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噎死很合理吧
什么鬼?
自己只是吃了一块黄豆糕。
竟然穿越成了一颗黄豆!
萧布羽看了看周围,自己躺在黄豆堆里,而且周遭的黄豆个头和自个差不多大。
这一定是在做梦,就算我再怎么时运不济,再怎么被被黄豆糕噎死,也不行能就这么穿越成了一颗豆子,想我堂堂蓝星X国史哲大学保安领班,几多学子教授向我请教野史轶闻。
竟然穿越成一颗什么也做不了的豆子!
老天!
亡我!
虽然他发不了声音。
一颗豆子怎么可能发得了声音。
就在萧布羽无比沮丧之际,他听到一个苍老且磁性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来嘿!走过路过,不要错过!这黄豆呀,颗颗丰满,粒粒金黄,炖着吃、炒着吃、磨成豆乳都美味!老人家喝了延年益寿,小孩吃了智慧伶俐,快快选购,数量有限,先到先得哦~”
“老人家,给我称八两。”一个头绑黄巾的中老年道者拿着一个布袋,指着眼前的黄豆。
“好咧!”那老汉利索地抓起一把黄豆,连同萧布羽穿越而成的黄豆,一起装入布袋中。
“几多文钱?”
“张教主,你拿走,拿走即是了。”
“这,这怎么使得?”
“使得,使得,你广施符水,救死扶伤,我们广受你的膏泽,怎能再要你的钱财。”
“老人家,你不说,我也就估着给了。”那被唤作张教主的中老年道者从囊中掏出几枚纹银,放到那老汉的豆上,转身就走了。
“张教主好人呐!”老汉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感伤道。
画面一转,一间茅草屋中。
萧布羽连同那些黄豆已经被倒入一个缺口的瓷碗中,原本被压在布袋底下的萧布羽终于又躺在了众豆之上。
“二弟,古往今来,天下最难得的就是民心了,如今我们民心所向,若不趁此时机夺取天下,那就太可惜了。”
有人?
萧布羽虽然绝望,但他照旧希望知道自己穿越到了哪个时代。
“年老言之有理,我们可打造黄旗,准备起事。”
“我想让门下门生唐周星夜兼程将此事报知封谞,让他作为我们的内应。”
封谞?唐周?
这两个名字一联系,让躺平在众黄豆上的萧布羽脑子一抽,似乎在哪里看到过。
萧布羽模糊记起封谞是东汉末年的一位阉人,他在汉灵帝中平元年担任中常侍的职位。
他信奉黄巾道,并曾作为黄巾起义的内应,但事情因唐周密告而败事后被杀。
这!
难道这两个说话的就是张角、张宝?
大贤良师?
这是东汉末年!
唉!
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
黄豆照旧黄豆。
只能静静躺着被煮、喂猪,或者运气好点,种地上生根发芽,开枝散叶。
人生不外如此,这就是命!
“年老,如此甚好。”
“那么事不宜迟,明日就让我门下门生唐周,快马加鞭报知封谞。”
“如此甚好!”
萧布羽熟读三国演义,早料到他们会如此说。
现在可以笃定他们就是张角、张宝了。
这大贤良师也忒没有识人之明了吧,起步就是一招臭棋。
萧布羽心中惋惜道。
一阵静默事后。
“二弟,你的仙术修炼得如何了。”张角问道。
“还不太熟练。”张宝应道,同时在碗中夹起一颗豆子。
随后口中念念有词,将手中的豆子掷出,豆子落地瞬间,立时化成一个身穿黄布衣、头绑黄巾的小兵。
只是小兵还撑不到十秒,又酿成了一颗黄豆子。
“看来照旧失败了。”张宝叹息道,“若是能像年老一样,百试百灵,那么我们就不愁军力了。”
“我化成的兵士最多也只能支撑三天而已。”张角摇了摇头,“而且仙术对体力肩负极大,我又老了,怕是支撑不了了,以后还要看你和三弟了。”
萧布羽在碗中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他看到的不是撒豆成兵,而是希望!
但是一听就连张角也只能让豆兵存在三天,立时又感应绝望。
妈耶的!
三天就三天,只要能化为人形,就有希望。
从这一天起,萧布羽开始心怀希望,希望被张角选中,撒豆成兵!
时光飞逝,萧布羽每天躺在碗中。
什么都做不了,真是百无聊赖。
这天萧布羽正悠闲地躺在众豆子之上,贪婪地吸吮着空气中稀薄的水分子。
“大事欠好了,年老!”突然听到一个年轻的声音。
想必是张梁了,而且萧布羽也或许猜到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凭据三国演义的剧情,应该是唐周和封谞事情败事被捕了。
果不其然!
“年老,怎么办?”张宝、张梁齐刷刷看向张角。
张角沉吟半晌,终于开口:“事已至此,唯恐夜长梦多,只能直接起事了。”
张宝、张梁虽然私造了几面黄旗,等着起事,可是真到了这天,却有些不知所措。
张角见他们不说话,便继续说道:“二弟、三弟,如今事情败事,不趁现在起事,只能等雄师来抓了。”
“年老,我们并非怕事之徒,只是事出突然,有点……”
“是啊,有点突然,有点紧张。”
张角点了颔首体现理解,自己又何尝不是有点小紧张,只是没有体现出来而已。
“我们按计划,我自称‘天公将军’,二弟,你对外宣称‘地公将军’,三弟你‘人公将军’,以天地人之名,招揽九洲黎民共举义事。”
“明白!”
“你们回去拾掇拾掇,随后与我到村中菜市口荟萃。”
“明白!”二人应声便出了张角的茅屋。
张角在屋子中简朴收拾了行囊,摔门而出。
等!
等等!
萧布羽心中大叫,张角老头你是不是落下了最重要的工具了。
一碗豆子没拿呢!
这可是你的上千个豆兵啊!
妈耶的!
莫非我就这样一辈子呆在这碗中,期待发霉吗?
真是不宁愿宁可啊!
好不容易穿越了,竟穿成了最惨穿越人,不,是豆。
能怎么办?
等呗,现在自己连动都不能动。
他期待张角突然想起桌上的那一碗豆子,然后回来取。
子时、丑时、寅时,五更已过。
自己都快等到发芽了。
看来是全无希望了呀,萧布羽干巴巴地望着茅草屋的屋顶,一只老鼠在横梁上东张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