，不知道凶手会不会感应到侯夫人的怨念啊。”

　　沈秋棠故意编排出可怖的话来吓唬她，彩蝶本就心里有鬼，被她这么一说，马上手脚酷寒，身体止不住的抖。

　　沈晏池见状，心里有个诡异的料想。

　　莫非，沈秋棠已经认定了凶手就是彩蝶，她说这样的话，也是为了让逼彩蝶露出破绽？

　　可沈秋棠怎么会知道这一切的？

　　那陈姨娘听不下去了，有些嗔怪地看着沈秋棠：“这位女人照旧不要乱说了，我家夫人向来良善，死了也不会来折腾人的。”

　　“那可纷歧定。”沈秋棠高深莫测地说：“再心地善良的人，被人欺负到了极点，都市反抗的。说不定，现在她是灵魂正在某个地方，看着你们呢。”

　　彩蝶闻声更是吓得面如菜色，缩成了一团。

　　她在心里说：“初死之人的灵魂真的在四周吗，我晚上照旧一小我私家睡的，房间又在夫人寝室的隔邻，该不会有什么脏工具吧！”

　　沈秋棠则是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