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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徒证道后,师尊她追悔莫及了

第16章 她的业

  见她这般正色,祝九意识到了什么,当下正色道:“刘...玲玲请讲。”

  刘玲微微一笑,深吸了口气。

  “令郎可知我娘得知你们是外地来的会这般兴奋?”

  祝九故作不知,“为何?”

  “因为......此事还要从一个月前说起......”

  “玲玲...我的玲玲......”

  “刘老爷、刘夫人,还请你们节哀。”

  刘玲的葬礼上,刘夫人哭作一团,刘老爷在旁迎客,眼中伤心,“都怪我欠好,平时没有好好教导自家女儿,才让她顽皮的很,随处乱跑才失足跌下后山的......”

  “刘老爷,您别这么说,令爱的事都是意外,怎么能怪到您自己身上,您平日里就对父老乡亲多为照顾,是个顶好的人了,好人定会有好报的。”

  “老...老爷......”

  刘员外转头看向夫人的偏向,却不想,看见了棺材里坐起身的女儿,心下大惊,就地就给跪了。

  而现在,门外的来宾皆是大惊失色,纷纷叫嚷着“鬼啊!”、“诈尸了!”等字眼跑出了员外府。

  “醒...醒了,玲玲醒了......”

  刘夫人许是惊喜太过,晕了已往。

  “夫人!”

  刘员外手脚并用爬至夫人身旁,“来人!叫医生,扶妇人去卧房。”

  随即看向女儿,“你...你认真是玲玲?”

  刘玲起身翻出棺材,摔伤的腿、手臂、五脏六腑都恢复如初了。

  “阿父......”

  李员外吓得跌坐在地。

  “阿父,我记得我昨日摔下后山,这...这又是怎么回事?”

  刘员外将将站了起来,“玲...玲玲,你认真是玲玲?”

  少女脸色灵动,“否则呢?”

  刘员外喜出望外,立即让人撤了一切丧事有关的物品,叫来医生为女儿好生检查一番,脉象平稳,身体康健。

  但从那之后,刘夫人许是忧思太过又受了惊吓,身体每况愈下,病情愈发严重,就连城中最好的医生也道其最多撑不外两年。

  “有人说,阿母是为我祈愿,用她的阳寿换了我的,所以身体才每况愈下。现在后城中更有年轻少女无故失踪,所以……城中的好人家大多不愿娶我,祝令郎你......”

  “那是他们大多有眼无珠,像玲玲你这般生动、机敏又率性的女子认真是令人艳羡,我很憧憬。”

  刘玲或许没听过这般直白的讲明,当下红透了脸,掩饰般的转移了话题。

  “祝令郎可以给我说说你小时候的故事吗?我也想了解你。”

  “小时候吗?”

  祝九思索了片刻,小时候......刘小姐的性子倒是有几分像从前的自己,那是几百年前了,许多事情都变得模糊,她竟忘了曾几何时,她也是这般生动、率真又顽皮。

  “祝九!”

  “子绪妹妹何以生这般大的气?”

  彼时未成为孤山派长老而得名储阳的储子绪气的涨红了一张脸。

  “师尊是不是只教你如何修炼,没教过你怎么做女子?你……你怎可去男子的浴房里......”

  “不就是放只青蛙吗,你又不在里边,谁叫你昨日在我的墨里加水。”害得师尊罚我誊录的心经全都花掉了。

  “那还不是因为你前日把我踹下清泉?”

  “我为什么踹你下去你不知?”

  “不就是因为我要牵你的手吗?”可恶,手帕上的蜂蜜没抹上,自己好掉下了清泉。

  “?我前几日吃食里的虫子是狗......”

  “你们两个又在吵什么?”

  “师尊!”

  “师尊,我错了。”

  看着认错神速的祝九,储子绪狠狠剜了她一眼。

  “师尊,门生知错。”

  祝清原看着两位天天打架的徒弟,面色严肃地开口:“罚你们誊录的心经可抄完了?”

  “回师尊,誊录完了。”

  随即祝九从口袋里拿出一沓纸,“我正要去交给师尊,路过储师兄的屋子,顺道来看看他。”

  储阳心生疑惑,他的心经不是该毁了吗?他望向祝九,后者一脸的自得,储阳心下马上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你的呢?”

  “我这就去拿,师尊。”

  储阳到自己的案几上去寻他誊录的心经,另有最后几页没有誊录完,想着要蒙混过关就必须祝九比他写的还少,所以才会在他墨中加水。可是现下他找了好几圈就是找不见他誊录的心经。

  此时,祝清原的声音响起:“你这心经最后几页还未抄完。”

  储阳身形一顿,猛地转头看向祝九,他说她今日怎么有心思来他屋里,原来是......而祝九连个眼神都没回给他,蠢蛋子,刚刚她偷偷藏起了那么一沓子纸都瞧不见。

  “师尊,我这几日为了第一次加入仙门论剑修炼辛苦,每天都是天刚亮就去训练场练剑,然后打坐修炼灵力,晚上一直誊录到亥时,实在是只能誊录这般多了,剩下的我可不行以之后再补给师尊。”

  祝清原看着这位眼神狡黠,上一秒还自得洋洋,下一秒却似就要哭出来的小徒弟微微叹了口气,语气宠溺道:“唉,你呀,之后的便给你大师兄吧......子绪你的呢?”

  祝九面色一喜,师兄最为宠她,说是给师兄,意思就是不用誊录了,二储子绪则是压下一脸要杀人的心情。

  “我...师尊,我的还未抄完。”

  祝清原眉头微皱,“是没抄照旧没抄完?”

  储子绪腰弯的更低了,“师尊,我若说您手里那份是我誊录的,您信吗?”

  祝清原看看储子绪,又看看祝九,心下了然。他这两位徒弟师承同一位夫子,字迹相差不大,恐怕能分得清的就只有他们自己了。

  “行了,你之后也再誊录一份送到你大师兄那,仙门论剑马上就要开始了你们少打频频架,少动些歪心思,修为定能大有精进。”

  “是,师尊。”

  “知道了,师尊。”

  待祝清原走后,储子绪手中灵力聚起,长剑顿出,师尊总是偏心这个心黑腹黑的忘八!

  “祝九!”

  祝九腰间的铜镜也铮铮作响,祝九抚慰了下兆芯,抬腿就往外跑。

  “子绪妹妹,师尊可还未走远啊。”

  祝清原修为甚高,耳力自然也是好,离开储子绪的住处后听见了这最后一句,不由无奈一笑,和那人小时候还真是像啊。

  他第一次见到萧潇是随阿父前往青川造探友人,那人意气风发,立于青川山上,冲他微微一笑,那一眼即是万年,可他终究是来晚了,抵不外从小同她一起长大,与他兴趣相投,陪她疯、陪她闹的师弟。

  另一边,储阳坐在竹林前的木椅上,竹虚在一旁望着他。

  “那之后如何,你就这般放过她了?”

  “怎么可能?我在之后仙门论剑中狠狠的刺了她一回。”

  竹虚瞧着他的神色,“你忏悔了?”

  “忏悔......”,储子绪重复琢磨着这两个字,“应当是忏悔的吧。”

  竹虚脸色一沉,储阳看着可笑,与他解释道:“我忏悔是因为若不是我说出那般话,她也不会误闯禁地......那是我今生最忏悔的事,但若是重来一次,那时的我怕是还会如此,所以,我至今都不愿原谅祝九,倒不如说,是不愿原谅我自己......”

  “子绪妹妹,今日就是仙门论剑了,以你和小师妹的修为,定是会在最后碰上,你说你是不是还得像平常一样被她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啊。”

  储子绪小时候因长得颇像女子,经常被祝九戏称子绪妹妹,现下和他关系好的几个便都这般叫了,他本已习惯,但偏偏每次祝九那个罪魁罪魁叫他妹妹,他便忍不住窜火,明明是比他还小。

  “不外,你和小师妹两个真像一对欢喜冤家,你天天去招惹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心悦小师妹呢。”

  一直不作声的储子绪差点跳了起来,“放屁!我就没把她当女的,你瞧她哪有半点女孩子的样子,我找他麻烦是因为她天天来找我麻烦,欠收拾!”

  另一位师兄也开口挖苦:“那小师妹别人的麻烦不找,偏偏找你的,是不是小师妹也心悦你啊?”

  储子绪认真是年纪还小,听了此话不由身形一顿,面色一红,随即加速了脚步。

  果真如列位师兄所料,她同祝九在最后对上了。

  “呀,子绪妹妹,怎么是你?平日里没被我打够啊。”

  储子绪咬了咬牙,气血上涌,仙门论剑各派门生生平仅可加入一次,他必须赢,师尊才气对他另眼相看。他二人都是师尊捡回来的,但平日里师尊就偏心于她,还不是因为她的阿母......

  此时,看着劈面自大自傲的祝九,储子绪已经被气愤和不甘冲昏了头脑,口不择言道。

  “不外就是一本破书语言你今后必成大事而已,你真当自己无所不能,无人能敌了吗,就你现在这般性子能成什么事,师尊偏袒你掉臂是因为念着和你死去的阿母那点旧情而已。”

  祝九猛地一顿,错愕的看着储子绪,储子绪也心知自己说错话了,他不应去戳她最痛之处。

  他听闻她阿母是青川派的一位长老,修为颇高,但为了生下她难产逝世,她的阿父接受不了自己爱人的辞世,走火入魔,在祝九的面前自戕了,其时她才三岁,师尊曾与她阿母是旧识,便将她带来了孤山。

  祝九望着储子绪,手中神晷闪着熠熠金光,骤然向他飞去,看到神晷的那一刻,储子绪便知她认真了。

  他吃力地接下几招,神晷从他头侧飞过,主座上祝清原和祝萧微微皱起了眉头,那刚转已往的神晷有从右侧飞回,储子绪躲闪不及,眼看着那神晷要撞上他的头,祝九也没有要收手的意思。

  “祝九,你疯了!”

  听见储子绪的叫喊祝九猛然回神,但她其时的灵力操控神器照旧有些吃力,那神器已然失控,储子绪猛地闭眼,而意料之中的疼痛没有来袭。

  他睁开眼,看见师尊以一己之力用剑盖住了失控的神器。

  “师尊......”

  祝萧也飞身赶来,看着红着眼眶的祝九,“小九你没事吧?”

  “我没事......”

  “祝九。”

  祝九满身一震,这是第一次,师尊连名带姓的叫她,“师尊......”

  祝九望着门前的月色,心下却是苦的。

  “你以后断不行再乱用神器!”

  其时师尊只留下这一句话便转身离去,那时的她只当师尊痛爱她,不欲训斥她,却不知师尊挡下失控的神器受了重伤,故急遽离去,否则以他的修为也不会在之后身死道消。

  而她的业障,她的业也是今后时开始,她欠债累累,她的命早已不是她一小我私家的了。

  “忘八储子绪!打也打不外我,骂也骂不外我,还天天往我眼前凑,上赶着让我欺负你!”

  祝九越想越气,在后山胡乱地走着,身后心存愧疚的储子绪远远的缀着,听见祝九的话,不由又青筋暴起,心下的那点愧疚也荡然无存。

  他刚要上前骂一骂祝九,刚一抬头,眼前的人便消失不见了,储子绪心下一惊,四下张望,这一望,满身的血液都凝固住了。

  这是后山...禁地!

  那蠢货上课一定没有听后山禁职位于那边,断然不能靠近,他满心愧疚也没有看路,心下知晓闯了大祸,立马御剑去找师尊。

  而等师尊到时,后山结界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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