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妖讲什么忠？
与张雨柔匹俦又聊了一会儿，因为要防着些侯洛，范仲提醒，让方林已往。
方林想了想，觉得不无原理，便又嘱咐了张雨柔匹俦几句，让他们好生歇着，等他稍后部署。
张雨柔匹俦自然连连称是。
出来后，方林与范仲二人便快步往拷问那大妖之处行去。
“待会，我来开口，你随机应变。”
走到近前，范仲低声说了一句，未待方林反映，便大步走了已往。
“此妖还未开口？”
见这大妖仍在不停惨嚎，便知仍未松口，范仲皱眉道，“刚刚不是主动说了不少？怎生现在咬紧了牙关？”
“这家伙精得很，刚刚为了活命，主动说了不少，现在亦是为了活命，无论如何都不说。”
“只要开了口，即是我之死期，你们当我痴傻不成！”
范仲闻言，踹了一脚已往，笑骂道：“你若不痴傻，便应该知道，总归要死，也总归要招，何苦白白遭罪？”
妖老头眼里闪过一抹惧意，兀自哼道：“横竖都要死，那又为何要自制了你们！杀吧！”
“看来，还得是老夫亲自出马了。”范仲眼里闪过一抹狠厉，走上前去，忽又退却两步，对一旁看戏的侯洛拱手道，“奉天司秘密，请侯指挥使暂避一二，陪罪。”
侯洛先是一愣，很快反映过来，皱眉道：“我说范青衣，你这是……信不外本座？”
范仲摇头道：“非是范某信不外侯指挥使，而是贵司究竟只是协助资助……此案在我奉天司统领，为免日后说不清楚，原谅范某先小人，后君子。”
“范青衣，你这便不够意思了。”侯洛闻言有些恼怒，望向方林，“方队长，这即是你奉天司的行事作风？”
“侯指挥使稍安勿躁。”方林终于明白范仲适才那话的意思，配合唱起了双簧，故意板起脸对范仲道，“师叔，侯指挥使是侄儿好不容易请来的，您此举，确实有些过了……侄儿得说您两句了，须知，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此番皇城司倾力相助我奉天司，实在不应这般令人寒心。”
“牧之误会了，我非怀疑侯指挥使，只是此乃办案规则，我司宗指挥使最重规则，不管如何，不能坏了规则。”范仲继续唱白脸，顽强道。
『得了，莫要说这么多，本座自觉回避即是！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本座何曾生出过与你奉天司抢功之意！”侯洛颇为不忿地摆了摆手，往远处走去，口中不停骂骂咧咧，显然大为不满。
见状，方林悄悄给了范仲一个干得漂亮的眼神，立即追了上去。
“老侯，等等我，莫生气莫生气……我师叔他性子即是这般，我来赔礼，我来赔礼……”
“哼，怎么赔？多分润我半成！”
“那不行能。”
“……”
范仲到底是其中妙手，纷歧会儿，居然便有青衣前来唤方林，体现大妖已经松口，让他前去议事。
而因为刚刚的不愉快，一旁的侯洛闻言，虽面露好奇，却是欠好直接跟上去，只得眼巴巴地望着方林，希望他主动开口邀请。
对此，方林才不上当，只当是没看见，招呼道：“老侯，我去去就来，你且去看看战场扫除得如何了。”
“虽然，看归看，我的人可都在呢，你可别想着私藏啊！”
“赶忙滚吧你！”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叔侄俩一唱一和，没一个好工具！”侯洛恶狠狠道，拂衣而去，眼里却是闪过一抹狡黠。
两个丧良心的家伙，摆我一道，你说不私藏便不私藏？
发达了！
另一边，方林快步来到范仲那边，佩服道：“师叔出马，果真差异凡响，这么快就搞定了？”
“搞定？”范仲一愣，搞不懂这是什么稀奇离奇的说法，却也能明白概略意思，颇为鄙夷地望了眼那已然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妖老头，当着他的面说道：“似他这般的性子，你师叔我看太多了。”
“除非少少数意志坚定之辈，哪有几多贞洁烈士，越是死不松口，其实越是贪生怕死，如此，便饶他不死即是。”
“不仅如此，我还应了他，为他谋取一个朝廷功名，便允许弃暗投明了。”
“这样也行？”方林有些迟疑，“您真放心他……？”
“所以唤你过来，完成这最重要的一步。”范仲笑着打断方林，道，“待他献上妖魄，奉你为主，即是自己人了。”
“献上妖魄？”方林闻言惊异不已，望向这妖老头，“你真愿意献上妖魄？”
与老头子这么多次密谈后，他已经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了，自然明白，妖族一旦献上妖魄，便即是将自己的身家性命交与人手，今后为奴为仆，再无自由可言。
“愿意愿意，只要能不死……干什么都愿意……”妖老头虚弱道。
正如范仲所言，死不松口，并非认真死忠，反而是越发贪生怕死，他被这般生不如死的折磨了半天，若不是顽强的求生意志支撑，早就招供了。
现在终于有时性能不死，而且对方还允许给予朝廷功名，那另有什么可犹豫的，立即便允许了下来。
横竖即是当奴才的命，主家是妖是人，又有何划分。
别提什么忠不忠的，妖讲什么忠？
能活命就成！
“这……还真是个意外之喜。”
方林有些欣喜，他万万没有想到，此行最大的收获不是替鬼婆婆稳固黄泉，而是收获了一个超凡级此外大妖作为奴仆！
“只是，这妖魄给我……合适么？”
他也并非利令智昏之辈，师叔还在这呢。
他犹豫了一下，照旧开口道：“要不照旧给师叔您吧，您一直对我颇多照顾，我岂能……”
“行了，莫要推辞。”范仲打断，“于公，你是队长，此案因你而起，亦由你主办，此妖魄便理应由你接下，于私，做师叔的，还能抢了师侄的利益不成？”
“若真贪了你这利益，你师父当年的那些老伙计，甚至指挥使大人，怕是得着我的鼻子骂娘了。”范仲轻笑道。
“再有，莫要忘了你的敌人是谁？若有这妖蛮在你身边护持，我便也就放心了。”