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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徒证道后,师尊她追悔莫及了

第47章 棠林

  “如何?”,姗姗来迟的祀歌抬头审察着九玄殿。“这结界被人动过?”

  “她自己从里面打开的。”

  “那想来是没事,说不定是有什么事不想让你知晓,自己出去转转,但是会去哪呢?”

  “东南……”

  “什么?”

  玄子墨闪身而出,祀歌立马跟上,还不忘交接,“你们先退下吧。”

  再次回到北荒的这处小木屋,祝九心下万分感伤,距离当初出世已经已往五年了,当初柳嫣然只身来北荒找她……

  不愿去细想,祝九来到转灵阵处席地而坐,将所有的神器自乾坤袋中拿出,随着神器飞出的瞬间,祝九周身金光愈甚。

  一丝魔气自轮回镜中飘出,转灵阵,转灵锁魔。

  魔气汇入灵力的瞬间便被灵力团团围住,任它怎么横冲直撞都逃不出去。

  与此同时,孤山派中的冥郁身形一顿,扶住了一旁的座椅。

  杌乞连忙开口,“尊上,你怎么了?”

  “是转灵阵……九华神尊竟是将这些都写入了《天语录》中,我当初就该先杀了他。”

  “尊上。”

  “我无妨,冥瞳你去北荒潜伏,找时机毁了这阵法。”

  “尊上,照旧让我去吧,阿姊旧伤未愈......”

  “杌乞。”

  冥郁的声音染上几分危险,不禁让下面二人面上一紧。

  “尊上,属下曾与北荒那几人是旧识,照旧属下去最为合适。”

  “嗯,都下去吧。”

  转灵阵前,祝九在手掌划出一道血痕将鲜血慢慢滴入阵中,只一瞬间便染红了整个阵法符文,最后,祝九结印将阵法隐于地面,消散无踪。

  她刚一起身便瞧见远处赶来的玄子墨,玄子墨既是当年北荒的那条小玄蛇,便很有可能已经知晓转灵阵之事,想必转灵阵法也有可能是他开启的。

  虽是如此,祝九依然不愿他亲眼见到,因为她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同他说她今后的计划。

  “对不起。”

  “你为何同我致歉?”

  祝九怎么也没想到玄子墨没有问转灵阵之事,反而是没头没尾的同她致歉。

  “想必师尊是纪念此处百年的光景了,师尊以后若是想来大可以同我说,我同师尊一起。”

  “此话认真?”

  “认真。”

  “那我想搬回这里住可否?”

  玄子墨沉吟片刻,“师尊想住哪里都可以,不必问我,我先派人来将此处收拾洁净,师尊明日便可搬进来。”

  “嗯。”

  玄子墨此番言语令祝九颇有些不适,虽说她是先姝的转世,而玄子墨是南川的转世,但那段影象对他们来说终究照旧太过遥远,上一辈子的事,就像是做的一场春秋大梦。

  如今她是祝九,他是玄子墨,他突然对自己这般,她还真有些不适应。

  祝九与玄子墨错过身去欲离开木屋,这才发现玄子墨后面另有一人,一位故人。

  “淮安......”

  淮安怔愣片刻,微微一笑,“淮安已经死了,如今只有祀歌。”

  祝九还欲开口问问他为何会成魔,但终究是没有问出口,若换作是我,玄子墨身陨魂散,她怕是也好不到哪去。

  两人隔着一段距离相望,似是有千言万语,却终是再无一人言语,因为他们都不想再戳相互的伤疤,已往的就让他已往吧,许她先姝轮回转世,也许他淮安忘尽前生。

  “魔尊,祀歌大人,元晔大人回来了,还带了个......不知是死是活的女人回来。”

  元晔......他认真是弃暗投明了啊。

  “他在哪?”

  “回魔尊,在潋萏大人那里。”

  “师尊,我们去看看。”

  “好。”

  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祀歌面上一派嫌弃之色,“没看见我这另有个大活人呢吗?”

  语毕,他看了看半跪在地上的魔兵,那魔兵立马低下头去,还好,被闪瞎的不止他一人。

  “魔尊,这位是......”

  守在门前的青衣女子潋萏望向玄子墨身旁的祝九,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妒火中烧,魔尊身旁的位子她想了那般久,如今却被这半路杀出来的仙门人士给截了胡。

  玄子墨抬头望向潋萏,这一眼充满了警告与疏离,后者心头一紧,“魔尊,元晔不知如那边置那女子便将她安置在我这里了。”

  “元晔为何会平白无故捡回一个女子,这不像他的作......”

  淮安疑惑间行至床榻前,剩下的话却突然卡在了喉咙里。

  祝九望着床榻上的人,又看看呆立在床榻前的人,一时竟不知作何言语,她本以为他二人早就打过照面,如今看来却是还不知晓对方的存在。

  “我们出去吧。”

  “请医官来,其他人都退下。”

  玄子墨与祝九行至门外,看着祝九一路的心不在焉,玄子墨开口问道:“师尊可是有烦心事?”

  “我只是......自责,常仪阿姊也好,柳嫣然也好,若是我能察觉的更多,便不会是今日这般结果。”

  “师尊,这不是你的错。”

  “我知晓,可当初常仪阿姊玉芙欺辱受伤我本能够察觉到的,或是我一直留在天都陪她......至于柳嫣然,她此前曾来找过我,我觉察了她的差池劲,但却无暇顾及,没有细究。”

  “师尊,即是神仙也不能事事能料,善于推演的九华神尊也有难料之事,更何乎你我。”

  祝九没再言语,玄子墨却是牵起祝九的手腕。

  “师尊,我带你去个地方。”

  “那边?”

  “木屋。”

  “不是刚刚从那边回来?”

  玄子墨不再言语,只是拉着祝九来到了木屋前。

  “海棠树?”

  “嗯。”

  “你何时种下的?”

  祝九望着木屋前的一片棠林,仿若回到了孤山。

  “刚成为墨蒿之时,他们现在已经长大了,等到过几日春日快要便会开花,到时候我门采摘一些用来做碧椿酿。”

  “谢谢你。”

  “师尊不必同我致谢,若能让师尊开心,我做什么都是愿意的。”

  祝九望着玄子墨,似乎回到了孤山初见时,那一脸稚嫩又单纯的小徒弟,如今沧海桑田,恰似一切都变了,又恰似什么都没变。

  “师尊要不要给这里起个名字?”

  名字?没有名字,这里仅是一座木屋,起了名字倒像是家一般,像是自己会久居这里......

  “不了,等一切结束后再为它取名吧。”

  玄子墨低头看向祝九,没再言语。

  自床榻上醒来时屋内空无一人,冥瞳起身推门而出,才走了几步就在转角撞上一人。

  冥瞳刚欲见礼致歉,却在看见那人时整小我私家呆立在原地。

  “你......你还在世?”

  “你也还在世......”

  两人相视良久,祀歌一把将冥瞳抱在怀里。

  “对不起......”

  这一生对不起中包罗了太多,前世的、今生的。两人就这样抱着,谁也没再说话。

  冥瞳微微垂下眼眸,可是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

  “冥瞳,你为何会受如此重的伤?”

  祝九一听冥瞳醒了便立马赶了过来。

  我从尊上那里得知你是先姝,尊上让我去劫杀你,我不愿,他便……是杌乞救了我,索性尊上现下正是用人之际,应当不会拿他怎么样。”

  冥瞳垂下眼,回忆着前几日的情形。

  “明明我修为更高,尊上为何不派我潜入北荒。”

  “以你这说两句话便漏馅的功力,不出一天便被人赶出来。”

  “那阿姊你要如何混入北荒?”

  “自然是苦肉计。”

  ……

  “不行阿姊,我下不去手。”

  “杌乞,我不是你阿姊,我是杀了你阿姊,吞了她魔躯之人。”

  “冥瞳阿姊……”

  杌乞收起了脸上的笑,嘴边牵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阿姊有所不知,我与阿姊本是神魔大战时的魔族遗孤,是尊上救了我们,但尊上说他只收有用之人,你们二人只能活一个,所以……”

  闻言,冥瞳不禁微微睁大了眼。

  “我将阿姊杀了,不外幸亏尊上仁慈,他保留了阿姊的魔躯。”

  “所以,上一个冥瞳也不是你阿姊?”

  “怎么不是呢,阿姊的神魂虽不知换了几多人了,但我与阿姊的魔躯还留着相同的血脉呢。”

  “所以你对我这般好是出于愧疚?”

  “愧疚?应该吧。”

  杌乞又恢复了一脸不太智慧的笑,他其实不懂愧疚这种情感,但她想对他的阿姊好,对这一个阿姊格外的好。

  冥瞳讥笑一笑,他怎会企图认为魔神身边的人会是良善之辈呢,杀了人之后再愧疚弥补,认真不觉得可笑吗。

  “阿姊去哪里?”

  “你不动手我去找尊上。”

  “别,千万别,尊上脱手你半条命都没了,我来,我来。”

  “冥瞳?”

  “嗯?”

  “你先在这里住下,冥郁是进不来魔域的。”

  “你们……不在乎我的身份?”

  “你首先是常仪,然后是冥瞳。”

  祀歌看着冥瞳良久,淡淡地开口,“你好好休息。”

  众人离开后,玄子墨望着祝九,“你相信她的说辞?”

  “岂论她此行是何目的,我们都要救她不是吗?你放心,我自会引蛇出洞。”

  “师尊,我很庆幸你能够相信我,也很庆幸一切都还不晚。”

  闻言,祝九移开目光,望向眼前的一片海棠树林没有言语。

  “不外师尊我另有个疑问。”

  “说来听听。”

  “你一直都说相信我,定不是仅凭着你曾经对我的些许了解吧。”

  “没错,那日来青川客栈求援之人是被冥郁控制之人,所以我一开始就知道那是个局,今后我检察了地上你画的传送阵,虽已模糊,但却依稀可辨,与巡回阵处的笔法并不相同。”

  “不外,我也有一事不明。”

  “何事?”

  “你其时为何会泛起在仙鹤门?”

  “有人引我已往,现下想来定是冥郁之人,与青川那次差不错,都是为了栽赃陷害于我。”

  “你明知是有人引你,为何还要去?”

  “我刚一出秘境便被守在入口处的两名孤山门生见告,你在青川等我,就算是假的我也要去。”

  祝九不禁面上微红,怎么自讲明心意后,玄子墨的嘴就像抹了蜜糖般让她招架不住。

  “师尊,你的神晷怎么没带在身上?”

  祝九不想提到转灵阵之事,便有意含糊,“在你这里宁静的很,倒也不必带着它随处昭告我的身份以免引起你魔域杂乱。”

  是夜,祝九自木屋中出来,向转灵阵的偏向行去,她之所以要住回这里,就是为了方便查探转灵阵的情况。

  祝九右手一挥,四个神器赫然漂浮于半空中,与下面转灵阵的符文遥相呼应,散发着盈盈微光。

  “冥郁,此阵若成,就是天道大开,你也不能恢复全盛时期的修为,你若为天道,我便屠了这天道......谁!”

  祝九立马隐去转灵阵,一道灵力自手中打向左侧,但打偏了几分,冥瞳看着自己脚边被灵力打出的坑,深吸了一口气。

  “是我。”

  “冥瞳?”

  “嗯,我就是想来......看看你,若是你忙......”

  “我不忙,去我那坐坐吧。”

  “你是何时得知自己就是先姝的?”

  “在我师兄的密室中寻到了轮回镜的时候,我在里面看见了。”

  “你......你知道?”

  看着冥瞳惊讶的心情,祝九苦涩一笑,“冥郁他欠我的太多了不是吗?我的父君、兄长、师兄、另有常仪阿姊......”

  祝九说出最后几个字时,偏头看向坐在院落藤椅上却依然没有放松身体的冥瞳,后者身形一顿,更是紧绷。

  “是啊,常仪早在那时便死了,如今只有冥瞳。”

  “这话祀歌也说过,他说早在常仪身死之时,淮安便也死了,如今只有祀歌。”

  “他......为何也会成魔?”

  “我也不知,但无非是忖量成疾、怀愁终生,心魔难医,如今淮安何在,常仪也未死,又何苦......”

  后面的话祝九没说,可二人都心知肚明。

  “那你与南川呢?”

  祝九没有言语,良久的缄默沉静后,冥瞳开口道:“时候不早了,我先回了。”

  望着冥瞳离去的背影良久,祝九才欲起身,却见远处七的身影疾步行来。

  “仙尊,有两位修仙人士说是来找您,现已被魔尊请到九玄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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